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了心理医生,整洁的办公室稍微缓解了你的不适。你的医生,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性。
他用温和的语气与你交谈,递给你一些纸质题目,一些不需要怎么思考的题目,大概是心里测试。
你几乎没怎么停笔,在你做完还给他的时候,他好像微微的皱了皱眉。
你看着他把那些题放到档案袋,上面有写你的名字,你自己写上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你注意到的就格外的多。
接下来他问了你一些日常的问题,感觉就像是唠家常一样。
“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美味么?”
“与双亲的关系是否还好?”
“有比较亲密的朋友么?”
“最近因为什么感到生气?”
“…………”
问了好多,比起唠家常更像人口普查。
结果三天后才能出来。
你从医院出来,耸了耸肩膀。明明还处于夏季你却在出来的一瞬间感到了寒冷。
你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股视线在注视着你,那股炽热的几乎想要将你拆之入腹的视线。
你感到不安,下午的人不算少,这家心理医院又建在市中心,你环视一周,并没有人盯着你看。怪异,无比的怪异。
那股若有若离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你身上,哪怕你坐上来新干线。
你这节车厢里的人并不多,你观察着他们,都是与你毫无交集的陌生人,视线依旧没有消失。
你闭上眼睛,感受着,视线来自四周也来自窗外。你往窗外看去,高速行驶的新干线外怎么可能会有人,只有不断略过的风景。
视线依旧停留在你身上,车厢里没有一人看你。
马上就要穿过隧道了,视线暗下去的一瞬间,你身后的窗户出现一个模糊的人脸,你仅能看清它的轮廓。
你被这个发现吓到了,右手冰冷的手指握在左手腕上,激起一小阵颤栗。
你盯着他,依稀可以辨别那名为嘴角的东西缓慢的咧到了耳根,它在嘲笑你,也可以说是讥讽。
视线重回光明,人脸也就不复存在,视线依旧如硫酸般蚀骨。
你要回家,你要感觉回家,只有“家”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到了家“它”才不会找上门来。
刚下来新干线,你直接迈开腿选择跑。得赶紧跑回家,赶紧把那家伙甩掉。
“它”会跟着你一起跑吗?
答案是:会的。
那股视线随着你的移动而移动,“它”也在奔跑。你猛的停下转身,身后依旧是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没有人在奔跑。
“它”也停下了。
你飞奔回家,略带些慌乱打打开门锁,企图将那股视线隔绝在门外。
成功了,门用力关上的一瞬间,那毛骨悚然的视线也如同洪水般消退。
不知不觉中,汗水湿了脊背。你感到有些累。将自己埋进松软的床垫,你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真想在这里埋上一辈子啊,你真的不是很想动。
窒息握住了你的脖颈,你猛然睁开眼,放下了挟制自己的手。,很糟糕,你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体内的冲动在壮大,现在已经达到了让你心惊的程度。
以此同时,你越来越难以压制它了,它在突破你的压制,寻找突破口,然后一举让你疯狂。
“释放你的本性,成为杀人如麻的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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