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姐!”
故莫抵达a国,后就与灰分开。
灰去了组织应该是去开什么会,再见什么人。而故莫直接去了医院。
她在医院的走廊上狂奔,终于看见病床上的人。面色惨白惨白的。
那通宵还长途飞行的疲惫立马跑完了。
心里的滋味四起。
谁能想到呢?
昨晚还在与她通话,开玩笑,在j国吃着豪华版早餐还不忘眼气她手艺的人,现在却奄奄一息的躺在医院里。
听到她慌张的声音,盐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故莫,那双水淋淋的眼睛直接让她发言:
“别这么看姐,姐还未来可期呢。”还轻轻的翻了半的白眼。就差来一个国际友好手势了。
虽然语气还是很虚弱,但那句话直接把故莫逗乐了。
看着故莫也笑了一会儿,那人再慢慢开口。
“以后不能这样随随便便的看一个人了,容易落人把柄。”
故莫连忙点点头。盐姐说的,要记好。
盐缓缓撑起身体,像要与姐妹儿诉她的奇妙历险记。可真是一浪接一浪。
见她要起来,故莫连忙去扶。
看到这一幕,盐直挑眉,姐看着就这么虚弱吗?
往下一看,又看到了故莫穿的那双拖鞋。
不会吧不会吧,那人真的穿着拖鞋跑来跑去吧?
太阳穴直扑腾。“别别别,你还是先去换一双鞋子吧,这拖鞋太不符合干我们这行的气质了。”
言外之意,老娘不想在壮年时被老年对待。
这么一讲倒让故莫想起来了她就这样穿着拖鞋飞来飞去。
怪不得感觉挺悠闲舒服的。
要不以后就这么干吧!
(盐姐: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算了算了,你高兴就好。)
医院就是组织的,专门的房间里自然有全新的组织服。
故莫出了病房,熟练的找到那间屋子,熟练的找到她的尺码,熟练的换好衣服。再把头发重新扎一遍。
至于为什么这么熟练。
作为弄过训练的人,没把医院地形摸清楚您就不配通过训练。啊,三天一个伤之类的……
盐则拿出她的新电脑,处理处理组织发的消息。
真的是,小事发电脑,大事打电话。那发电脑的小事还必须看。就比如说那耳机的事情,这不,之前故莫就中招了。她成了独自错过信息的百分之一当中的一员。这不,就没看到把。这不,就中招了吗?
换完咱接着唠。
两姐妹唠着唠着,突然想起了小六,“小六找着了,在b国基地里面。”
盐点点头,“小六,饿不着自己的,也难怪在b国。话说你怎么在b国上学啊?……”
两姐妹唠着唠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病房。很蛮不讲理。
故莫看也是穿着组织服的人,就没有轻举妄动。
打头那人用手臂夹着一个钢板文件夹。看到盐,也不客气几句,立马干正事。
就把它抽出,打开,露出里面的文件。
“盐,请你签字。”
见到故莫也在这病房里,他又示意身后的2个人把她弄出去。
故莫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被挤出去。
顺带还反锁了门。
故莫自讨无趣,心想,这是组织专门的医院,所以,他们一定也是组织的人。
可他们这么对我,又是什么诈。
故莫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时不时透过玻璃看看里面的人。
一个个,环在病床边上,包围着盐姐。
这架势,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又同样,在这个时间来,是不是也有让她看到的意思?
即使这样,开始时盐也同平常一样,很缓和。但接过文件后,翻着一页一页,整个人气的发抖,然后对着他们狂骂。对方也不动,面色不改。让她骂。盐骂着骂着骂急了,就开始哭,无助的环抱着双腿,整个人都哭成了筛子。
这一切故莫都看到了,她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如此。
盐姐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
从之前的1期诊到2期训练她们都在一起。在她的印象里,盐好像没有任何浓烈的情绪。她表面是一样笑笑闹闹,常常玩儿的比故莫还虎,却总让人感觉这只是浮在水面上的浮萍。
真正遇到大事的时候,她的狠心和冷静更让故莫为之咋舌。在有一期训练,经过了欢腾,背叛,死亡,人性之后。突然被告知这是一个骗局,这都是假的的时候,故莫听了简直就要把上前把对方撕了。但盐,却悠哉游哉,在后面的座位上吃热狗,喝水。
终于,在她最后要爆发的时候,盐擦擦嘴,缓缓起身,示意她不要自乱阵脚。在落套之前把她稳住。
平静地看着对着对方说“是啊,你知道这是一个骗局就急着报复,急着昭告天下。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发现这个骗局。或者说,你的能力只能让你发现这个骗局。
至于之后的,你连个无头苍蝇都不是,就这样呜呜乱窜。有必要这么着急让别人陪你在疯魔中死亡吗?自己一个人死,不够,还要加上那些无辜人。结果问题一样没解决。”而后。她淡淡加上一句“你真自私。”
一操作下来,涣散的人心又回来了。
队员们在风雨中凌乱。
故莫在认识盐之前一直认为她自己是冷静的,理性的,甚至可以说是极其聪明的,以至于沾沾自喜,愤恨嫉俗。可遇到盐之后,她才知道她是多么的狭隘和无知。那些自己认为所骄傲的与她的平静相比全是矫揉造作。
而现在,如此的人却崩溃了。
这样的人,明明可以游戏人间,但现在却只能呆在一个病房里崩溃。
明明可以好好生活但现在却被捆绑在一个莫须有的组织里面。
故莫强忍着冲动。
等盐安静下来后,强忍着泪,拿起放在里面的笔,颤抖着写下自己的名字。
见她写完,那些人立马上前,抽出她怀里的文件,翻开看了看,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之后合上文件,同进来时一样的出去了。唯一不同的是脚步轻快了许多。
坐在外面椅子上的故莫,那些人走后,连忙起身,冲进病房。
盐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只是坐在病床上,呆滞的看着前方。
故莫见她这副样子,连忙上前,环抱住她,再轻轻地拍着她背。一起一伏。
低声念到:“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开口了,
“小白,其实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的……”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了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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