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上那个人影好像吻住了她的唇,好像又不是,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冰冰凉凉的软软的,还会蠕动。记不清了。
只记得头颅浮出水面后,接下来的一路上脑袋很沉,嗡嗡嗡的耳鸣声在她身边徘徊。
送她去医务室的是一个小男生,很高,又腼腆又可爱,一套校服穿在他身上,还挺有气质,只是有点消瘦,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了似的。
“我这是在哪儿?”陆苓醒来的第一眼是看到了纯白色的天花板。
“陆姐姐你醒了,这里是医务室。”小男生腼腆地一笑,小奶猫似的声音软软地挠到了陆苓的心窝。
她干咳了一下,调整好心态,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哦。那你是谁?”
显然,陆苓对这小奶猫似的声音很受控。他的声音,他的笑容,腼腆。似若给了她魔力一般,把她以往忧郁的心情一下子抚平了很多。
“啊哈哈…是盛哥托我来照顾你的,他让我说你醒了跟他说一声。”
陈临盛?他认识的人还挺多,连小奶猫也是他的人。
陆苓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小男生又是腼腆的笑了笑,小脸染上一点点红晕。
“你是高二八班的吗?”陆苓的作劲又上来了,舔了舔舌头,心情好了很多,忍不住打探一下“资料”。
“是的,我叫薄正途。”
薄正途?这名字还挺好听,好像在哪儿听过。
嘶……好像是…换位置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们班的?
陆苓还想说什么,抬起下巴,见他一直在腼腆地看着自己。
虽然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这小奶猫的声音,还是让她心情大好的,软趴趴的声音似缠绵的温水,直融化到她的心里。
“既然陆姐姐醒了,我就先走了。”他站起来,又是对陆苓腼腆一笑,像个小太阳一样。
“对了,盛哥给你留了一样东西,在柜台上。”薄正途顿了顿,侧过脸,提醒陆苓道。
陆苓还想挽留一下的,奈何他已经走了,她看向旁边柜台上。
是一袋橘子……他这是做了亏心事,愧疚了?
那倒是不可能,他愧疚,还真没指望他愧疚过,他不屑,嚣张,暴戾,倒是挺多的。
至于温柔…好像有一丁点儿。
校医生正巧进来了,提醒一些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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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都没见着陆苓了,段早早转悲为哀,苦丧着一张精致的小脸郁闷了好几天。
偌大的玻璃外是浇灌在整个陇城的土地上的艳阳,是蝉鸣过后为萧肃落叶做的铺垫,是金黄色的银杏落叶洒在路道上的洗礼。
经过的少男少女们,或偷偷牵手路过,或嬉皮笑脸的追赶打闹,或欢声笑语,抑或是在落叶下两人的拥抱。
他们捻在鞋板上的枝叶,带着它经过那片银杏落叶过道,走来到了路道边的篮球场上,许多叶子多数集聚在了篮球场上。
此时刚到了放学时间,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学校。
有的围堵在篮球场上看陈临盛他们打球,有的则跑去了艺术楼看祁先宇弹钢琴。
“哐当”的一声,球进了!
陈临盛他们那边赢了。
场下的女生们痴迷地欢跃起来,不管是初中的学弟学妹,还是高中的学姐师兄,有大部分人都堵在了这个门口,准备迎接着陈临盛的出来。
不是陈临盛太□□,就是他颜值,气质,还是那种输了也能自信的不屑劲儿,足足可以碾压祁先宇。
现实是不都喜欢那种又坏又痞的男生吗?
虽然陈临盛经常是出入社会的小混混,但人家学习好啊,学校公认的榜一哥,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偷偷喜欢他,又不能接近他那样。
听说他暴戾,脾气还很臭,打架很凶,有一次还有人撞见他出入酒吧喝酒。
前几天还把八班的一个女生推下了西边的泳池里,脸上无情到厌弃。
但有一点奇怪了,按道理在社会上混的,不都会抽烟的吗?他竟然没抽烟,只是喝酒,还有点挺意外的。
“你确定要去送水?”朋友好心劝解,意思是“别送了,你看这边有这么多人给他送水,人家会稀罕你吗?”
“嗯”戴青悦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来掩饰自己内心小小的失落。
“你喜欢他啊?”她的朋友调侃道。
“……”她还是笑了笑,没接过她朋友的话。
场外的欢呼声瞬间又高涨了起来,所有人都叫着陈临盛和唐树他们的名字。
艺术楼上,目睹一切的祁先宇只是勾了勾唇,没有感情地笑了笑。
人气高又怎样,还不是靠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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