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挂沈乐章腰上, 能感觉到沈乐章的小腹的,凭借他敏锐的直觉,这至少得有六块腹肌!
怪不得这么强, 能单手提起来他,这都可以参加拳王争霸赛了,不过沈乐章这么美,应该没人舍得打他的脸。
他还能看到沈乐章的蝎尾辫,很难想象一个男生会编这么好看的辫子,但他一想也是艺术院, 也就理解了。
陈幺虽然舍不得,但沈乐章能单手把他拎起来,想必也能徒手掀开他的脑壳, 他依依不舍地滑下来:“他是不是主角?这么好看应该是主角受吧, 不过他这么牛谁能压得了他?”
“他是主角。”
系统道, “但他是主角攻。”
陈幺瞳孔地震:“美人攻?”
系统以为陈幺不喜欢,陈幺突然嚎叫:“靠,更兴奋了!他会女装吗?齐哥!救命啊啊啊啊啊!”
系统:“……他就是留了长发,还是有原因的, 不是你想的……”
陈幺不听:“女装能穿旗袍更好了,水手服也是yyds, 还有什么?洛丽塔、jk?”
系统:“……”
陈幺推开新世界的大门后好像一点矜持都没有了。
陈幺也就短暂兴奋了下, 很快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简直悲伤欲绝:“他能看得上我吗?”
看到、摸到, 吃不到, 幺幺委屈,幺幺落泪,破防了, 破大防了。
沈乐章见陈一声不吭地爬下来后,又一直低着头,以为他是怕了,但他丝毫没有同情心:“怕了?”
陈幺接好剧情了。
他就是个恶心人的小炮灰,没多少戏份。接下来的剧情就是沈乐章发现陈幺在他床上滚过后被恶心坏了,他也没要求陈幺赔他,只是把床上的东西都扔掉后就搬出了宿舍。
刚一起住就偷偷睡他床,以后指不定要偷用什么呢。
陈幺刚滚过沈乐章的床,不得不说很软,沈乐章扔了,他岂不是就能捡回来了?
他丝毫没因为自己碰了东西就被扔掉就像原主一样感到了屈辱,他觉得沈乐章是个大大的好人,他去偷瞄沈乐章,希望一切都能按照剧情一样发展。
白捡一套床单,再拥有一个人的宿舍,快乐加倍!
沈乐章以为陈幺是心虚,小胖子才刚哭完,眼睛还红着,他睫毛特别的长、还很黑,齐刷刷的一排,乌亮的眼珠此刻正偷偷望着他。
怎么说呢,很想掐一把,让他哭得更惨一点。
他知道这小胖子一点都不可怜,鸡贼得很,刚刚就是想让他垫背,他皮笑肉不笑:“真怕了?”
陈幺含泪点头。
“那行,我也不为难你。”沈乐章踢了下陈幺的屁股,“去,把我的床单洗了。”
陈幺被踢了下,他震惊,眼珠子都瞪圆了,他还捂屁股,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羞耻。
gay的屁屁是能随便碰的吗?碰了可是要负责的:“你……”他脸红了下,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脑子一抽,“你不把床单扔了吗?”
沈乐章从外面回来,出了点汗,不太舒服,他去阳台,想着顺道洗澡换套衣服:“我干嘛要扔。”
你不扔我怎么捡,陈幺好歹是有点理智在的,没问出来,他去看沈乐章,声音颤巍巍的:“那你搬出去吗?”
床单没了!单人宿舍也要没了吗?
沈乐章回头,他貌似知道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幺:“你想让我出去?”
倒不是陈幺非要这么想,关键剧情就这样的,他就是顺其自然而已……脑子稍稍过了下,他跟个呆头鹅一样看着沈乐章,美人对他笑哎,沈乐章是浓颜,眉眼的轮廓都深,肤色是偏玉质的白。
黑发垂肩,桃花眼里好像有万丈深情。
沈乐章就是个狗脾气,他就笑了一下,又阴森起来:“你想得美。”他瞥了眼陈幺,“我的床单不能机洗,得手洗,洗不干净打哭你。”
陈幺:“……”
你妈。
沈乐章把门摔上就去洗澡了。
陈幺摸脸,感觉他比有一个后妈两个继姐的灰姑娘还要凄惨,他去掀沈乐章床单,手抖,腿也抖:“我要和这么恶毒刻薄的人住四年吗?”
系统:“你不是喜欢他好看吗?”
陈幺失声痛哭:“我就是喜欢他好看才不想住一起的啊,天天看又不能碰!”
他自恋,但还没那么自恋,“他能瞎到看上我吗?”
看看他这性感的小肚子,晃一下能抖三次。
系统没继续出声。
寝室有阳台洗手间,但洗漱台有点小,陈幺端着盆子去走廊上的洗手池那边了。
弄脏了帮人家洗一下还是应该的。
这会是下午两点多,人挺少的。陈幺正在跟沈乐章的床单搏斗的时候,他肩膀被人拍了下。
“陈幺。”
挺黑的一大高个,是跟陈幺在一个县的,他们在火车上碰到了,一块聊了聊,发现是一个大学的就成朋友了。
柴和畅和陈幺都是小地方来的,一来魔都上大学都感觉有点格格不入,俩人就经常结伴一起,“这不是你的床单的吧,是你那个室友的?”他皱眉,“你怎么帮他洗,他欺负你?”
陈幺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先在别人床上滚的,他哼唧了下,脸有点红:“也不是。”
他虽然有点胖,但皮肤白还薄,很容易脸红。
看陈幺吞吞吐吐的,柴和畅拧眉,他学的体育,脾气暴,性子直:“真的?”
他看陈幺长得小,就对陈幺很关照,“真的你就说,你柴哥我肯定帮你找回场子。”
陈幺继续搓了两下:“没啦,就是我不小心给他弄脏了,洗洗就好了。”他眼珠黑亮,崭新崭新的,脸颊还有婴儿肥,说话软软的,“柴哥就不要管了。”
陈幺是柴和畅见过的最好看的小胖子,真就跟糯米捏得一样,很能惹起人的怜爱之心。
他当时就慈父心泛滥,180嘎嘎板正的黑皮体育生撸袖子:“这床单被套吸水了很重,我力气大,我来吧。”
“真的吗?”陈幺不着痕迹地往后退,给柴和畅让位,假意推辞道,“那不好吧!”
柴和畅拍胸膛:“没事儿。”
陈幺马上就要快乐起来了,直到一声冷不丁的“陈幺”从他背后响起。
陈幺吓了个激灵,然后麻木地往后看。
毫不意外,是沈乐章。
他刚洗过澡,比柴和畅还要高,肩宽腰窄,比例堪称模范,他头发还在滴水,眉骨犀利,桃花眼十分冷情。
沈乐章就知道这个看着乖得跟个好宝宝实则奸猾的小胖子不会老实,这才几分钟,他就能忽悠一个傻子过来:“你敢把我的东西让给别人洗你就完了。”
沈乐章不是看着凶,他是真的凶,完全能去打拳王争霸赛,陈幺是有点怕沈乐章。
他往柴和畅身后躲了下才有安全感,雨停了,天晴了,他感觉他又行了:“洗干净不就好了。”
看,他是有靠山的!
沈乐章颦眉,气压着实有些低,他有些洁癖,这种东西被人碰他,他是真的不会要了。
陈幺还以为自己要赢了,然后他被人轻轻推了下,黑皮害羞起来也是相当明显的,柴和畅面红耳赤:“他要你洗就洗一下吧。”
陈幺不敢相信的看着柴和畅,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你忘了你是谁的大哥了吗!
陈幺看见沈乐章就觉得目眩神迷,柴和畅更加没有抵抗力,这哥俩倒是真的挺像一家人的。
柴和畅被陈幺指责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道:“你不是说你弄脏的,没事,就洗洗,很快的。”
他真的觉得没事。
陈幺跟被雷劈似的,他张嘴又缓缓闭上,很好,他的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还要冰冷了。
柴和畅不知所措地挠脑袋。
沈乐章笑了声。
陈幺在沈乐章的笑声中感觉就是个脸上涂满油彩的小丑,一时之间简直悲愤欲绝,当然死是不可能死的。
他低头继续搓床单。
柴和畅感觉自己是有点见色忘义了,匆匆跑开了,沈乐章没走,过了会,陈幺才感觉沈乐章的视线消失了。
他把盆摔了下,然后冲身后竖起中指:“我……”操,沈乐章没走,他还好端端站着。
沈乐章披头散发,精致华美面孔好似贵族吸血鬼,阴翳森冷。
吸血鬼朝他笑:“你什么?”
陈幺咽口水,默默把手指收回去,发现是个拳头也不是很友好,他把手背好藏后面:“没什么。”
他摇头,“真的没什么。”
沈乐章就看着陈幺装死,他有种上去咬一口的冲动,看看真的是不是他想得皮薄馅软。
他磨了下牙,挑眉:“怎么不哭了啊?”
陈幺莫名其妙的看着沈乐章:“我为什么要哭?”他突然脸红,欲言又止,“难道我哭起来比较好看吗?”
他哭起来是不是梨花带雨,特别惹人怜惜。
沈乐章发现陈幺心里是真没数,他勾唇,他有犬齿,有些尖,森白:“你哭起来好好笑。”
他舌头抵着上颚,有点变态,“你哭得我高兴了,我兴许就不揍你了。”
陈幺:“!”
这个世界究竟要对他这个可爱的胖胖做什么!哭起来好笑怎么了,他看着沈乐章,刚想崛起,又看到了沈乐章能把他拎起来的小臂,识时务、知进退,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你等我酝酿一下。”
生后不易,幺幺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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