时染洗过头后,窝在沙发上,小腿露出来,一晃一晃在空中,白得像羊脂玉,头发松松垮垮地挽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她打开和陆北宴的聊天页面。
一想到晚上吃饭时,三次捉弄都弄巧成拙反被他玩耍,就气人。
她先转了个二百五,再转一百发过去。
想想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她又编辑了两条消息过去:
【北宴哥哥,才分开没多久,就好想你啊!】
【长夜漫漫,寂寞小野猫,北宴哥哥都是怎么解决的啊?】
发完,她还上网百度了性感的腿部图,挑了一张又白又长的给他发过去。
西山别墅。
陆北宴整个人站在花洒下,宽广的浴室弥漫起氤氲的气雾,冷水冲在皮肤上,可仍旧冲不走内心强烈的欲望。
可惜,染染发的照片的主人不是她。
怎么解决?
他自嘲一笑,打开手机录音,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凌乱,水滴顺着下颌骨落到脖颈处,手微微收紧。
-
a市的初秋,暴雨将至,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也变得浑浊。
陆北宴又无数次翻看手机,除了转账时发来的那两句消息和他收款之后,染染再也没有发过消息来。
“阿飞,我是不是很久没见到染染了。”
阿飞:“……”
“陆总,你们昨天才一起吃过火锅。”
窗外天黑得像是打翻的墨汁,黑灰不匀,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陆北宴摸索了下指腹上的纹身字母,“阿飞,用陌生的号码现在买染染最贵的一幅画,让她立马送来,地址填后面那栋别墅。”
西山一共有几栋别墅,都是他的产业。
阿飞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已经开始下着毛毛细雨,这是要下暴雨的节奏,而且天已经渐渐黑了,还让时染小姐送画来,真的合适吗?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陆总,这里离时染小姐住的地方很远,她要是送来的话,车开到这里可能就没电回……”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总冷冷扫了一眼,极具压迫感,阿飞再不敢多话,立马用另外一个号码联系时染小姐,她那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送来。
这是时染回国后第一单大生意。
车缓缓从山下开上来,在厚重的雨幕里被迫行驶得跟蜗牛一般慢。
雨刷器有节奏地滑动,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毫无章法,恶狠狠地抽打在车玻璃上。
两边的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时染看了眼后座上的画作,那幅是她最喜欢的一幅画,但是观众喜爱度不高,很少有人跟她问价,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热爱这幅画的,还开了天价。
但是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住在这森山老林里,她表示不理解。
西山别墅?
车子缓缓上移,画卖出去太兴奋了,跟着对方发出的定位就直接导航了,竟然忘了陆北宴也是住西山别墅上。
她以为买这幅画作的会是一位看起来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特别的人,却没曾想,只看到了保姆,把画给她之后,又上车开着车缓缓往山下开。
没想到刚开没几分钟,车子突然熄火了,怎么也打不着,打开油表一看才发现,没油了。
车窗外雨势越来越大,她坐在里面,拿出手机,正想喊拖车团队来。
前面一辆车开着前灯缓缓而来,车头的正是阿飞。
这么巧?
阿飞停下车,开下车窗,雨水冷冷飘在脸上,他明知故问:“时染小姐,你怎么在这?”
时染也开了点车窗,“我来送画,车子没油了,问下你家北宴哥哥,可以去你家等拖车来吗?”
坐在车里,天越来越黑,总有一种流落荒郊野外的既视感。
阿飞说出排练好的台词:“可以的,我们陆总正好下班回家。”
其实他家陆总今天压根没上班,我们特意开到山下再开上来……
雨太大了,阿飞打着伞过去接时染,风猛烈的一刮,伞直接反骨,雨水往两人身上直直打下来。
阿飞下意识看了眼他家总裁,隔着黑色的车窗,他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家的总裁的怒气。
她就坐在他的身旁,雨水将她的头发打湿,她穿了件白色的长t恤,露出光洁的大腿,淋过雨之后,薄薄的一层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
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胸是胸,高耸挺翘,目测是一手握不住的丰满,腰是腰,小小一截,盈盈可握。
睫毛上还染上几滴雨水,红唇湿润,湿漉漉的眼睛盈上一层水雾。
诱人不自知。
偏偏她还笑靥如花和他打招呼,“北宴哥哥,又见面咯。”
陆北宴喉结滚动,下腹一紧,慌乱移开视线。
“别这么叫我。”
车子很快就到了西山别墅,下车之前,陆北宴给她丢了一件西装外套搭在她肩上。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场景,三年前在这里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时染微微眯了下眸子,风很大,她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外套。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自愿再走进这里。
一进门,菊姨看到她,瞳孔瞬间睁大,阿飞压了压手,示意她冷静,别大惊小怪。
她慢慢把惊讶的情绪压下去,陆家的所有佣人都被赵卿瑶警告过,时染这个名字和这个人从此要在他们的脑海里消失。
那些多嘴的早已经被开除了。
倏忽一只毛茸茸的狗狗从二楼上小短腿哒哒跑下来,来到她脚下轻蹭,嗷嗷地呜咽。
团子!
时染双眼发亮,胖了好多啊!
没想到陆北宴竟然把它养得这么好,圆滚滚的,和名字很配,像个皮球一样。
她伸手抱起来,没有放到怀里,她衣服都湿了,会冷到团子的。
但是团子却一个劲儿想要往她怀里缩。
“北宴哥哥,好冷呀?”里面衣服湿哒哒的,狂风过境,凉飕飕的。
陆北宴墨黑的眉峰微微蹙起,抓起她细白的一截手腕往楼上走,西装外套掉在地上,团子也被吓得跳到地上。
他开了门,把她压在门上。
时染一下子惊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三年前他拉着她在门边的一次次还历历在目。
她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有些紊乱,不知道陆北宴要做什么,背部紧紧贴着冰凉的门,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陆北宴低头看她,内衣轮廓几乎可见,嗓音难抑,眼睛溢出一点红:“跟你说过,别那样叫我。”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