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对象寄学习笔记, 估计除了许沐晨就没人能做的出来。
赵夏意龇牙咧嘴的将两本笔记放在一边,又看其他的东西。还好她对象还给了其他的礼物,不然她真的想换对象了。
一包牛肉干,一包崂山绿茶, 再有一封信。
牛肉干和绿茶放一边儿, 赵夏意打开信,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男人虽然没多少情趣, 但是起码现在写信还是不错了。看得出来, 这一封比上一封要顺畅许多。赵夏意觉得假以时日许沐晨将成为写情书的高手。
赵夏意忍俊不禁, 将信看完, 对许沐晨送笔记的事儿也差不多原谅了。
谁让她立了学习进步的目标呢,许沐晨估计还以为自己投其所好了呢。虽说觉得怪怪的, 但能被人拉着学习也不是件坏事。
赵夏意啃着牛肉干, 心里想着结婚的事情, 越想就越高兴。
等结婚了, 他们亲嘴儿也就是名正言顺的了,还能这样那样呢。
一想这个赵夏意的老脸都忍不住红了,她真是太不纯洁了。
“夏意, 出来吃饭了。”
赵夏意揉了揉脸,将牛肉干和茶叶拿出去,茶叶给了她爸, 牛肉干就扔桌上谁吃谁拿。
刘丽荣啃了一口说, “太硬了, 咬不动。”
赵夏意和赵大刚爷俩人口一根儿啃的香 , “挺好吃的。”
饭后赵大刚找借口出门了,刘丽荣则肩负着开导闺女的重任,“你那天说的事儿我们也仔细考虑了一下, 二胎肯定不会要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该结婚就结婚,等以后我们退休了就去找你们给你带孩子去。”
赵夏意心里一热,她倒不是就讨厌弟弟,只不过若生弟弟会给她妈的身体造成危害,那她宁愿自私一点也不要这个弟弟的出现。
而且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兴许那个弟弟也只是郑秋故意写出来的呢?目的就是让他们家更惨一些。
而且那剧情里说的是赵大刚夫妻因赵夏意执意下乡又不管不顾的闹腾,伤了夫妻俩的心,夫妻俩付出半辈子,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内心孤单,于是在旁人建议下生了个孩子。
那么她自己就理解为,她不下乡了,她爸妈就不会失望了也不会觉得孤单了。等她以后去鲁省了,多回来看看,等他们退休了一块接过去也就是了。
越想这个赵夏意就越觉得自己想的对,不然没法解释这事儿。
赵夏意点头,“妈,您放心,我不会多想了。”
“没多想就好。”刘丽荣说着伸手摸摸她脑袋,“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都要结婚了。”
孩子大了,父母老了,一辈一辈的人就这么过去了。
赵夏意希望她爸妈一直不变老,但也不太可能。
第二天上班后发工资了,赵夏意拿到了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三十二块五毛。
赵夏意觉得这钱得花出去,不然放在手里烧的慌。
于是下班后赵夏意就揣着工资去了百货商店,给爸妈买礼物给许根生夫妻买礼物,好歹想起来她对象没礼物了,于是又将自己的小金库掏了给许沐晨买了一条皮带。
东西买好,回到家赵夏意就开始写信,连同皮带一起第二天就寄出去了。
赵夏意如今进了宣传部学习,宣传部主任冯玉琴和刘丽荣关系不过,所以对赵夏意很关照,大活小活的叫着她,给足了机会锻炼学习。
而许沐晨也终于找到时间找团长请假了。
李团长说道,“你过年的时候才休了俩月现在怎么又休假。”
李团长其实已经听到一些传言,故意道,“除非你结婚,否则这假可不能请下来。”
对许沐晨的婚事,团里也是操碎了心,李团长也就算了,毕竟是个大老粗,但孙政委可就操心了,恨不得多给安排几次相亲。
可许沐晨就那性子,真安排相亲估计都不去,久而久之许沐晨的性子声名远播,哪怕女同志再喜欢他那张脸也不怎么敢和他接触了。
没想到最近团里有了传言,说许沐晨有对象了,而且要结婚了。
只不过许沐晨最近一直忙着李团长也没找到机会问。
谁知许沐晨自己撞上来的。
李团长说完,许沐晨便道,“请假,结婚,五一劳动节。”
李团长这下明白了,也的确震惊了,许沐晨这意思是劳动节的时候结婚啊。
他也知道许沐晨的爷爷奶奶都在丰城,但据他所知许沐晨的父母现如今都在这边儿了,于是就多问一句,“你们在这结婚还是丰城?”
许沐晨:“丰城。”
提前请了假,李团长到五一前后也就不安排任务了,谁知他结婚的消息传到了军区总医院,于是许国盛夫妻也知道了这事儿。
此时离着五一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现在你整个军区似乎都知道许沐晨要结婚了。
偏偏许国盛这个当父亲的不知道这事儿,许国盛就很不痛快。
可他又忙着,便托人给许沐晨带个口信儿,让他周末休息的时候来家里一趟。
许沐晨听到来人这么说后眉头一皱,“不去。”
他去不去人家也不管,人家只是去了趟军区总医院,回来顺便带口信儿,带到了也就走了。
而许沐晨也没当回事儿。
许国盛以为他给带信了许沐晨肯定就得来,还让岑美芳多做了几个菜,没成想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
许沐芸有些不高兴了,“爸,我们巴巴的等着大哥来,兴许他都不乐意来呢。”
许国盛眉头也皱了起来,觉得他这个儿子眼里就没他这个父亲。
可岑美芳却有些怀疑,“或许沐晨不知道咱家在这儿找不到地方?要不下去接接?”
许国盛没说话,默认了这事儿,于是岑美芳便下去接一下,可想而知根本就没接到人。
许沐晨不来,许国盛就有些生气,第二天趁着不忙的时候直接找去了许沐晨的部队。
此时许沐晨正带队操练,听见许国盛来了还挺不高兴的,但还是过去了。
爷俩站在树荫下,许沐晨叫了声爸爸就没其他话了。
许国盛皱眉看他,“昨天为什么没去?”
许沐晨:“不想去。”
许国盛咬牙,“你就这么恨我?”
许沐晨偏开目光不看他,“没有。”
许国盛脸色阴沉下去,“那你为什么不过去?我儿子要结婚了,我还得从其他人那里听到这消息,你眼里有我这个父亲吗?”
有吗?
许沐晨终于看了他一眼,其实他也挺想问问,您心里真的有他这个儿子吗?
许沐晨很清楚他的父亲并不喜欢他,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非要执着的调任到鲁省这边来呢,他们像以前那样各过各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掺和在一起,让人说两句父慈子孝才开心吗?
每次看到许国盛,许沐晨就不由得记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个女人将他关在小黑屋里,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个拖油瓶,你妈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呢?”
可转眼那女人又看着他哭,骂他父亲是混蛋东西,骂他长大了也不是好东西。那时候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可后来他懂了,却依然改变不了什么。
诸如此类恶毒的话,许沐晨不止一次从那个女人的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话。
他的父亲那时候其实并不是没有去看他,只是那时候发生的事他一点都不想提起来了。
如今他的父亲站在他面前痛斥他,觉得他让他丢了脸面。
这样的事虽然不是头一次了,但这一次许沐晨却有些不想忍让了。他觉得他欠他父亲的那条命已经在那三年里还完了。
凭什么是他忍让呢,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许沐晨的沉默不说话,恰恰让许国盛更加愤怒,他抬手便想打许沐晨。
然而许沐晨却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打骂的孩子,许国盛胳膊抡起来的时候,他便抓住了许国盛的手,“你没资格打我。”
许国盛双目瞪圆,“你说什么?我是你爸。”
“哦。”许沐晨甩开他的手,看了眼不远处,他的兵正朝这边看了过来,他默然的看着许国盛说,“然后呢?”
许国盛一愣,“什么然后?”
许沐晨说,“然后您就可以随意安排我的生活了吗?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去?还是您希望我去一次,全了您的拳拳爱子之心?何必呢?”
这些话许沐晨以往从未说过,应该说从六岁起就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他很庆幸有了赵夏意这样的对象,若不是她,估计他现在还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忐忑不安,自卑又懦弱。
许国盛却因为他这话很愤怒,可打也打不了,骂也骂不了,许国盛皱眉说,“你是怨恨爸爸当年没早点发现那个女人对你做的事吗?”
听见这话许沐晨头微微扭过来,意外的看着他,“您以前没发现吗?”
许沐晨哪怕二十多岁了,但眼睛依然很明亮,这样清明的一双眼睛看着人,很让有异样心思的人有心理压力。许国盛眉头微蹙,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许沐晨知道什么?
作为一个父亲,许国盛兵不容许子女的反驳,“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许沐晨:“您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许沐晨不傻,而且他记事很早,所以小时候的事情造成的痛苦才会越深。
父子俩谈话无疾而终,许沐晨摆明了不会去许国盛家里。
而许国盛也在琢磨,当年的事许沐晨到底知道多少。
与许国盛不同,许沐晨当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去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是晚上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和赵夏意说说话,可惜时间太晚,打电话也不可能。于是大半夜的又爬起来给赵夏意写信了。
而赵夏意进了组织部后也的确忙碌,在忙碌中进了四月,四月天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赵夏意结束了组织部的学习又婉拒了姜佳的挽留往宣传部工作了。
私下里几个部长也会对赵夏意做出评价。
从当初的只当小辈照顾,到现在有志一同的夸赞,想要留下,时间过去也就一个多月的功夫。
本来就是在一个大办公室,日常什么表现大家也都看的清楚,冯玉琴笑道,“兴许她就喜欢我们宣传部呢。”
结果单家月却嗤笑一声,“我倒是觉得她哪个都不会选。”
冯玉琴挑眉,“那她还能跟着黄主任不成?”
哪个可能都有,唯独这个可能没有。
单家月反问道,“你忘了,刘主席之前可是说过想选个秘书协助工作的。到现在都还没选出来,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为她闺女准备的?所以赵夏意再优秀我们也留不住,跟着我们和跟着刘主席差别可就大了。”
她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想起这事儿了,再一琢磨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冯玉琴遗憾道,“本来还以为就我们宣传部能留下赵夏意呢,没想到也是我多想了,想抢人,我们也抢不过刘主席啊。”
所以最后半个月,哪怕赵夏意表现的再好,冯玉琴也没有抢人的心思了,只不过对赵夏意的评价又高了一些。起码在四个人当中赵夏意的评分也是最高的。
在结束宣传部工作这天,赵夏意便明晃晃的问刘丽荣当秘书的事儿了。
刘丽荣笑了起来,“就这么着急做我秘书?”
赵夏意傲娇的挺起胸脯,“那当然。”
刘丽荣点头,“行,下周一开始上岗。”
在此之前刘丽荣的秘书并没有固定的人,只不过刘丽荣的工作都是几个部长配合来完成的,需要的演讲稿,有时候是刘丽荣自己写,有时候是几个部长写。
赵夏意虽然在这几个部学习了这么久,但对于如何当好一个秘书这件事儿还非常的欠缺经验。
于是刘丽荣说了这事儿之后赵夏意便去找四个部长请教了。
赵夏意也不藏着掖着,办公室里的人也知道了这事儿,暗地里酸的人也有。毕竟刘丽荣很早之前便说了要选个人当秘书的事儿,四个部长不可能当秘书,那势必要从干事里头选,不少人都猜测刘丽荣选哪个。
后来新来四个人见刘丽荣没直接选赵夏意,大家还觉得自己有希望,没想到这四部学完才刚结束,赵夏意就已经准备做刘丽荣的秘书了。
这事儿若说没有刘丽荣的同意那谁都不能信。
嫉妒者有,羡慕的人也有,但谁让他们的妈不是主席呢。
好在之前的学习中赵夏意的表现不错,几个部长对她也挺喜欢,赵夏意来问的时候就多教了教。
一天下来赵夏意察觉出秘书和干事的不同。
刘丽荣就问她,“怎么样,还想当秘书吗?”
赵夏意瞬间像打了鸡血,“想!”
赵夏意的性子就是这样,刺激不得,根本就不能听见旁人说她不行。所以作为亲妈刘丽荣算是拿捏住了闺女的性子,她这么一问,赵夏意就不可能说不行。
刘丽荣满意的笑了起来,“那就继续学。”
说着刘丽荣将一张单子递给赵夏意,“你先提前熟悉一下秘书要做的工作,别到时候什么都不懂。不懂的就要多问,在学习的时候就不能顾忌面子,等你以后就知道了,面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把学问学到手了,那才是真本事。等有朝一日你什么都会了,什么都知道了,再换到其他的岗位上去也不至于抓瞎什么都不知道。”
赵夏意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字有些懵,做秘书还得给主席打扫卫生端茶倒水?
她怎么感觉有点像保姆呢。
不过这话她没敢说,毕竟是自己亲妈,多干点就多干点吧,就当孝敬亲妈了。
第二天的时候赵夏意就挨个的找几个主任请教问题了,单家月见她这么郑重其事还觉得有意思,“不就当个秘书,至于这么正经吗?”
赵夏意把她妈给列出来的单子给她看了,单家月从头看到尾,最后意味深长的说,“好好干,你妈不会坑你的。”
就算真坑了你也受着吧,谁让那是你妈呢。
基于这件事儿,单家月有些同情这姑娘,教她的时候也多说了两句。
“做秘书,其实就跟做保姆差不多,区别在于保姆照顾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做秘书是要事无巨细的考虑周道,各种事情都要记录清楚,而且时不时的还得解决问题。当然你们是亲娘俩,相处的时候能好一些,拿不准的就直接问,千万别自作主张。”
单家月到底年长一些,嘱咐起来也比较耐心,“若是出门开会,要记得多看少说,不要因为主席是你妈就能为所欲为。”
赵夏意记住了,道了谢又去问其他人,所有的问题都记录清楚,甚至连冯玉琴跟她说的厂里跟她妈关系不好的人是哪几个也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于是赵夏意就知道了,她妈的工作也不是一帆风顺,也是有各种困难的。
经过几天的学习,到了周一的时候赵夏意正式成为了刘丽荣的秘书。
作为一个秘书,头一件事儿就是在主席上班前要给主席擦桌子扫地,泡好茶,还得将主席一天要参加的活动和处理的文件按照轻重缓急的整理好。
所以哪怕和刘主席是一家子的,赵夏意也不得不提前半小时从家里出门去厂里做一个好秘书。
看着赵夏意兴致勃勃的走了,刘丽荣有些郁闷,“因为她要早起去厂里干活,我这还得早起给她准备早饭。到底是她给我当秘书还是我给她当保姆啊。”
赵大刚瞥了她一眼道,“瞧你这话说的,她不当秘书你不也得给她做饭?就是早起晚起的事儿了。在家你照顾她,到了厂里她还得伺候你呢。”
说着赵大刚不满道,“闺女天天起这么早,多影响长身体啊。”
刘丽荣白了他一眼,“以后早饭也你做。”
赵大刚真的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且说赵夏意兴致勃勃去了厂里,先打水擦桌子擦地再打热水给刘主席泡茶,又把昨天几个部门送过来的文件给收拾了一番,一抬头也快到上班的点了。
刘丽荣踩着时间进来,见桌上板板正正的有些满意,“不错。”
说着端起茶喝了两口,说,“上午要去市里开会,你也跟着去吧。”
赵夏意顿时紧张了,“那,我该准备什么?”
刘丽荣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也就是自己亲闺女了,什么都得一点点教,换个其他人估计都得让对方坐冷板凳了。
刘丽荣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便交代道,“开会需要什么东西就准备什么东西。”刘丽荣说着拿起需要处理的文件看了起来,赵夏意便一脸懵,可又想起这两天听来的,便先试着自己准备,这要什么没开干就什么都问,她妈肯定得骂她。
开会肯定要写字,钢笔和墨水还有笔记本这是标配,还有开会的文件和资料也得准备,但开什么会要什么资料她妈还没说得等会儿再问。
再有就是开会要带着茶杯,不然口渴了没的喝就可怜了。
赵夏意将这几样收拾好了,便问还要准备什么资料,刘丽荣说了,赵夏意准备了,刘丽荣问道,“车子准备了吗?”
这下赵夏意才知道原来她妈出门开会是要坐小汽车的。于是赵夏意忙跑出去找后勤部主任定车。
丰城纺织厂毕竟是大厂,厂里有一辆半旧的吉普车,赵夏意去的时候后勤部杨主任还觉得稀奇,“小赵啊,你怎么来了。”
赵夏意以前来的时候也认识杨主任,闻言笑道,“九点半刘主席要去市委开会,所以我来问一下车子。”
杨主任低头翻看记录本给她登记上,“你来的早也是巧,我可听说今天厂长也要出门,你要来晚了估计也就订不上了。”
说着杨主任道,“你看,正说着呢,人就来了。”
赵夏意回头一看,正是厂委的林秘书,林秘书是纺织厂厂长的秘书,见赵夏意在这儿也没往他处想,当即说定车的事儿。
杨主任笑道,“真不凑巧,刚定给刘主席了。”
林秘书的目光瞬间转移到赵夏意身上来了。
在一个厂里一般都是两大机构,厂委和工会。而且因为所处位置不同,领导也不同,厂委和工会向来不怎么对付。
刘丽荣在家哪怕再和气也只是个母亲,但在厂里代表的就多了,能和厂委的人和睦相处在怪。这就导致赵大刚在家里也不敢说工会的不是,得亏两口子不是一个厂的,不然问题可就大了。
厂委的看不上工会的,工会的也不服气厂委的。
林秘书皱眉上上下下看了赵夏意一眼,然后客气道,“赵夏意同志啊,我们厂长出门是早就定下的,你看,能不能跟刘主席说一下,车子让给我们?”
这也是林秘书先入为主,原来的时候刘丽荣出门大多是骑车去,很少要车,就导致厂委的人用车的时候很少会有定不到的时候。
所以以往用车林秘书也就出门前过来说一声,哪里想到刘丽荣为了教闺女做事,偏偏要车了。
赵夏意当然不知这中间的情况,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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