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催促着,陈临盛收回目光,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地跟她插肩而过,一句话也没说。
陆苓看出了,他的眼眸无光,瞳仁黑的宛如珍珠,很黯淡,像是失去了生命的躯体,硬撑着身板,毫无留念地插身而过。
“……”分都分了,又怀念,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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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褪散而去,只留下了几片苍苍白云,蔚蓝的天空盖上了夜的墨黑,街上的人开始了夜生活,纷纷出来摆摊的小摊贩,急得不可开交。
陆苓跟老板商谈完今天的事后,收拾好东西,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走在路上,她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诸多事情,脑筋就不禁突突抽动了两下子。
燥死了。
烦闷一直持续到现在,陆苓走进门,接过女佣递过来的鞋。
“陆小姐,少爷在书房等你,他让我等你回来了通知一下你。”
陆苓打量了一番周围,客厅里没有人,空荡荡的,薄薄的窗帘如丝滑的绸缎,挡住了外面的窗玻璃,昏暗的夜里,蟋蟀从外面的草坪上鸣叫起来,微醺的夜风拂过,掀起了窗帘的一脚。
她趿拉着拖鞋,来到厨房的冰箱里翻找着一样东西,她蹙了蹙好看的狐狸眉,像扭打了的苦瓜,有些急了。
旁边的女佣又急又慌地催促着她,“小姐,你再不上去少爷要发火了。”
“你帮我把它拿下来。”陆苓似若没听到般,食指指向冰箱上层的一听啤酒。
“……”
东西拿到手后,陆苓转身上楼,来到一间实木门面前,缓缓吁了一口气。
咔嚓地一声,她把门打开,面露冰霜地面对着一框一字排开的书架,及中间转椅上坐着的祁先宇。
“有事?”
陆苓毫不客气地择了个旁边的绒布沙发坐下,柔软的沙发凹陷下去,纯黑色的皮囊裹着里面的棉花,软而不实。
周围是满满当当的书籍,五花八门的类型多的望不过眼。
书还挺多。
陆苓不禁在心里啧啧赞叹。
“今天和他碰面了?”
她一顿,脸色一黑,说:“关你屁事。”
“找人跟踪我,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他轻笑,还饶有兴趣地拍了拍掌心,以示“鼓励”她继续说。
“你妈的有病,今天早上要不是看你可怜,我直接给你来两记耳光了。”
“……”
对方沉默了,然后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朝着陆苓的方向走去。
他掀了掀眼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气氛逐渐降至冰点,他微微俯下身,面容温柔地直视着她的眼睛,面带微笑,仿若看不出喜怒无常。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关进小黑屋一晚上,你会怎样呢,嗯?”
“……有本事就来。”
陆苓怒瞪着他,好看的眼睛锋芒如刀般直直瞪着,仿佛想把他给一刀杀了。
“求我,我就原谅你刚说过的话。”
“呸,做梦!”陆苓一把唾沫直接甩在他清隽的面容上。
祁先宇的脸色一黑,一只手猝不及防地甩上她的脸。
“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这脸色是摆给谁看的。”
陆苓咬紧牙根,脸上像是着火了一样,又烫又痛。前几个星期刚好的伤没了,现在倒是又添了一份。
她捂着脸,咬牙切齿地说:“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活活死在你手里。”
“倘若你还真死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荣幸之至。”
“……”
“像你这种人,没朋友,长得像狐狸精被当成小三,有一张会勾引男人的脸外,我还真瞧不出你有哪样好的,除了陈临盛那不长眼的?”
“你敢说他一次试试?”陆苓来了火,反手扣他一耳光。
不巧的,他反应更快,利落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凶狠地把她拽到他的电脑桌旁,竟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绳条。
“你他妈的死疯子。你到底要怎样。”陆苓开始慌了阵脚,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
啧,力气真大,一点挣脱开的痕迹也没有。
祁先宇捞过绳条,直接拴绑住了她的手腕。
陆苓再次挣扎着,渐渐地,她慢慢地放弃了抵抗,不是她不想挣脱,是因为这些天的事积累下来,太累了……
“绑着你,你的爪子就不会到处挠人了。”
“……”
“看看,怎么办呢,你好像是我拴在手里的一只宠物。”
莫大的羞辱自他的嘴里说出,那张恶心的嘴脸,在笑,笑得猖狂。她像只小丑一样,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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