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你这朋友的作品色彩大胆,构图绝妙,具有寻常人难以企及的灵气。”崔敬修赞赏道。
浑身都充斥着慵懒惬意,撩人至极。
眉骨微挑,观察之余,他却似有点心不在焉。
“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看好他,一定很高兴。”
叶思杳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又给自己接了一杯,随后径直坐下,米白色的柔软沙发立马陷进去一大块,只留下白色的裙子逶迤拖地。
窗边的蕾丝帘子,壁柜上的素白风铃和进门玄关的一系列女式拖鞋,四处都是女孩子的用品,可以看出是独居的状态,并没有什么成对的东西出现。
或许是自己疑心太过了?
“不是说来找我解释,为什么现在又不说话?”叶思杳低头垂下眼睫,视线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自己泡出来茶香扑鼻的普洱,喟叹了一声。
真希望现在就在隔壁吃早餐啊。好饿。
委屈qaq
微风拂过,轻轻吹响悬挂的风铃,轻盈悦耳的铃声仿佛情人间的情动呢喃。
崔敬修收回眼神,没回头,声色沙哑,“思杳,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叶思杳摇摇头,苦笑道:“说实话,我不知道。你隐藏的太深,居然骗了我三年,而我一点都没察觉,反而觉得你很好。”
说着,仰起头,似乎在回忆过去,眼睛圆溜溜睁大透出一股认真,“以前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温柔强大的人,似乎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你,可是现在,我发觉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所以,现在你发觉我不是你认识的那样,就不想跟学长再见了?”
叶思杳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崔敬修垂在身侧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眼皮一抬,语气加重,“思杳,一开始是你先招惹我的。”
背对着光影,他的身形似乎都藏入了黑暗中,那双狭长的眼眸微眯,紧盯着叶思杳没移开。
忽然,他眼睛一尖,只见那没入衣领的脖颈上,一抹绯色若隐若现。
“别恼我了,好不好,我承认是我错了。”
他躬下身,巨大的阴影几乎将叶思杳笼罩在自己怀里,那压迫感使叶思杳有些不适,偏过头,面容冷淡。
“我就算再天真,也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欺骗的小傻子,那天电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觉得现在在说这些有用吗?”
她伸出手,想推开他,用力往前压了一下,没推动。
叶思杳眉毛一皱,崔敬修不仅没有退后,反而俯下身,更加靠近,那深邃幽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她,灼热的温度叫人不敢直视。
“你……这是要做什么?”
温热的呼吸越发靠近,叶思杳怂得不行,视线不知觉下移。
“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会容忍你对我为所欲为啊。”
崔敬修没说话,手指移上她的脸颊,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尖,最后慢慢移到脖颈,指腹轻轻划过,引起皮肤颤栗的微感,他的力度很轻,叶思杳却没忍住,眨了眨眼睛。
“或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没人教我该怎么对待爱自己的人,我不敢相信爱,也不懂怎么去爱。”
“我这辈子除了你,没有和任何人如此亲近过,如果余生注定要找一个人陪伴在侧,我只能想到你。”
崔敬修说完,指尖抚摸过她的长发,缓慢而又坚定地慢慢抱紧她,力度很大,在不会让她窒息又无法让她逃离的程度。
“我当时会那么说,是因为我那时候的我不敢承认自己原来已经对你那么在意了,所以慌不择言之下才脱口而出的。”
他凑到耳边,目光停留在她的侧脸,而后,轻轻贴近,濡湿的话语带着湿热的温度一起窜进耳朵里,叫人头皮发麻。
“之前在酒店里那一幕,我始终无法忘记,后来我想通了,我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容忍你和别的男人靠得那么近。”
叶思杳头脑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可以劳烦你教教我吗?教我怎么爱人,以前老师就夸我聪明,所以我很容易教的,只要你教我……”
他眼尾轻轻垂下,盯着那道显眼的痕迹,是什么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叶思杳居然也有了别人,那人还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宣示主权,闻着她身上那股陌生的香味,他的眼底有躁动的血气一闪而过。
熟悉的猎物染上了别人的气味,居然这么的令人不悦。他嘴角微微勾起,指尖轻抚眉骨,若是有其他人在这里,便能看见那带着疯狂充满危险的笑意,让人心生寒气。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思杳。你也一定是还爱着我的对吧。”
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带着蛊惑的魔力,无声的编织细网,叫她如同被捕获的猎物一般情不自禁地沉溺在其中,麻痹自己心甘情愿放下所有防备,直至毒液刺入喉咙。
“学长,你说这些话是真心的吗?”叶思杳不确定道,“你已经骗过我一次,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当然可以。”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缓缓印上一吻,声音低沉的可怕,“谁又能保证自己没有这辈子都没有骗过人呢。都不能。”
就比如眼前这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骗子。
——
崔敬修走后,叶思杳依旧没回过神来。
“不太对啊,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时候不应该继续践踏我的爱吗?”
刚才那样子的崔敬修,脱离原先的温柔先生形象后,突然就变得有点危险了。
叶思杳摸了摸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迷迷糊糊的想着。
系统扒拉一下她,“回神了,人都走远了,还看啊。”
叶思杳摇摇头,“你不懂,我是在感叹,幸好我只是个痴情女配。”
“这种男人,真佩服女主招架的住。”
说完张望四周,拍了拍胸脯:“幸好当初住进乔斯律家的时候,我灵机一动,买了对门的房子,还特意在我卧室打通连接这间房子的暗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叶思杳起身,“得赶紧回去,再呆久点估计乔斯律也要起疑了。”
另一边。
“斯律,你不是答应会帮我还清我们家公司所有欠款吗,为什么今天法庭判定我父亲要做十年牢。”
林笙气冲冲地进门,将手上的一封信扔到乔斯律面前,红着眼不敢置信地问道:“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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