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殷斩看着渣渣呜呜眼冒凶光恨不得和天子决一死战的段星白,等他气出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道:“云一回来了。”
“哦,云一回回来啦?人都带回来了?”段星白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略激动的问道。
“带回来了,全都是好手。”
“终于有一件让我顺心的事了,唉,还是斩哥你最好了,你真是我的亲亲好斩哥。”
“嗯,你也是最好的。”
殷斩坦然的应了一声,然后很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当然是最好的,还能有比他更好的吗?不可能有的,绝对不可能的。
他和段星白现在可是绑定的,他最好就代表着段星白最好,而同样的,段星白做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那就代表着事儿也是他做的——所谓俱荣俱损,不外乎如是。
奇怪的绑定原则出现了
“”
驾着马车的云七已经不是嘴角抽搐了,而是整个人都想要抽搐了。
这俩人,是真的当他不存在是吧?
还亲亲,还你也是最好的离谱的娘给离谱开门是离谱到家了,真的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应,云浮天宫和段氏王族真的是何德何能,可以凑齐一个卧龙和一个凤雏。
他有预感,再让四皇子和宫主这样过日子,那么迟早有一天,段氏王族的历代天子和云浮天宫的历代老祖宗会集体掀棺而起,然后暴打当朝天子和老宫主的!
别问为什么不打四皇子和宫主,隔代亲这个道理在阴间也通用,不接受反驳!
云七扬鞭抽了一下拉车的笨马,想着宫主和四皇子一个是斩一个是断(段)。
目前而言的话他们俩还勉勉强强的算是单独分开的个体,万一哪天真正的捆绑起来变成了斩断组合那才是真正的谁碰谁倒霉,谁惹他们都要被斩断。
这边的云七在疯狂吐糟着马车内的两个主子,而同一时间·五皇子府。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殿下,就应当趁着敌手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
五皇子段星辉眯着眼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这是他平日里用的比较顺手的一个官员,也勉勉强强算是比较得他中意的一个人,看了一会儿后才笑道,“四皇子可是本皇子的哥哥,你这话说的,可是大不敬啊。”
“四皇子与您并非是一母同胞,而且举凡成大事者,自然是至亲可杀。”
“荧惑守心这事儿,也是你传播出去的?”
“这,属下只是试探性的令人在工部说了些许,未曾想三皇子的人反应极快,在工部折了几个人”
“”
“我这几个哥哥里,四哥暂时不算,最难对付的就是三哥。”
“他那人看着不声不响的,大前年大兄主动将边境的一半功劳分给了他,说是他出的点子立了大功,前年二哥在他身上吃了个大亏,差一点就捞到手的功劳全没了,我也被他给坑过”
五皇子段星辉似乎是自言自语,跪坐在他面前的人不吭声,他知道四皇子现在不需要他吭声。
“你且回去罢,本皇子乏了。”
“是。”
官员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起身离开了室内。
不多时。
“可惜了,心太大了,也看不清形势。”
“他似乎养了个红粉知己。”
五皇子看似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音调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气,说出来的内容好像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实际上在他说完后,光芒照不到的暗处就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五皇子坐在室内不动如山。
良久后。
他打开了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玻璃球,一个看似与之前大皇子给段星白的玻璃球一模一样的,但是仔细看看还是能瞧得出有很大不同的玻璃球。
因为段星白的玻璃球里面空空如也,是个空心球,而五皇子的玻璃球里面盛满了彩色的细沙,似乎已经将玻璃球内部给填充三分之二了。
他曾经也去道观看过段星白。
但是山野道观的观主似乎不喜欢段氏王族的人,他们去看段星白,最多只能远远的瞥一眼,靠近是不可能靠近的,观主不同意,而且就算是王族,哪怕是天子亲临,也不允许踏入道观的内院。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段星白,就是个会喘气的木头人而已——不动不想不闻不问,坐在亭子里似乎在望着天空发呆,好像在专注的等待着什么。
“”
“我可真是太喜欢四哥了。”五皇子段星辉突然笑弯了眉眼,轻声的说道,“活起来的四哥才是我的好四哥红尘万般好,四哥你还是乖乖的留下吧,那道法,还是让弟弟我来修罢”
一换一,没毛病
第二天,满朝文武就知道礼部有一个职位还算高的官员因为突发恶疾而过世了。
至于什么恶疾,官员的家属闭口不谈,只道是老毛病了,一时间犯了也很正常。
朝廷可不认同这个话,然后有专门的人下去查了一下,最后是很无语的返回的,默认了官员家属的话,就当是恶疾突发而没的。
吃那什么药吃太多把自己给吃没了,的确是很不光彩。
百官们自然也都知道,但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他们面上也不好在说什么,至于心里在想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
金銮殿·下朝后。
“看样子他是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然老五那个小魔头不会要他的命,还是如此不堪的结局。”
二皇子段星柏摇了摇头,拍了拍大皇子段星飞的肩膀,指着远处不知道在和赵子夜说什么的五皇子段星辉,温声道:“大兄,我觉得你有义务给他掰掰性子,老五的脑子不正常,多半是你没有管教好的缘故。”
“举凡你拿出在练武场把我当沙包的气势,早就把小弟给掰过来了就这他还喜欢修道,唉,也不知道他修的什么道。”
大皇子段星飞看了眼段星柏,懒得搭理他,只是盯着某个方向不错眼——比起之前段星白没回来前整天装鹌鹑蛋的赵子夜,现在的赵子夜就是一只破了壳的小鹌鹑,精神抖擞的不得了。
“今个四弟没来上朝,听说是因为风寒告假了。”三皇子段星云也走了过来,“不若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看什么看,越看越好不了。”
大皇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撂下一句话抬腿就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送些个礼物去就行了,咱们要是去了,就是没染风寒估计他都得染上一个。”
“”
“下官告退!”
赵子夜的‘躲避大皇子专用雷达’滴滴滴的疯狂作响,一看到大皇子往这边走了,立马跳了起来朝着五皇子拱了拱手,然后就像一只被狼撵的兔子般撒腿跑的飞快。
大皇子段星飞磨了磨后槽牙。
可以啊,这速度,放在军中当一个斥候都够了!
给老四当幕僚可惜了,不如来给他当个小军师正好!
“大皇兄你的表情好可怕哦~怪不得子夜小哥哥要跑呢,换成我,我也得跑~好凶哦,瞧瞧你这俩眼珠子,都成狼眼睛了~~还是饿狼,还是四哥好,气质好脾气也好~”
“”
“行,想跑是吧,大兄今天让你跑个够。”
大皇子拎住了五皇子的后颈皮,皮笑肉不笑的拖着挣脱不能的他朝着练武场走了,而他的身后,三皇子与二皇子同时露出了看热闹的小眼神,并且给大皇子狠狠的点了个赞。
恶人就需要恶人磨!
虽然兄弟们都知道不能惹大兄,但是吧,但凡有机会的话没有人会拒绝挑衅大兄并且看他的热闹的!没有人!哪怕是脑子不正常的小魔头老五也不例外!
“等星白风寒好了,也得多让他锻炼锻炼才是。”
“对啊,至少一天得练一个时辰的功才行,不然之后‘代天子’礼制,他恐怕是吃不消的。”
“这话说的,像咱们就能吃的消一样。”
“大概只有大兄能吃的消吧,唉,这时候体力就显得很重要了。”
如果段星白知道他的兄弟在聊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他的风寒估计就彻底好不了了。
不过他不知道。
所以现在段星白吸了吸鼻子,靠在床头抱着碗喝着苦苦的药汁,再一次怀念起上辈子的各种感冒药——哪怕是感冒冲剂呢,也是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甘甜的,不会像这个苦汁子,苦的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是我的过失,忘了你没有内力护体。”殷斩认真道,“弱不禁风,体质真的很差。”
“”
“斩哥,你可以稍微说的委婉一点的。”
段星白带着浓重的鼻音,“比如说不要直接说差,你可以说好的不太明显总之要带修辞手法,要说的委婉一点,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人套麻袋打一顿的——比如说我就很想套你的麻袋。”
殷斩:“”
殷斩沉思了两秒,决定看在段星白是个病人的份上现在不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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