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笑了笑,“也是哦,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学长。”
她和杨深是大学同学,杨深比她大两届,是法学系的高材生,大学的时候她参加辩论社,杨深就是辩论社的社长。
“对了,中午一起吃饭吧。”
杨深的话刚说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江晚安刚好看到来电显示上‘林佳’两个字,“看样子找你吃饭的人已经有了。”
“不是,晚安,你别误会,我和林佳……”
“不用跟我解释,”江晚安已经拿了自己的包,冲着杨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林佳是我最好的闺蜜,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
杨深还想说点什么,可江晚安已经跟他告辞,“我先走了,回头相关资料我会发你邮箱的。”
看着江晚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而办公室里电话铃声还在响个不停,杨深的眉宇间浮起几分阴郁。
“晚上九点,我去找你。”
一条短信出去,铃声终于没有再响起。
……
江晚安从尚文律所出来,她在路边招手打了一辆车,“师傅,去西丰酒店。”
后视镜里印着司机师傅的侧脸,长得很年轻,黑色的鸭舌帽压的很低,还戴了口罩。
江晚安微微愣了一下,手机忽然响了,她一边狐疑的打量着司机,一边按下接听键,连是谁打来的都没注意看,便伸手就按车窗的升降按钮,“师傅,车窗开开通通风。”
“我感冒了,不能吹风。”
“开后面的就行了,吹不到你,感冒了更要通风。”
“哎呀小姐,我车里还开着空调呢,这个天开窗要热死的。”
任凭江晚安怎么说,师傅就是不肯开车窗。
此时的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你在哪儿?”
江晚安愣了一下,刚刚接听时都没注意看,竟是薄无雩的电话。
而此刻的后视镜里,鸭舌帽下那张脸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目露凶光。
江晚安打了个激灵,极力压着慌张,“我刚见完律师,准备回酒店呢,司机师傅感冒了,戴着口罩还挺为乘客着想的,就是这大夏天的,开不了车窗。”
她故意一副和熟人打电话的语气,“回头我回去喝点板蓝根冲剂,也预防一下,最近感冒的人好像还挺多的。”
“微信上把你的位置跟我共享。”
“板蓝根?好像酒店是没有,你去楼下药方帮我买点吧,我很快就到家了,刚过了世贸大厦,冰河路这边。”
江晚安一边给薄无雩发起位置共享,一边故作淡定的说别的事情降低的司机的警惕。
……
电话的另一边,薄无雩已经拿了车钥匙下楼。
手机上一直开着位置共享,江晚安距离他大概八公里,在城东,而地图上显示她的移动方向完全不是往市中心,而是直往郊区去的。
“手机电量还有多少?”
薄无雩的声音提醒了江晚安,仓促中,她看了一眼,“不多。”
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了。
“你现在先挂断电话,尽量保持电量。”
“好,”江晚安握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几分笑意,“待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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