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说:“我在史书里看过,世人皆爱皇位,那些站在离皇位最近的人更是要想方设法,甚至不惜手足相残。三皇子的野心民间早有传闻,所以”
萧祈泽想也不想就笃定了说:“撒谎。”
苏余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确实是在瞎说,她不怕被看出来,她只是在提醒他,不要太残忍。
萧祈泽在小说里充其量不过是个男三,没有过多的感情纠葛,智商高,但也只不过是给主角铺路用的。苏余仔细揣测,但她知道他一定不会相信她。
苏余说:“九皇子,民女所说句句属实。”
萧祈泽皱这着眉,手捂着腹部,苏余看到已经有血从他的指缝里溢出了。
苏余说:“您伤得很重,原本就已经失血过多,刚才的剧烈运动让您的伤口撕裂得更加大了,如果再不止血恐有性命之忧。”
一旁的那个男人立马用剑对准了苏余:“不准满口诅咒。”
苏余真的无语,这些人也太迷信了,实话实说也叫诅咒。
苏余看了一眼四周说:“这里是野外,我懂些医理,若是可以的话请你们借我个火折子,我可以找到止血的草药。”
萧祈泽没有说话,那个男人开口:“凭什么要让我们相信你?”
苏余说:“我的性命都在你们手上,要是我敢谋害皇子,岂不是也在送自己早点去见阎王吗?”
“季同,你给她火折子,随她一起去找。”萧祈泽发话。
苏余说:“我看这庙里有井,最好是打点水来,再生堆柴火。”
在场除了萧祈泽有两个男人,苏余的话自然是对另一个男人说的。
天色虽晚,但苏余一点困意都没有,毕竟小命都吊着,谁还有心思睡觉呀。
苏余找药草的时候,身后那个叫季同的男人始终拿着剑,没有收回鞘里。
苏余庆幸自己以前喜欢到处玩,上过野外求生课,现在好歹还有点用处,小命还能保一保。同时,她还在想,她应该没有把萧祈泽这个人塑造得太坏吧?看得出,他对人命还是在意的,不然他一定会随他属下直接给她一刀。
苏余把找到的药草清洗干净,然后当着萧祈年的面说:“这是蓟草,这是艾草,中医学上可以药用,绝对不会有毒的。”
看着萧祈泽身边随从将信将疑的神情,苏余直接把两种药都放进了嘴里嚼烂。有点苦涩,但为了活命,忍了。
他们放心了之后,才帮忙萧祈泽解腰带。
随着萧祈泽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苏余的脸颊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苏余的心理年龄也已经有二十五岁了,按照道理来说萧祈泽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初中生,可是为什么看见这种毛头小子,竟然还会这样。
萧祈泽半靠在那儿,眼帘微垂,似有些疲惫。
苏余把药慢慢地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又细心地把他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
虽然手头上在忙着,但是苏余这内心里的意淫一直没停下。怎么这个男孩子的皮肤可以好成这个样子呢?整个躯体都是白白净净的,胸口两颗粉色的小樱桃充满朝气和活力,胸口还上下起伏着,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过了半晌,苏余说了声:“好了。”
萧祈泽睁开眼,淡淡地说:“你流鼻血了。”
苏余假装若无其事地把鼻血擦掉,尬笑着说:“没关系,我最近辣的吃多了,有点上火而已。”
萧祈泽明显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被一个小屁孩看穿心思,苏余还真是有点没面子。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苏余好心地帮萧祈泽拉好衣服,手指却不经意碰到了他滚烫的胸口,苏余顿时脸颊发烫。
萧祈泽明显已经有点受不了苏余了,干脆直接自己用手拉好了衣服。
苏余抿了抿嘴,然后悄无声息地缩到一旁。
萧祈泽开始闭目养神,有一个随从出去调查情况了,还有一个人正聚精会神地站在门口,看他挺直的背脊,应该是随时准备好迎战了吧。
苏余的精神状态慢慢地放松下来了,到后面她实在受不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这个破庙里只有她一个人,中间还有一堆烧剩下的柴火。
那堆原本躺着萧祈泽的稻草上早除了被压出了一个轮廓就再无其他了。
苏余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嘀咕了一句:“怎么走的时候都不打声招呼?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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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余走了大半天才回到那家客栈,身上又没有一分钱,一整天下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店小二还拦了苏余一下:“哎哎哎,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要饭去别的地方。”
苏余有点窝火:“你大爷才要饭呢,我昨天可是订了你们这儿上好的客房,房间都还没退呢。”
店小二被苏余的气势吓到了,什么话都没说就让路了。
苏余回到房间一照镜子才知道自己多狼狈,她点了一桌菜,然后又多加钱让店小二打了一通热水,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不过她的模样也着实狼狈,难怪那个店小二会把她当成要饭的。自己这副挫样,昨天还对着萧祈泽流鼻血,他会不会很反感?
算了,反正从今以后估计都不会再见了,管他什么样呢。
虽然很疲惫,但是苏余还是趁着伴晚的时候出去找了找出路。想着自己创业还没那么快,先找个能够糊口的工作干着吧。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对女性来说非常不友好,就算是蹲在街头卖菜都很少见到有妇女。更不用说那些体力活,或者是需要脑力的工作了。
苏余看见药铺招账房先生就进去面试了,只不过当她进去说出自己的意图的时候,对方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这哪有女人能当账房先生的呀?你识数吗?”
苏余最讨厌被别人看不起了,她说:“我可是学过奥数、线性代数的人,怎么可能不识数?”
那人说:“好,那你打下算盘。”
苏余顿时愣住了,数学课还真没交过打算盘。
那人挥了挥手说:“算了,你还是走吧,一看你连算盘都不会打,还怎么当账房先生。姑娘家家的,还是早些回去吧。”
苏余是个敢于争取的人,她说:“没关系,我可以学的。”
那人说:“你没关系,我有关系,你快回家去吧,走走走。”
苏余有些泄气,不好耽误人家做生意,所以她也就悻悻离开了。
苏余刚到街上没走几步,有个身影欢快地跑了上来,但是语气里又带着些埋怨:“你这人怎么说话不作数,说好了咱们老地方见我请你吃饭的,你怎么爽约?”
苏余抬头一看,是那天那个被欺负的少年。
苏余一拍手,皱着眉头说:“真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最近我在找工作,忙着奔波,所以把这事儿给忘了,真对不起。”
张衍这孩子也是实诚,苏余一解释他也就不在意了,笑着说:“那走吧,幸亏在街上遇到你,我请你吃好吃的去。”
反正也到了吃晚饭的点,有白食不吃白不吃。
苏余笑着点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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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超出了苏余的意料,原本她以为他最多请她吃个路边摊饺子馄饨啥的,没想到他竟然请她去大酒楼吃江南八小碟。
一桌子菜上完之后张衍还担心苏余不够吃,硬要加菜。
这桌子菜,把苏余口袋掏空都不够付的。等店小二走了之后,苏余忍不住提醒:“这里东西很贵的,要是没钱付就是吃霸王餐,吃霸王餐要坐牢的。”
张衍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很贵吗?我不知道。”
苏余手里的筷子差点掉落,这孩子竟然连这里的菜什么价位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大点特点,该不会是个傻瓜吧。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如果到时候他没有钱付,苏余就自己先溜,不管是洗碗还是见官可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他自己说要请客的。
不过这菜是真的好吃,每一道菜都十分讲究,还别有一番风味。
餐间,张衍还不忘问苏余:“你说你很忙,忙着找工作?”
苏余点头说:“是啊,我离家出走了,所以我得找个能养活自己的活计,不然我就得饿死街头了。”
张衍皱眉问:“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苏余小嘴一瘪,戏精上线:“还不是我爹娘,一定要把我嫁给村口那个歪脖子男人,就因为他家里有点钱。那个男人还大了我二十多岁,我真的不想嫁,所以就离家出走。”
张衍大概是没听过这么苦的事,这孩子同理心又强,看苏余凄惨的模样眼泪差点落下来,他说:“你别急,你要是不想嫁他,也可以嫁给我,我让我爹娘拿聘礼到你家提亲。”
苏余差点被鸡腿噎到,她抹了几下嘴说:“那你家有钱吗?我爹娘可贪财了。”
张衍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我家有没有钱,我家只有鸭和鸡。”
苏余叹了口气,她已经在想等会儿要怎么提前逃走了。
苏余随口问了一句:“有多少只鸭和鸡呀?
张衍说:“两万只左右吧,最近还弄了个池塘,养了鱼。”
苏余顿时瞪大了眼睛,那么多鸡鸭,感情他家是开养殖场的呀。要知道,这个年代一般人家能吃上荤腥都是不容易的事,他家那么多鸡鸭鱼,一定有很多钱。
苏余吃东西的姿势都变得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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