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同心协力,李其配合褚序东,小树藤配合石头,终于在天黑之前顺利猎到了足够的猎物,这个冬天再也不用愁没有肉吃,不过还是得给褚家拿一点过去,在礼数方面还是要说得过去的,毕竟对方是褚序东的亲人。
看在褚序东的面子上,只要他们不来招惹他,他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是夜,山间气候较低,外面山林已经漆黑一片,各种昆虫鸟儿的声音层出不穷的交响着,洞里李其搂着石头坐在褚序东特意带过来的兽皮上,和石头看着褚序东烤鸡,鸡肉的香气萦绕在洞里,把李其和石头饿了一天的馋虫都勾了起来,两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褚序东手中的烤鸡。
褚序东看着这一大一小眼巴巴的望着烤鸡的样子,不由得失笑,虽说石头不是亲生的,但李其对石头却出乎意料的温柔,跟村民们口中的李其一丁点都不沾边。
任褚序东怎么也想不到,李其人倒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就是芯子已经换了而已。
不多时,鸡肉总算是在李其和石头两眼巴巴的盼望中烤好了,褚序东给两人各撕下一块鸡腿,两人抱着鸡腿迫不及待的大块朵颐起来。
褚序东又自顾烤了起来,等他解决完晚餐,石头已经在李其怀里睡着了,褚序东把火烧旺了点,坐在火堆前看着两人,李其轻手轻脚的把石头放在了兽皮上,然后挪过去,褚序东抬手,李其熟门熟路的靠了过去,褚序东环着李其的肩,两人就这么靠着。
半响,李其突然说道:“东子,等有空我们把平日里能用的物什带过来一些吧,食物也需要。”在古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打仗,现在准备这些,等打仗之后直接撤离进来。
更何况,据原著中描写,也就是在三年后,会有一次大规模的倭寇进犯,这个时候准备这些可能为时尚早,但是自他穿过来之后就是变数不断,在他没对褚序东有任何想法的时候倒不觉得有什么,但他现在对褚序东上了心,自然不想他出事。
褚序东轻抚着李其的头:“为什么要在山里屯粮”
李其不好明说要打仗,只好曲线救国道:“你听我的就对了,指不定哪天我们就来山里打猎,有个地方住总是能避免许多意外。”
“那好吧,之后我进山会一点一带过来。”褚序东妥协道。
李其解决完心腹大患,又有心思抓弄褚序东了,他眼珠一转,整个人攀到了褚序东的怀里,在褚序东怀里寻找舒适的位置,褚序东无奈的看着他,身体僵硬的动都不敢动,褚序东看李其肆无忌惮的在自己怀里乱动,忍无可忍,大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人拉了下来,李其抬起头,两人对视着。
李其看着褚序东越来越近的嘴唇,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哪料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李其睁开了眼睛,和似笑非笑的褚序东看了个正着,李其怒,一把推开了褚序东爬了起来,“你,我还以为你要唔。”
半响,褚序东放开了李其,用手指研磨他红润的薄唇,“要什么?嗯?想要这样?”。
李其:这闷骚的老男人,从哪里学会这招的,不过,他喜欢。
李其轻笑,然后再次扒着褚序东的肩膀,把嘴凑了上去,舌头还大胆的在褚序东的口腔里上演历险记,不停的探索着。
半响,气喘吁吁的李其抬起头,感受着底下硬挺的小东子,得意的看着褚序东道:“这才是我想干的事。”
褚序东努力平复这身体的躁动,内心无奈极了,儿子就睡在他们对面,李其这是料定了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个胆大的哥儿。
李其偷笑的在褚序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平复下来的褚序东无奈的把兽皮给他披上,搂着他,看着李其的睡得香甜的神情,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李其被石头欢快的笑声吵醒,睁开眼睛,山洞里就只剩他一个人,起身把兽皮收拾好放到背篓里之后,李其转身出了山洞。
在外面跟小树藤玩的石头,看到李其走出来,连忙扑过去,抱着李其的腿仰着头道:“小爹,羞羞脸,睡懒觉。”
小树藤也趁机缠到了李其手腕上,挂在上面晃悠。
李其无视小树藤,捏了捏石头的小脸:“行啊你,敢编排起自己小爹了,看招。”说完蹲下身,咯吱起石头的胳肢窝,把石头逗的笑得停不下来。
李其笑着揉了揉石头的脑袋:“行了,别闹了,你爹呢?”
石头用手指了指水潭边:“爹在捕鱼。”
“你跟小树藤在这里玩,小爹过去看看。”
“嗯。”
李其缓步走过去,刚到水潭边就看到岸上已经被逮上来的两条鱼,水里褚序东正裸着上半身,全神贯注的在捕鱼。
李其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抵着下巴,一脸垂涎的欣赏着褚序东的身材。
不得了,不用花钱就能看了百分之八十,李其当然乐得观看。
只见褚序东眼神专注的盯着水里游来游的鱼,其中,有一条不知死活的鱼游到了他的脚边,褚序东把握机会,手中蓄力,把自制的鱼叉子叉了下去,再用力一提,一条肥美的鱼挂在了上面,随着褚序东的动作浮出水面。
李其作乱的鼓起掌来,褚序东无奈的看着他,拿着鱼走上岸,“胡闹什么呢,走吧,回去烤鱼。”
李其笑了笑,“这怎么能是胡闹,分明是对你的鼓励”边说着,边抓起地下的两条鱼,跟上。
因为李其起的晚,三人吃完早食,太阳已经高升,三人一植物,忙收拾行李,没必要带回去的,就留在了山洞中,反正以后还会过来,收拾好之后,一家四口忙着下山。
下山的途中,李其还采摘了不少的野生菇子,打算今天晚上拿来炖野鸡吃。
一家四口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太阳的余晖把三个人的身影拉在一起,小树藤挂在李其的手腕上,李其则和褚序东一边一个的拉着石头的小手,把他晃悠起来,可得石头哈哈大笑,好不温馨。
“混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你们去哪里鬼混了?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随着一阵斥责尖锐的声音传来,这份温馨立马被打破。
褚氏看着在她面前开心欢乐来不及收回去的笑脸,愤怒极了,这几天她每天过来蹲点,就是想立马跟他们碰面,再狠狠的教训一下。
褚氏接着道:“家里现在乌烟瘴气的,你不管就算了,还带着这个小蹄子和这个不知名的小野种到山里到处乱晃。”
“你也不看看,你那朋友,把你妹妹祸害成什么样了。”褚氏大声骂道。
李其抱臂旁观,褚序东听她刻薄的言论,脸色冷了下来,眼神锐利道:“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说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和上了族谱的儿子。”
褚氏望着褚序东眼睛,胆怯的后退了一步,她怎么忘记了,褚序东手中可是粘过人命的,她此刻也有点退缩了,但一想起家中闹个不停地女儿,只好咬咬牙,色厉内荏的开口道:“我,我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
“你小妹,看上了你朋友,你给我说说你这朋友是什么来历?家用有无妻妾,如果是好人家,你妹妹就可以安心嫁过去,咱们是清白人家,你妹妹长得也不差,总不会让他吃亏。”
李其皱眉:“你说的是哪个朋友?”
褚氏瞪眼,“还能是哪个?就是廖公子。”
李其:……
沉默片刻,李其开口道:“我劝你不要,还是让小妹好好在镇上或是村里找个好人家嫁了比较好。”
褚序东也赞同的点点头:“小妹和他并不般配,况且这个忙我也不会帮,我们还没熟到可以左右别人的婚事的地步,回去劝小妹还是歇了这心思为好。”
褚氏气急指着褚序东鼻子骂道:“你是不是看不得你小妹好?从小我就跟你爹说,你绝对是个白眼狼,他还不信,事到如今,你看看你对家里做了什么,呸,真是白养了。”
褚序东脸色骤变,复杂的神情看着褚氏,曾经他也很尊重这个娘亲,直到无意间知道真相之后。
李其蹲下身子,哄着石头,让他进屋去,起初石头不肯,最后在李其坚定的目光中,只好开门走进去了。
李其回过身,走到褚氏面前,褚氏被李其冰冷的眼神吓到连连后退,“你,你要干嘛?”
李其在距离她不两拳宽的位置站住:“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你这种尖酸刻薄的嘴脸,你知不知道,难听的话说多了,死后会下地狱被小鬼拔舌的。”
褚氏:“你,你胡说。”
果然,古人还是比较信鬼神的,李其看着褚氏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忽悠很成功,褚氏已经动摇了,于是再接再厉:“怎么,不信?我有没有胡说,你且看着吧,说不定明天,你的气数就尽了。”
“还有,自己倒霉倒还好,可千万不要牵连到家人啊,尤其是在镇上读书的褚连升。”李其附与褚氏的耳边轻声道。
“你,你”褚氏惊恐的看着李其,半天说不出来,连来这里找他们的目的都快忘了。
李其越走越近,褚氏连连后退,后面实在抵挡不住了,扭头转身就跑,李其低头抚摸了一下小树藤,给小树藤下了指令,小树藤欢快的飞了出去,在褚氏跑走的路上,接连绊倒褚氏好几次。
褚氏惊恐不已,对李其的话也信了大半,居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气数尽了。
飞快的跑回了家,锁上门就往屋里跑,褚茹看到她娘亲回来,连忙扑上去,眼中充满希翼的问道:“娘怎么样,那小子是不是答应要帮我问了?”
褚氏拉着她的手,“闺女,咱不要那个廖公子了,娘给你找个更好的,好不好?”
褚茹满脸失望,后又状似癫狂,歇斯底里的道:“不行,就他,其他人都不行。”说着双手用力抓住褚氏的手臂,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她娘道:“娘,你是不是没有帮我问?是不是?”
褚氏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于是慌乱的摇摇头道:“你大哥和他夫郎说了,让你好好找个人嫁了,他们也不了解廖公子这个人。”
“胡说,胡说,全都在胡说,我和他怎么可能不般配,我们郎才女貌,怎么就不般配?都是他夫郎这个贱人,肯定是他也看上了廖公子才故意这么说的,我要找他去。”说完就想出门找李其。
褚氏想起李其那般邪性的话,连忙抱住自己的女儿,哭喊着道:“闺女,闺女,咱不去,不要去了,咱们别想了行吗?啊?你这是自毁名声啊,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再传到镇上去,你弟弟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啊”
褚茹失望着看着自己娘亲,弟弟弟弟,到小到大全是弟弟,就连这种时候心里记挂的还是弟弟,褚茹抹了把眼泪,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褚茹淡定的走回了房间,现在让她放弃,已经太晚了。她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梦,她回不去了,必须成功。
褚氏看着褚茹淡定回房,理应松了口气的她,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不对劲,她抹了把泪,也跟着站起来,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消停了。
李其这边刚开始也快笑疯了,直到小树藤给他带回了消息,这下就连他也皱起了眉,这褚茹到底想如何?
褚序东看着李其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李其:“说不好,这褚茹可能想搞事情。我们最近都要小心着点,指不定哪天一口大锅往我们头上扣。”
褚序东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么多年,他还是很了解这一家子的,自私又自利。
要说为什么褚序东不看在他们的养育之恩上帮他们一把?褚序东不由得冷笑,早在那件事发生之时养育之恩就已经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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