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毛他们没有偷配方成功,但是理应让乌迪知道,好有个防备,回去后,路凯便第一时间告诉了乌迪,乌迪听了之后很是失望,之前好心给的钱原来全是喂了白眼狼,居然有这样的表哥,指使外人来偷自家亲戚的东西。事到如今,乌迪觉得不能再让吴实胡来,是该给他一个教训了,可怎么教训呢?
路凯出了一个主意:“他想要配方,那就给他配方!”
“”
这天,乌迪邀请一帮亲戚到家里吃饭,其中包括他表哥吴实,一个敢请一个敢来。吴实脸皮是厚上天的那种,有免费的大餐吃,当然不能错过,而且还要打探出来配方的下落呢!
乌迪对于他想偷配方的事假装不知道,像是平时一样对待,平时对待的方式就是把他当透明人。
吃饭前,乌迪和姑妈聊天,姑妈说道:“乌迪,店里生意那么红火,你是功不可没的。”
乌迪说道:“我不敢贪功,都是母亲留下的配方好,东西好吃,才那么多老顾客上门。”
不远处的吴实听到“配方”两个字,顿时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有意无意地往乌迪那里瞟,耳朵拉长,屏息静听!
姑妈说:“那你得保管好配方,别让人偷了去。”
乌迪说道:“放心吧,我放在家里上了锁的抽屉呢,哪那么容易被偷!”
家里抽屉!吴实心中暗喜,好在黄毛他们还没有去店里偷,要不然就白费力气了,可家里抽屉又是哪间房呢?应该是他的卧房吧,一般重要东西都是藏卧房!吴实为自己聪明的头脑暗暗得意,可什么时候下手呢?
等吴实走开后,姑妈说道:“他之前那样对你,你干嘛还请他?”
乌迪说道:“我自有道理,待会你就明白了,总之谢谢姑妈了!”
姑妈觉得前面的侄女变了,以前不是沉默就是悲丧,现在虽然话也不多,可怎么看都比之前豁朗了很多,如果她那个老妈知道,在天堂也会倍感欣慰。
乌迪家有两个兼职的厨房阿姨,是她母亲请的,有家宴会请她们过来。她们厨艺好,速度又快,不一会儿就备好了一桌美味的饭菜。自从母亲去世,乌迪也是第一次吃她们做的菜,对她而言,粥铺的一碗粥就足够了,一向对吃的也没什么特别要求,不过说来也怪,以前吃厨房阿姨做的菜觉得没什么味,现在尝起来却是色香味俱全,难道是因为喝多了苏文加乱七八糟料的粥,味觉丰富起来了!
当其他人才吃了一半,吴实便说吃饱了,提前离开了饭桌,乌迪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继续闷头吃饭。
吴实左看右看走廊两边都没有人,然后轻手轻脚了推开房门进去了,乌迪的房间布置简约,除了床、桌子、衣柜,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吴实走到床头的桌子面前,拉了拉抽屉,其中有一个锁上了,拉不出来,一定是这个,可钥匙在哪里呢?
吴实开始翻箱倒柜找钥匙,找了一会也没找着,奇怪,他会放哪里呢?瞥了一眼床头,难道吴实掀起枕头被单,一根绑着红线的钥匙静静躺在上面,吴实眉开眼笑,拿起来打开了抽屉,把里面的文件拿了出来,翻了翻,果然是配方。
在他自以为得逞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乌迪和一众亲戚站在门口,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盯着他
吴实做的事情在大街小巷传开了,成了所有亲戚和邻居避而远之的过街老鼠。
乌迪说道:“看他这样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路凯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乌迪说道:“不过总而言之,都要谢谢你的主意!”
其实吴实找到的配方是假的,是路凯叫乌迪特意放在抽屉的,然后与姑妈的对话又故意让他听到,至于钥匙,一般人都会放在床头,电视电影也是这么演,以吴实的脑力,放在其他隐秘的地方未必能找得到,那这场戏就没法演下去了。
乌迪注意到了一旁安静得出奇的苏文,他颓废无聊地将下巴抵在桌面上,双手无力地吊在桌子底下,“他怎么了?”
路凯:“素花!”
素花已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粥铺了,苏文一方面担心素花,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她,害得她受到那样的侮辱。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受侮辱,也不想素花受一丁点伤害。
乌迪拍拍苏文的肩膀,安慰道:“或许素花未必有那么脆弱,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日南不是把黄毛他们几个关了起来了吗,这算是还了素花公道。”
好像这是乌迪第一次安慰人,之前都是自己安慰他,虽然苏文眼睛还是这么无神,声音还是这么无力,但是嘴角扬了扬:“想不到你也会安慰人!”
乌迪说道:“本来不会,但是听你安慰多了,便会了。”
要是之前听乌迪这么说,苏文肯定高兴得跳起来,可现在,心中的阴霾还没有消散,想跳也跳不起来。
路凯说道:“你关心素花就去看她啊,何必在这里自怨自艾。”
苏文说道:“我也想去啊,可她父亲”
路凯又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之前那个天不理地不管的苏文哪去了!今天周末,她现在肯定是一个人在家,她父亲不是要上班嘛,哪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苏文猛然挺直腰,全身血液顺畅了不少:“对哦,好,我现在马上去。”
苏文骑上小电驴,车轮把地上的树叶都带飞了起来!
苏文出去前后没到一个小时,他又回来了,他急急忙忙奔进粥铺,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他气喘吁吁慌道:“素花素花快看看素花。”
近看才知道原来背上的是素花,素花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像是昏迷过去的样子。
蓝歌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去到她家推开大门就看见她倒在家门口”
蓝歌探了探素花的脉搏,还在跳动,但是很微弱:“送医院!”
粥铺离医院不是很远,大概十分钟就到了,医生说是吃了安眠药的缘故,还给她洗了胃,好在送来及时,洗完胃基本没什么大碍了,24小时内会苏醒。
看着病床上的素花,那张脸似乎瘦了一圈,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的事她还没有放下吗?蓝歌问道:“苏文,你跟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苏文坐在病床边上,目光满是担忧地望着素花苍白的脸,听到蓝歌姐的话,起身走到窗边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骑着小电驴到素花家门口,敲了几下门,也喊了好多声素花,都没有人应,等了一会儿就准备走,可刚走两步,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我折回来看到了一条门缝,推开就见了地上躺着的素花。”
蓝歌说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苏文摇头:“没有注意,我当时所有注意力都是地上的素花,我想应该是没有的。”苏文一个激灵,又道,“蓝歌姐,难道你以为是别人灌素花吃安眠药吗?”
“没有,我只是问问,你不要紧张。”蓝歌说道,“安眠药这种一般只会是本人服下,如果强行灌的话,素花的脸应该有被捏住的淤痕,可她明显没有,所以”
苏文说道:“那也有可能是被人威胁服下啊!”
“或许吧,”蓝歌说道,“等她醒来我们再问清楚,先别瞎猜。”
苏文:“那我们要不要先度化她的心境?”
蓝歌:“等半夜先吧!”
素花父亲也到了医院,蓝歌将经过和他说了,还问起素花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行为,素花父亲说也没什么,就是出奇地安静,晚上睡眠质量很不好。
素花父亲一见苏文,又怪起了他,情绪激动说道:“都是你,说不定素花是因为没释怀当日的侮辱才服的安眠药,你现在还敢出现在这里,你滚!如果素花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为了安抚素花父亲的情绪,蓝歌叫苏文先走,等她父亲走了,再过来。
一座桥上的两边排列着林林总总紧挨着的小店铺,有摆裙子,水鞋子,饰品、化妆品、公仔等,而中间矗立着几棵枫叶树,树上挂着花里胡哨的铃铛星星挂饰,树的旁边放着两个鼎,每个鼎有四个把手,鼎有差不多一人高,看不清楚里面装着什么。放眼望去,这里是一个灰色的境地,一切都是灰色的,店铺的衣服和饰品也没有任何的色彩,像是一个丧礼的现场似的。
苏文讶然:这就是素花的心境?她的心情是有多灰暗啊!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心境,苏文心底是一阵难受,他知道素花对生活有很多期待,她常常在他耳边说自己一直期待有好看的衣服鞋子,漂亮的饰品,可爱的公仔,但家里从小就穷,现实让她的期待成为了妄想。苏文每次带她出去总会买一些礼物给她,她就会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苏文走到一家人偶店前,上面摆着很多泥塑人偶,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似的,它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形象各异,有王子类型、大侠类型、运动类型等,苏文总觉得它们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凑近看,顿时惊诧:“我去,这不是我吗!”
泥塑的相貌和苏文很神似,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表情,没有九十九分也有九十分的相似度,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小人模样的自己,且个个都很帅气。这是素花的心境,说明素花还是把我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苏文心里嘚瑟。
苏文伸手想捏一捏其中一个把自己帅哭的泥塑,刚碰一下,突然身后“咻、咻、咻”几声,感受背后一阵冷风,有什么东西向这里袭来,转身过去已经太晚了,两张飞箭似的东西已到了苏文跟前,划着他的侧脸和耳朵极速而过,顿时,苏文脸上和耳朵都挂了彩。
苏文看清楚了才知道,原来是两张周围长着针刺的枫叶,这枫叶是变异了吗,怎么还能伤人?苏文对比了一下桥中间的其他枫叶,也没见长这样的,刚那两张从哪里飞出来的?苏文慢慢地往前挪去,探寻暗算自己的枫叶来源。
一个人置身在惨灰一片的朦胧境地,苏文多少还是有点心慌的,不但心慌,心里活动还很频繁:早知道就拖着蓝歌姐进来了,我才不要练习独立呢,旁边有人依靠的话,想躲就躲,想怂就怂,反正再危险也有人挡着,现在好了,只要自己一个人,费神费脑还得费力,真累人。都怪路凯,提出什么该是时候让苏文独立入境了,蓝歌姐被路凯迷惑太深,居然觉得他说得甚有道理,哎!重色轻友!
一棵树旁的两个高鼎突然闪了闪,亮起了绿色,顿时引起了苏文的注意,苏文好奇地走过去,很纳闷为什么这里会有两个鼎,其他的东西都是灰色,唯独这鼎闪着绿光,真是让人令人费解!
在苏文的手刚触到绿鼎的把手时,只觉得绿鼎震动了一下,鼎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吓得苏文赶紧往后倒退了几步,眼前一闪,两道光束冲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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