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顶级珠宝品牌看上了孙斯文的恋爱网综。
但网综和品牌定位差距悬殊,点名让黛苏来当嘉宾导师。
别的投资商也见风转舵,点名要黛苏参与才肯投资,甚至愿意为了黛苏追加投资。
孙斯文是《伟证》导演的爱徒,这才有了黛苏被人情捆绑的事。
那段时间,黛苏忙着查赵禹重的行踪,没有心情录节目。
但还是要给刘导面子,黛苏就去节目现场参观了一下,打算婉拒。
陈娆作为节目的嘉宾学员,提前来熟悉场地,刚好也在这里。
休息的时候,黛苏看见赵禹重的绯闻导致心情暴躁。
隔着休息室的门,黛苏又听见陈娆和别人谈话。
陈娆说节目组破小无聊,黛苏眼高于顶看不上什么的,把黛苏气到脾气失控。
黛苏原本设想的婉拒就变成了语气不好的硬拒。
偏偏节目组在调设备,录音话筒开着,把黛苏的话全都录了下来。
这录音被有心人恶意剪辑发到网上,黛苏就被扣上了一顶耍大牌的帽子。
她的口碑从这里开始下滑,直到最后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黛苏被全网黑,除了陈娆火上浇油,孙斯文怀恨在心也狠推了一把。
耍大牌,不知感恩,说话难听没礼貌……什么帽子都往她头上扣。
海军一下场,黛苏有理也说不清。
忽然,黛苏的微信又收到一条消息,还是刘导发来的。
刘导:小黛你来不来?给个准话。
黛苏盯着这条消息,轻轻笑了。
她迅速发了回复。
黛苏:好,我当天一定准时到场。
按照小说里的剧情发展,这个恋爱综艺一定会爆红全网。
既然一定会爆,那她干嘛不顺水推舟吃一波红利?
而且黛苏不仅要漂亮反击陈娆和节目组,还要在孙斯文手里血赚一波小钱钱。
凌晨四点,城市灯火刚息,石岩已经进了公司。
赵禹重在公事上严苛到变态的程度。
说要出差,凌晨六点的机票都订得出来。
石岩叹着气,跟着赵禹重工作就是劳碌命,唯一欣慰的是工资高福利好。
他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稍稍整理表情,然后推门而入。
结果一进门——
“咳咳咳……”石岩被烟味呛到不停咳嗽。
他捂住口鼻,往办公室里面看去。
办公室没开灯,男人坐在椅子上,高大的黑影静止不动。
石岩咯噔一下,心想:
“老板不会猝死了吧?怎么不动啊?”
他刚这样想,黑影就动了一下。
石岩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又松了一口气。
幸好老板还活着!
石岩打开灯,担心地喊:“老板?”
灯一打开,石岩才发现赵禹重的双眼是睁着的。
听见声音,赵禹重侧眸,冷漠地扫了石岩一眼。
石岩非常惊讶。
自家老板的模样堪称颓丧,衬衣的褶皱散漫混乱,在他手边的烟灰缸里,烟头多到数不清。
目测至少抽了两包整。
老板这是不要命了吗?
石岩迟疑片刻,请示说:“我把换气系统打开?”
赵禹重点了下头。
石岩安静地打开换气系统,一副嘴巴紧闭的模样。
赵禹重却把助理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
“老板这样子哪儿像身价千亿的大佬,完全就是个没人要的流浪汉。”
“嘿嘿,第一次看见送离婚协议的人,把他自己送成流浪汉的。”
赵禹重:“……”
不知为何,石岩突感背后一凉。
他一回头,就看见赵禹重拉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
石岩在心里嘶了一声——
“卧槽不好,怎么有种被老板看穿心事的感觉?”
赵禹重仰靠在椅子上:“你很高兴?”
他的声音极度嘶哑低沉,是吸烟太多造成的。
石岩立刻摇了摇头,心里想着:
“我笑了吗?”
“我不会连表情控制力都没有吧?”
“难不成老板是什么魔鬼,能够听到别人的心声?”
赵禹重:“……”
石岩装作没事人一般,自然地说:“老板,六点的飞机,我们该出发去机场了。”
赵禹重站起来,没有去换衣服,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盯着深邃的夜色。
片刻之后,他开口:“先把机票取消,我回别墅一趟。”
早上七点半,黛苏特意早起,和龙凤胎一起吃早饭。
餐桌上,摆着蔬菜土豆饼,香煎自制小肉肠,番茄厚蛋烧和牛奶鸡蛋。
赵禹重进入餐厅时,赵曦拿着一块土豆饼喊:“妈妈,西西喂你。”
黛苏笑着咬上土豆饼,心里想的却是——
“啊这,我是手被划伤了,又不是瘫了。”
黛苏吃完土豆饼。
赵曦又立刻拿了一块厚蛋烧喊:“妈妈吃!”
黛苏:“……”
饭桌上,赵质是最先看见赵禹重的人。
小孩停下勺子,迟疑地看看赵禹重,又看看黛苏。
黛苏奇怪地转头,就看见安静站着的赵禹重。
和以往强大镇定的气场不同,他的双眼里有几条干涩的血丝。
看起来更吓人了好么!
赵禹重皱着眉,刚要说话,就听见黛苏的碎碎念。
“他是半夜挖煤去了么?一脸劳累过度的样子。”
赵禹重:“……”
紧接着是两个孩子的心声。
赵质:“爸爸不会又要和妈妈吵架吧?”
赵曦:“西西看不见爸爸,西西看不见爸爸,西西看不见爸爸……”
赵禹重:“……”
佣人过来问赵禹重吃不吃早饭。
赵禹重冷淡摇头。
黛苏想着:
“他回来是不是准备去民政局啊?”
“我赶紧问一下。”
赵禹重扫了黛苏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黛苏看看两个小胖子,说:“你们俩乖乖在这里吃饭,妈妈去办点儿事。”
叮嘱完龙凤胎,黛苏跟着去了二楼。
两人的衣帽间是分开的,黛苏走到门口敲敲门框。
赵禹重回头,黛苏立刻问:“你的出差取消了么?我们今天可以去民政局离婚么?”
“我只是回来拿衣服。”赵禹重往衣帽间的里面走。
他的声音太过嘶哑,把黛苏吓了一跳。
见他身影消失不见,黛苏只好跟进去,追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衣帽间里面,赵禹重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
黛苏疑惑转头,刚好面对赵禹重近在咫尺的胸膛。
她瞬间往后退了一步,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赵禹重听见她近乎尖叫的吐槽——
“他是鬼么?我的魂差点儿吓飞了!”
赵禹重探究地盯着她:“你很想我回来吗?”
黛苏有些无语。
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她多稀罕他回来一样。
她分明是着急离婚好么!
黛苏顿了顿才说:“协议都签过了,就差去民政局了。万一你出差十天半个月不回来,黄花菜都等凉了!”
“这事已经确定,”赵禹重挑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什么事让你等不及要离婚?”
黛苏被他噎了一下。
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脾气,说:“你总要给我一个准话吧?难道你出差出一年,我也要乖乖等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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