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苓怔愣了一瞬,貌似是在盯着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戳中了她的要害,像有一块冰,在噬掉她的温度,似一根芒针,扎在她身体的每一处地方,痛的呼吸好困难。
林采晴选择把他当成空气,安排着今天要讲的内容。
“你不为你那哥哥心疼吗?我放学就把他座椅给废了。”
不妨,陈临盛突然靠近在陆苓左耳边,柔顺的波浪卷被他胡乱揉扯着,捻在修长的指尖下,一圈又一圈地卷在指尖上,含着低沉的嗓音小声说。
“关我屁事。”陆苓面无表情地说。
“呵”
陆苓回想起刚陈临盛所说的话。然后,他还真的做了,一张桌椅,直接甩到了楼道边,桌里的书本都七零八碎地落在了廊道上,纸屑满天飞,东一张西一张的。
他那些兄弟还给它加了把火,直接扔进了学校东边的一个阔大的泳池里。
“下一次,轮到你。”陈临盛舔了舔嘴唇,居高临下地用极度鄙夷的眼神睨着陆苓。
他一手用力扯过她的头,捏紧她的下颚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打扮得这么漂亮,这是又去找哪个男人啊。”陈临盛嗤笑,扯高气昂地死死地盯着她的瞳仁,锋利的眼神如鹰般锐利,仿佛下一秒他会把她的眼珠子扣出来一样。
“够了!我是欠你的。是,我提的分手。那既然都分了,你不是说有女人会上位吗?我就没男人了?你有的我照样也可以。”
陆苓一把用力,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奈何用尽了全力也没有把他推开,他的力气太大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陈临盛暴戾地,带着狂暴的恨意,脸色黑成了一条线。
“我说,我、照、样、可、以!”陆苓一字一顿地,咬着牙跟,吃痛地说。
“…行,你有种。”陈临盛一把把她甩向角落,狠厉的,脊背碰撞白瓷砖墙的声音,又大又沉闷。
好痛……陆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部扭曲着怒视着陈临盛。
那就奉陪到底。
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陆苓还有点后怕,但既然选择泼出去的水,就没法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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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往常般走去往拐角便利店的路上,此时阳光已然沉下了山,夕阳又是一片彩,陪衬在风景唯美的城市光景,高楼大夏上的散光玻璃,铺了一层颜色。
柏油马路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一停一走的,在等红灯的倒数。
夕阳,带着黄昏,洒落在归家的路人上,一道背影被无限地拉长,再拉长,直到消失。
有点羡慕,在公交站牌上男人把雪糕递给小孩的那个开心的画面,很温馨很暖……
“喂,薛颖是吧,叫你那狗屁父亲快点还钱,不然明天你就等着明天收你母亲的尸吧!”一个浑厚有力的的嗓门怒喝着。
薛颖?
关我什么事。
想了想,算了,就当是倒了霉吧。
良心不能作怂。
她别过头看,那是一条晦暗的巷子,没有光线,里面倒是有一阵很臭的混凝土散发出来的腐蚀的恶臭味。
难道是我听错了?
“扑通”的一声,“求求,求求你们,再宽限几天吧,我一定、一定会还上的。”薛颖被他们推到了地上,脸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的不像样。
陆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慢慢逼近小巷里,再挪一步,右手偶然摸到了一条放在墙边的杆子,陆苓凝重地屏住呼吸,左手快速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飒”地一下,一束刺眼的灯光打落下来,一群大汉下意识地没适应光源的扫射过来而闭上了眼睛。
“去你妈的。”
陆苓喝了一口,爆了句脏话。
那条杆子打在了唯首那个壮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棍打得嗷叫了一声,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胳膊。
陆苓趁他们的小弟们不注意,一拉,唰地一下拉着薛颖跑出了小巷,动作又快又迅猛。
她们奔跑着,路过大街,经过车辆,穿梭在每一个陌生的脸庞。
“呼哧呼哧”,两人在拐角便利店放慢了脚步速度,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温热的气体喷洒了下来,陆苓抹了把脸颊上黏腻的汗珠,平缓着呼吸。
“你为什么救我,多管闲事。”薛颖顺完最后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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