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
“安安啊,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江母风风火火的声音,“晚上回家来吃饭啊,我有事找你。”
“今天晚上?”江晚安看了一旁开车的某人一眼,“我没空。”
“怎么又没空啊?我有事要跟你说呢。”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啊?”
“当然是重要的事,我要结婚啦。”
江晚安足足沉默了好几秒,“你再说一遍。”
江母喜不自胜,笑意几乎要从电话里溢出来,“你这孩子怎么耳朵还不好了,你妈我要结婚了。”
江晚安直接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薄无雩随口一问。
“没事。”江晚安面色淡定,可手指却忍不住的攥紧了包带。
晚上吃晚饭,江晚安被薄无雩送回家。
“早点休息。”
“你也是,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
薄无雩的手搭着车门,忽然回头问道,“确定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
江晚安无奈,推着他上车,“我今天累了,想休息。”
“你怕什么?我逗你的。”
薄无雩笑了一下,转过身抱住了她,怀抱温暖的让她舍不得松开。
目送薄无雩的车走了之后,江晚安连家都没回,直接叫了辆车回了公司,然后自己一个人开车前往城郊。
夜已深,车大灯照亮玉珠棋牌室门前的小巷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哐哐哐!”
砸门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江母的声音,“来了来了,别敲了,这大半夜的谁啊?”
“安安?”随着一道开门声响起,江母也从里面探出身子来,披着一件睡袍,诧异的看着江晚安,“你不是说你不回来的么?这么晚你回来干嘛?”
“进去说!”
江晚安没好气的甩给江母一张黑脸,径直进了屋。
江母不明就里,拢了拢牡丹花刺绣的粉色睡袍外套,顺手把麻将馆的门关上了。
“在哪儿受气了这是?喝点茶降降火。”
“在外面没受气,在你这儿受气了。”
“哎?你这话说得,你一年回来的日子我掰着手指都能数的清,我能给你气受?”
江晚安直接质问道,“你要结婚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事啊,”江母抬了抬肩膀,神色有些心虚,“单身男女谈恋爱,谈着合适就奔着结婚去了,这有什么问题么?倒是你,跟那个薄总到底怎么样了?”
“别扯我的事情,说你,那人是谁?怎么认识的?”
“安安,我跟你说人家家境可好了,家里做水产生意的,收入很高,只有一个儿子,已经结婚了常年在国外,国内就他一个人,就想找个贴心的老伴儿,然后我们就在那公园里跳舞认识的。”
江母越说越高兴,而江晚安越听越生气。
“妈,您认真的么?有钱的富豪,没事干跑到你跳舞的地方去找老伴?”江晚安抬起手,“我不排除确实有这种无聊的人,但是落在你身上的概率有多大,妈,你自己好好想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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