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抬起头,正色道,“但我只有你。”
江晚安猛地一怔,到嘴边怒气冲冲反驳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一下子攥紧了手指。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敛了情绪,“我去叫时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我没事,”薄无雩从拉住了她的手腕,力气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掌心比平时要烫的多,“你陪我一会儿就好。”
灼烧一样的触感让江晚安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刚刚在阳台上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但她真的很想再问一句,你和苏映雪连孩子都有了,你也承认那个孩子是你的,为什么还能信誓旦旦的告诉所有人,你从来没背叛过我?
如果真的没有背叛,那他们分开这三年究竟是谁造成的?难道不荒唐么?
“放手,我先去叫医生。”
“你是在关心我?”
薄无雩握紧了她的手,试图将她拉近。
“干什么?”江晚安如同触电般猛地甩脱,气冲冲道,“别误会,我是怕你死了没人跟我履行合同,后面还有项目合作呢,你不想死就在这儿待着别动。”
她避开了薄无雩看她的目光,匆匆离开。
“砰”的一道关门声后。
薄无雩脸上的暖色瞬间消失,修长的手指猛地抓住沙发扶手,骨节几乎要戳出皮肤,忍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对着垃圾桶吐的天昏地暗,垃圾桶周围滴了一圈的鲜血,触目惊心。
江晚安去宴会厅找时天林。
“他喝了两瓶多茅台。”
“真不要命了?”时天林被江晚安拉着匆匆往二楼去,“你慢点儿,要死也不差这一会儿,你干脆直接叫火葬场的车得了。”
“你是他朋友么?还说风凉话。”
“瞧你这意思,是还关心他呢?”
“我是关心我和他的合作,关心我的钱。”
“你就嘴硬吧,你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嘴硬。”
“就这儿。”江晚安推开门,却没见到薄无雩休息室里只有萧立铖。
江晚安诧异道,“怎么是你?薄无雩呢?”
萧立铖背着手,“刚走。”
“去哪儿了?”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医院,他接了个女人的电话,说是孩子发烧住院了,匆匆忙忙就走了。”
江晚安一怔,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苏映雪带着儿子来了浦市,这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这不对,”时天林立马听出了不对劲,“晚安,这肯定有问题,昨天无雩就让她们娘儿俩回帝都了,已经让助理买了尽早的机票,早不发烧晚不发烧,偏偏今天这个时候?”
江晚安神色平静,“那是他儿子,就算不发烧,叫他回去也天经地义。”
“晚安你别这样。”
“行了,人既然还能自己走,说明一点儿事没有,不需要我们担心。”
江晚安发现自己的手还攥着时天林的胳膊,慢慢松开了,“时医生,你走吧。”
时天林还想说点什么,可看着江晚安冷淡的神情,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豫了半晌,“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真假,这女人真是一天不作死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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