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非得给我整个不太平的日子,那就不好意思咯----陈临盛
八月份的尾旬,顶头上的太阳总是火辣辣的洒落下来,油柏路上已经烫的站不住脚跟。
这个季节,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动。就像现在,乌云已经腾空密布,笼罩住整个陇城。
风不经意刮起,路道边开始变得杂乱无章,电线杆上的线条被风随意挥舞起,扑腾而过的小鸟被它吓跑了。
麻边街的西路里,大风还没完全吹过来这边,陆苓急匆匆地往家的方向跑。
末了,她转回头往后面望去,身后追着十几个强悍的保镖依然还在穷追不舍。
她暗暗咬了咬牙根,像一只玩偶一样给自己上了发条,迈出全部的力气蹬腿跑。
隐约中,膝盖上不久前摔的伤疤,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泵了,落到了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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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一粒豆大的雨滴砸落下来,“啪嗒啪嗒”地掉到地上,一滴接着一滴,映出了房屋放大几倍后的倒影。
顷刻间。
倾盆大雨瓢波而下,雨势仿如发了怒般,猛的迅捷。雨水和泥土融合在一块,形成大大小小不同的水泥洼,车轱捻过时,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陇城附属中学的附近有一家咖啡馆,距离校门口东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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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拿铁,先生。”
咖啡厅里,一位高瘦挺直的中年男人模样的服务生,端着一个铁盘,穿着打扮正式,上面系着蝴蝶结的西装,气质上多了点矜贵。
他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拿铁放在桌上,靠在窗边的唐树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这间咖啡厅似是经营多年了,算是陇城小有名气的一家,里面设施趋于复古化,大多的建筑都来自于古木的素材。墙上挂着用木镶上去的画,多半是民国时期的代表著作。
午后这里倒是人烟稀少,显得这里格外的清净。此刻这里只有两个客人在这里。
收银台上放着一个留声机,唱带在不断的来回旋转着,播放出和缓莞尔的乐曲。
“这天气,看来是打不成了”唐树说
坐在另一边的陈临盛慢慢吹着手中的拿铁。索性这里没有光,连他细微的表情也看不出来,此时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仿若去理一下在平常不过的事而已,舌头顶了顶后牙槽,然后收起,轻轻抿了一口,沉默不语。
两个星期前三中那帮闲人帮来附中搞事儿,陈临盛没想过参与其中,毕竟事不关己,反正少惹到他头上就行。
但好巧不巧,有一次的“小意外”竟惹毛了陈临盛,他对别人的事从不想管,但这次惹上他头了,那可真不凑巧了。
在附中,陈临盛是出了名的刺头儿,整个陇城高中的哪个不知道他的事迹。谁也不敢招惹到他,脾气暴戾,性格古怪无常。
但偏偏长了一副痞里痞气的俊脸,那些追求者谁会不喜欢这种类型呢,可碍于他的戾气凝重又不敢上去搭讪。
学校很多人都知道,打架又凶又狠的刺儿头,竟是排在校榜坛上的榜一名。学习成绩出人意料,就连排在榜二的祁先宇也仅差几分遥遥领先。
于是学校两大人物便成了一线风景区。一个刺儿头,一个温柔男神,不是仇人见面都会分外眼红了。
那帮闲人帮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他们的传言,但为了死要面子活受罪,非要和陈临盛对抗到底。现在附中的校坛上关于陈临盛打三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女生a:这一看,准时陈临盛他们赢。
女生b:不一定吧,我记得上一次他们跟人打架还是在两个多月前。
女生c回复b:别小瞧我们家盛爷好吗。他们即使很久没打了也照样可以干掉他们。
男生a:我听说六中那帮人好像很要面子,死都要跟盛爷打。
女生a回复男生a:拜托,把“好像”去掉。
……
唐树瞅了一眼校坛上的吃瓜群众,眼睫毛皱了皱,而后又舒展开。
他摁灭手机屏幕,笑了笑,说:“看来有人要质疑你打不过啊”
陈临盛轻嗤一声,继续喝着手中的拿铁,不表态。
有人非得给我整个不太平的日子,那就不好意思咯,既然来了迟早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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