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林立马拔腿走人。
病房里就剩下江晚安和薄无雩两个人。
江晚安皱了皱眉,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护工呢?”
“不知道。”
“估计待会儿就回来了,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走了。”
“等等,我住院怎么说也是因为你造成的,你就这么走了?”
江晚安眉头一皱,“你住院是因为胃出血,跟我有什么关系?”
“脑震荡是你造成的吧?”
“那也是因为你非法闯入我家,你属于活该。”
“不想负责是吧?”
薄无雩的目光一瞬不动的盯着她,“那你走吧。”
这招以退为进算是拿捏住了江晚安的良心软肋,她得承认薄无雩这次住院确实跟自己脱不开关系。
她不耐烦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既然是你造成的我住院,那最起码的道德感,应该足以让你留下来照顾我,一直到出院吧。”
“不是有护工么?”
“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
江晚安的眉心突突直跳。
事儿可真多。
要不是这事儿确实是自己造成的,她不做点什么确实良心不安,她才懒得管。
“行,我在这儿等到你出院,”江晚安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抱着胳膊跟病床上的某人大眼瞪小眼,一脸苦大仇深。
薄无雩气定神闲,唇角勾起一道弧度,“我要去洗手间。”
“啊?”
江晚安一愣。
“你要让一个刚动过手术的病人自己一个人去洗手间么?过来扶我。”
“你等等,我去叫时医生。”
“等不了。”
眼看着薄无雩已经自行掀开被子下床了,那颤巍巍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惊胆战,她连忙过去扶住。
“你慢点儿。”
套间的独卫是马桶。
把薄无雩送进去之后,江晚安立马转身要走,却被拉住。
“你又干嘛?”
江晚安警惕的盯着他,“你该不会打算让我帮你脱裤子吧?”
薄无雩的眉心跳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马桶坐圈。”
江晚安这才注意到马桶的坐圈是放着的,而薄无雩刚动完手术,不夸张的说,确实是弯不下腰。
“好了。”
江晚安掀起马桶圈,扶着他站稳了些,提醒道,“你手扶着旁边那个拉手,不容易摔。”
薄无雩‘嗯’了声。
“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
江晚安想错身出去,却被狭窄的空间限制住,薄无雩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出去的路堵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离开的余地。
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在消毒酒精的掩盖下,若有似无的窜入江晚安的呼吸,只有近身才能闻到的味道,变得熟悉又陌生,对她而言很久违,一时间竟恍神了。
薄无雩的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地蹭过她的额头,丝丝温热慢慢延展开,尽管没有在近一步的接触,却足以让两个人都回忆起亲密的往昔。
那些曾经让双方都觉得幸福满足的往昔。
薄无雩伸出手。
“你要干什么?”
江晚安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退了半步,腰差点撞上洗手台,满脸都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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