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尖叫声,几乎要扎穿薄无雩的耳膜。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却把江晚安抱的更紧,“别怕,我在找呢。”
“你找他干什么?”
江晚安这会儿吓得语无伦次了都,仿佛一只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全都扒拉在了薄无雩的身上。
老鼠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老鼠了。
有江晚安这么个累赘在身上,薄无雩纵然是有心想找到这罪魁祸首,也无能为力,抱着她满屋子折腾了一圈,隔几秒就要被怀里的尖叫声吓一跳。
“啊——那是不是?”
薄无雩的耳膜都被扎疼了,顺着江晚安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道,“那是抹布。”
晚上洗碗用的抹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垃圾桶旁边了,看着确实有点形似老鼠,但绝对不是。
“我看是找不到了,先去睡觉吧。”
说着,薄无雩便要把江晚安放下来,却发现她比任何时候扒着自己都扒的牢,跟身上涂了强力胶水似的,拉都拉不下来。
“睡什么觉啊?这还怎么睡?刚刚我开着房门呢,一直都没关,谁知道它进去没有!”江晚安都快哭了。
“不会的。”
薄无雩把她抱回房间,放到了床上。
正要走的时候,却被江晚安拉住了,“你别走。”
薄无雩回头看到她惊慌的神色,一下子觉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吃饭的时候还各种警告自己夜里别出来,生怕自己对她图谋不轨,这会儿竟然因为一只老鼠,完全转变了风向。
江晚安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反正你别走。”
薄无雩的唇角勾起一道弧度,“这话可是你说的。”
江晚安一怔,愣神的功夫,薄无雩已经上了她的床。
“你干什么?”
抗拒中,江晚安连人带被子被一双大手裹住。
“这样行了吧?”耳边传来磁沉的声线,“明天早上我会让人叫个灭鼠公司来,今晚先这样睡吧,睡吧。”
说完,一只大手隔着被子拍着江晚安的肩膀,她一下子有些恍神。
还记得第一次怀孕的时候,被抓到薄家老宅软禁,薄无雩也是这么抱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自己的后背,一直到自己睡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怕老鼠么?”她忽然问。
薄无雩拍着被子的手微微一顿,不解道,“为什么?”
江晚安立马挣了一下,却没挣开他的束缚,咬牙道,“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就被薄无雩按住了,“那你别说。”
江晚安登时气结。
这男人怎么会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还是人么?
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江晚安自己忍不住,索性告诉了他,“还没搬到这儿来之前,我跟我妈还有江澄总是在不断地换地方租房子,有一次我们拖欠房租被房东赶了出来,我妈就带着我和江澄睡在桥洞地下。”
薄无雩的神色微微一滞,眉心也拧起两块凸起。
“那天半夜里我忽然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睁开眼睛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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