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因为陆北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的姐姐再也不承认他们这段关系了。
“姐姐,你不是想和我说清楚吗?我们去旁边咖啡厅坐着聊吧?”
时染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说清楚当年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至于他到现在还对自己念念不忘。
咖啡厅里。
服务员上来饮品之后,时染还是决定直接开门见山。
“之前我答应你,是因为我读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学长,喜欢了他整整三年,而你和他长得挺像的,笑起来都有浅浅的梨涡,这样的男孩很少见。”
她握着饮品玻璃杯壁的手紧了紧,继续说:“当初你跟我表白,我还以为是做梦,把你看成那个学长了,才答应了。”
“对不起啊,林阳,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当初应该早点跟你说清楚的。”
而不是贪恋着想要每天看到那两颗浅浅的梨涡一次又一次没说出口。
坐她对面的沈林阳很平静,眼神里没有半点吃惊,他浅浅一笑,梨涡浮现。
“姐姐,我早就知道了。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嘴里喊的是林越这个名字。”
时染有些吃惊,双眼微微睁大,不可置信看他。
“姐姐,我知道你其实也不爱陆北宴,你喜欢的是那个叫林越的人。”
“我不介意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做替身也好,你能不能还跟以前一样,把我当作他的替身,跟我在一起。”
他伸出手把她的手拉在手心,望着她双眼虔诚认真,本分不像是在开玩笑。
“姐姐,求你了。”
时染觉得他此刻的模样有些不对劲,像是执着着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手上很用力抓着她的手,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她有些不太熟悉这样的沈林阳,以前的沈林阳撒娇卖萌,但是没有这样卑微,更不会露出这样疯魔的眼神。
“放开她!”
陆北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疾步上来,甚至,那双眼睛里,滔天的怒气,像是狂烧的火焰,甚至还有嗜血的气息。
他上来抓着沈林阳的衣领拽他起来,挥手就是一拳。
而身手因为训练三年的沈林阳却不还手,任由他第二拳揍上来,嘴角泛出血丝,他却还在笑。
时染反应过来时,见他还要往沈林阳挥拳头,吓得赶紧从身后抱住他。
“别打了。”
陆北宴才收住手,眼里的猩红逼退些,眼前这个不还手的男人,心机太深了,早就拨通了他的电话,让他听着他们谈话。
现在不还手,也是想让染染可怜他。
他拉起时染的手往外走,说是拉,不如说是拽更贴切。
“走慢点,陆北宴。”
他拉开车门,手紧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因为忍耐而暴起。
巨大的风暴在他眼底压抑着,骨节都开始泛白,足以显示男人此刻有多么生气。
时染被他拽进车里,他坐在一旁,拿出湿纸巾一点一点擦拭她的手。
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红,而又白又软的小手是被沈林阳用力握红的。
他擦得很认真,在他想要摘下她左手上那条手链时,时染抽回了手。
“好了,干净了,别擦了。”
陆北宴眸子闪了闪,蹙着眉,面部线条绷紧了几分。
他把她逼到角落里,她背部紧紧靠着车窗。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胸膛中沉寂已久的所有负面情绪,刻在基因里的那些暴虐、疯狂、暴躁……都在骨血里肆无忌惮地叫嚣起来。
却被他用力压制着,但是确实也生气到无法控制,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像三年前那样,把自己的怒气尽数释放出来,让她承受着自己的痛。
他真想挖这个女人的心出来看看,到底装的是谁?
为什么又是那个小奶狗?
染染,是不是只有我死在你面前,才能超过沈林阳或者林越?
在你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他?我上次跟你说过,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他一拳打在她身后的车窗上,玻璃片裂掉,碎落在外面。
巨大的声响让时染捂着耳朵。
只见他脸色紧绷着,一字一句质问她:“跟他在咖啡厅见面也就算了,还要那么亲密牵手,我不来,下一步,你们是不是就要接吻,去开房了!”
他倏忽笑起来,漆黑的眼里染上一层水雾,像是淋了雨,冰冷。
声线沙哑:“染染,我对你来说算什么?玩物?还是你施舍、怜悯、大发善心的可怜对象?”
怕他还要说什么,时染拉着他衣襟的一角吻上去,由浅到深,加深了这个吻,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陆北宴正处于暴走的状态,完全没想到染染会这样做,一时间愣住。
下一秒,唇瓣分开,时染快速开口:
“没有,我是想跟他说清楚,让他喜欢别的女孩,不要纠缠我。”
时染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明显也能察觉到他虽然很生气,但是更多的是落寞,没有安全感,不会伤害自己,只是在问一个答案。
但是后面那个问题她却不敢回答。
她现在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
“可是说清楚,需要牵手吗?”陆北宴冷冷问她。
时染拉着他的衣襟,轻轻晃了晃,“你没看到我手都红了嘛?”
意思是又不是我自愿的。
陆北宴眼里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脸色也没那么阴沉,微微往后退些,让她坐得舒服些。
“那我让他走。”
永远也别再回来。
时染听到,赶紧开口:“ 别,放心吧,我不喜欢他,以后会跟他保持距离的,你要是送他走,那我也走。”
“染染,你又威胁我。”
时染眨了眨眼,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
见他没再说什么了,看起来总算消气很多,时染拉过他的手,砸玻璃的手背处还好没流血,只是红肿起来,她低头帮他吹了吹。
“以后不许动不动就生气。”
“那你以后不许再见他。”
时染点了点头,沈林阳现在对她很执着,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她看了眼裂掉的整个玻璃窗,还心有余悸。
“你怎么回来了?”
陆北宴脸色变了下,“阿飞说他东西掉了,我们开车沿途回来找。”
此刻在车外面等候的阿飞打了个喷嚏,要是他在场听到的话,估计只能说:
对对对,我脑子落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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