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时畅饮酒,醉倒温柔乡。
赵无忧在万花楼又度过了两天的快乐时光,而他的王者归来,也终于被京城的权贵们全部知晓。
相比于自己的那些敌人的恨意,一些叛逆的年轻人,却将赵无忧奉为纨绔子弟中的第一膜拜对象。
早晨洗漱完,赵无忧在房间里独自清修,毕竟刚刚驱散了体内的毒气,又吃了纨绔神果,他要是不好好修炼,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之前受到的苦难。
随着无上道经的领悟加深,赵无忧现在越来越感觉这道经的奇妙,对于自己面对那些凤鸣帝国的高手,他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包括凤御雪使用的皇室剑法,还有宫九使用的刀法等等。
下午时分,赵无忧的桌前被摆放了数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刚刚被烫好的美酒。
初冬季节,喝些二十年的花雕酒,简直就是人间最美的事,赵无忧倒了杯酒,又将所有的菜品都夹起来一些,放在了盘子上。
他已经上过一次贪吃而中毒的当,现在的他吃一堑长一智,不再轻易的吃东西,至少也是在等试验过后再吃。
赵无忧找来了一只被老鸨养大的小狗,将那菜和酒塞到小狗的嘴里,然后将那小狗放在自己身旁的凳子上,细心的观察这小狗的反应。
走夜路的人总害怕遇到鬼,赵无忧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已经遇到一次鬼,倘若不是曹云飞的神兵天降,只怕现在想他已经是一滩烂泥了。
这一次,赵无忧果真是又撞到鬼了,这个小白狗居然在吃了酒菜后,猛的跳下凳子,发出阵阵犬吠。
它甚至会攀在赵无忧的脚边,像一只泰迪一样,看到什么都像是自己的袍、友。
赵无忧吃惊的看着这条狗狗发情,但他的脸上却多了一丝心有余悸的后怕,若自己没有让小狗试一试酒菜,只怕现在出丑的就是自己吧。
他看着这条几近疯狂的狗,有些惭愧的摇摇头,是自己把这个小狗给害了,于是他打开房门,跟在小狗的身后,看它究竟是中毒多深。
下了楼,走到后院,小白狗直愣愣的跑到了另一条母狗身前,发出了阵阵低吼,紧接着,人与自然的节目在赵无忧眼前发生。
母狗发出“乌乌”声,声音凄厉,是哭是笑不得而知,但赵无忧却意识到了究竟是谁在害自己。
“呵呵,想要让赵老六的死法在我的面前重现,你们想的美,这三天时间内,你们一定会得到最惨烈的报复。”
赵无忧暗暗发誓着,而小白狗也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的征伐。
半个时辰,呵呵。
正当赵无忧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小白狗却在休息不到一刻钟后,再次提枪上马,战斗力之强,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赵无忧对于给自己下药的人更恨了,这小狗才吃多少就成这样了,那要是自己吃,岂不是就要………想想就可怕。
又一个时辰,赵无忧终于看到那条小白狗踉踉跄跄的逃离战场,它脚步轻缓,甚至有些站不稳,没有走出十步,就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声音呜咽,像是在向人求救一般。
心肠软的赵无忧走上前,细心的拨了拨它的小脑袋,又用手搭在他的经脉上探查。
“好厉害的药啊,居然如此厉害,能让一只小狗这么快就力竭。倘若我吃了,那岂不是还得精力耗尽,然后被榨成人干。”
赵无忧一震后怕,即便是他现在吃了那纨绔神果,可以抵抗毒药,但他还是会有担心,这也是他把酒菜先喂给小狗吃的原因。
原本还瘫软的小狗在赵无忧思考时,又来了精神,它咚的一声站起身来,又跑到了小母狗那边,开始了刚刚并未尽兴的事情。
好药,果真是好药,居然这么厉害,比我给赵老六的药好多了。
冷笑的赵无忧离开后院,吊儿郎当的晃悠到了厨房,他看着仍在忙碌的众人,目光一一掠过,探查看哪一个人做贼心虚。
宽大的厨房内,三个热菜师傅,两个冷菜师傅,十多个上菜打下手的人,近二十个人在这忙活着,赵无忧却将这些人一一扫了一遍,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异常。
难不成这下毒的人没有在这里面吗?那还会有谁接触的到上菜的事情。
正在疑惑时,身后端着一盆热水的小厮出现在了赵无忧的身后。
“赵大爷,您先让一让,当心热水烫。”
小厮紧张的端着热水,里面还泡着被褪完毛的老母鸡,赵无忧侧过身子,给他让了一个身位,又目送他回到厨房。
“小刘,你过来一下。”
被赵无忧叫出来的小厮紧张不已,双手在围裙上不停的擦拭着,红肿的双手显然是被冬天冻坏,厚实的手背上有诸多皴裂。
赵无忧走上前,对着那叫小刘的人客气的说道:
“在这里你们还挺辛苦的,冬天了,还穿的这么薄,可得注意点,别感冒了。”
那名叫小刘的人先是一愣,随后不解的看着赵无忧,他在这里打工已经三年了,见识了不少没有素质的客人,光是耳光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可他还是要坚持下去,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一口饱饭。
小刘看着眼前被称为京城恶霸纨绔的赵无忧,他自问,赵无忧待人和善,从没有呵斥过他们这些厨房的帮工。
反倒是那些自诩为君子的人,动辄呵斥,重则大骂,不解气还要来上两个耳光。
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刘并不明白,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凤鸣帝国里会这么复杂,不过他也相信,自己总会有一天混出头。
赵无忧见小刘盯着自己不说话,于是掏出了身上的一些散碎银子,大概有六两,他拿出一半,递到小刘那红肿的手上。
“马上冬天了,添加一个棉衣,再买些皴裂膏,别这么硬挺着,今年的冬天应该挺冷的。”
赵无忧说完话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小刘站在厨房门口,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赵无忧回到房间,将那些酒菜统统藏起来,自己假装吃下了这些饭菜,随后大声的叫喊着,要了四个花魁到自己房间,而他则出乎意料的将这四个花魁打晕,放在床上,自己则顺着窗户外飞身而出。
既然镇国公府敢这样对待自己,那赵无忧倒好看看,究竟是自己厉害,还是镇国公厉害。这镇国公府到底凭什么,能和自己怎么斗下去。
他一个人,换了身衣服,趴在房顶上,小心的揭了快瓦,仔细的看着是谁在注视着自己,谁刻意来到自己房间,观察自己的情况。
在凄厉的冷风中等了好久,赵无忧终于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不由得为之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那个监视赵无忧的人推了推房门,又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可能是距离太远,他什么也都没有听得到,只能败兴而归。
“居然会是她,这个小娘们还真的挺会演戏,亏我还对她那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现如今我是谁也不能相信了。”
赵无忧摸了摸冻得通红的耳朵,将瓦片合上,自己冷笑着钻进了一个相对豪华的包厢内,这个房间正是万花楼老鸨的干女儿,小黄鹂的房间,而那个刚刚在自己房间外监视自己的人,就是这个看上去及其单纯的小黄鹂。
赵无忧小心谨慎的在她的房间里查找了一番,终于,在她的梳妆台下,找到了一包不明不白的白色粉末,无色无味,看上去很普通,但赵无忧却觉得,这个药就是今天在自己酒菜里下的东西。
毕竟一个特别爱美的女人,不可能把一个毫无用处的白色粉末放在自己最喜爱的珠宝下面。
赵无忧躺在她的床上,耐心的等到小黄鹂小到来。
没等多大一会,略显疲惫的小黄鹂长叹一声,随后进入房间内,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到底是做贼心虚,今天做了坏事,所以她特别紧张,跟老鸨说了一句话后,便提回屋休息。
“小黄鹂,你今天好像是特别累啊,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才这么长吁短叹的?”赵无忧的调侃言语在床榻上传来,着实把小黄鹂给惊了一跳。
“您怎么来我的房间里来了?”小黄鹂色厉内荏的看着赵无忧,心中有鬼的她压根不敢靠近。
赵无忧笑着走到了桌子旁,给茶杯里倒了杯水,随后端着茶杯,走到了小黄鹂的面前,对她笑着说道:
“黄鹂,你累了吧,喝杯水解解乏。”
小黄鹂看着赵无忧那充满自信的眼神,她却很害怕,生怕自己被赵无忧看出破绽。
她小心的接过茶杯,但将它又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说道:“大爷,我……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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