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道童:“”
青衣小道童闭上了眼睛。
该来的, 终究会来。
就是来的太快了点,他还没来得及跑路而已。
但凡他跑的稍微早一点点,但凡他的腿脚更快一点,他明明都算到了下下下下签, 却偏偏因为想要看看长空能有什么神奇操作而没有跑掉——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天算不如不算的道理吧。
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的后悔。
但是他不说。
其实还是非常想说的呜呜!
远离段长空,不然真的会变得很不幸!
这货就是毒瘤, 这货比毒瘤还毒瘤!他怎么就跟着他混了, 他怎么就被瓜给迷了心糊了眼跟着他混了!
真的好后悔呜呜!
青衣小道童看着满脸写着‘你们可真行啊’的段星白, 再看一眼已经别开了脸浑身散发着‘别看我, 没救了,等死吧’气息的殷斩,举起了小爪子颤颤巍巍道:“小乖你听我狡辩一下可以吗?”
他是无辜的,他真的是无辜的!
他什么都没有干怎么就被长空给拖下水了呜呜!
“四个人里面, 其实我对团团你是最放心的。”
段星白叹了口气,蹲下身将青衣小道童给抱了起来,语重心长道:“他们三个是明显没救了的,我对他们三个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在我心里向来都是全村的希望啊团团,你怎么也就被他们给拖下水了呢?”
“你怎么也就不清醒了呢团团?”
青衣小道童:“”
明明每个字都没有问题,为什么组合起来后自己就突然心虚起来了?
可和他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其实也勉强算是正当副业吧?”
青衣小道童自我思考了两秒, 知道自己已经被小白给标上了【段长空同伙】的标签, 于是努力捞自己的同时顺便捞捞其他人, 弱声弱气道:“我们可都是正统的道家人, 来摆一个算卦摊好像也没有森么太大的问题?”
殷斩没忍住的弯起了嘴角。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在小白的眼里都是狡辩, 就应该闭嘴并且露出可怜的小眼神和无助的气息。
可惜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个最优解决方案。
所以说殷斩你都经历了什么才会知道这个最优解决方案?
段星白捏了捏青衣小道童的脸,皮笑肉不笑道:“我们的确是正统的道家人不假,但正统的道家人可不会满嘴都是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全是无理取闹的道理的。”
“我就半天没看着你们,你们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人形狐狸精这个词我还能当没听到,但你听听,你自己听听他都在说什么,什么三打一什么没有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问题真的是一个敢说一堆敢听的。”
“骗人都骗到自己人的头上了,这不是良心痛不痛的问题,这是没有良心。”
青衣小道童:“”
青衣小道童再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想他神机妙算,想他英明一世,想他才高八斗通天地晓鬼神,只不过是因为和段长空混在一起不足半天,此时此刻竟和一只落难的凤凰没有任何的区别。
没话反驳,无法开脱,行吧,没救了,等死了。
段长空,真的害人不浅。
而他也是活该。
谁让他不跑。
谁让他不早点跑。
谁让他不马不停蹄头都不回的跑。
都算出来了下下下
下卦,却还是被神奇的剧情给迷了心糊了眼。
天意弄人,真的是天意弄人!
天道误我!天道误我呜呜!
天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这边的青衣小道童已经闭上眼睛认罪伏法并且思考之后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抱着小白的兔子腿卖萌求放过,但另一边的段长空注意到了段星白来了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非常骄傲的挺起了胸膛扬起了下巴。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也不为什么。
因为段长空真的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他甚至还很骄傲的朝着段星白展示自己的【正当收入】——从铜板到银锭子,从银锭子再到金锭子和银票,应有尽有。
“我是真的很有经商天赋。”
段长空揣着手手朝着段星白炫耀道:“乖徒儿你有没有什么烦恼,来来来,和为师说说,看在你是我亲亲乖徒弟的份上为师给你打折,只收你一百个小元宝?道奉你捂我嘴做什么?”
段长空不知悔改,但观主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且试图堵上段长空渣渣呜呜火上浇油的嘴。
你可闭嘴吧,你再多说两句我们就真的要拎个破碗去街上和猫猫狗狗抢地盘了!
观主已经大彻大悟,但老宫主却依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虽然段长空的批语已经和正常两个字越来越背道相驰,可他认为段长空说的是很有道理的。
长空终究是姓段的,姓段的不都是这个奇奇怪怪的思维模式吗?
小白也不例外的那种。
段氏王族:???
段星白:“”
段星白:“”
段星白:【凝重的小眼神jpg】
你在这胡说八道鼓动他人打斩哥这个人形狐狸呸,鼓动他人和斩哥过不去,还给大兄那个行动力超强的家伙乱出主意,满嘴跑火车不说还用一根狗尾巴草招摇撞骗坐地起价,现在还敢这么骄傲的和我说话?
甚至还想要收我一百个元宝?
段星白不行。
段星白不可。
段星白觉得他给段长空的自由过了火,本来团团观主和宫主师父是多么的有脑子多么的理智在线,他还指望着他们三个看着长空师父,可现实却是长空师父一回来,他们的脑子就整齐划一的离家出走了。
更别提正在端茶倒水捧着糕点盘的六个黑袍人了!
他们更没有原则!
段长空就是那种传染力很强的哈士奇,哈到深处把别人都给带着哈的那种纯种哈士奇。
以前长空师父能把自己给皮的尸骨无存渣都不剩,这三个人真得负很大的责任——宫主师父是最盲目的,其次就是嘴上说着管教管教实际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观主师父,最后就是算别人无遗漏但偏偏漏了自己的团团。
于是乎。
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下。
段星白笑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毫不留情的上去就揪住了段长空命运的后颈皮,在段长空头上一连串问号和嘴里渣渣呜呜说着小星白你干嘛鸭,为师做错了什么吗你要这么拖着我走的吵闹剧情中把他给薅走了。
家丑不可外扬,回家扬。
他右手揪着段长空命运的后颈皮,左手拽着老宫主的衣袖,青衣小道童和观主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此时此刻日常生活中的角色仿佛像是颠倒了过来,段星白才是一家之主的大家长,而段长空和观主等人则是在家中和家外都皮到不行到处惹事的大熊孩子。
只不过走之前,段星白给了殷斩一个小眼神。
殷斩立马将段长空赚的【正当所得】
放进了在膳房骗吃骗喝,现在想要去各个翎字辈王族那里打秋风的路过的白虎嘴里叼着的篮子里,示意这是咱们家的钱,别给弄丢了。
白虎立马甩着尾巴就美颠颠的跟在了段星白的身后,两个大大的铜铃眼珠都变成了元宝的模样。
虎,瞬间暴富了!
黑鸦从空中精准降落在殷斩的肩头,歪着头打量了被金钱给迷了心糊了眼的白虎两秒后就很人性化的叹了口气——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好像真的不太聪明的亚子。
众人看的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别说用词哪里不对,此时此刻它就是对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叭。
老神仙被垂耳兔给制裁了
!一只垂耳兔制裁了四个老神仙!
一打四啊这是!
时代变了,时代真的变了!
“我认为我们可以成立一个新的教派,就叫做垂耳兔教。”巫娑捧着脸看着段星白气势汹汹拽着蛇王离去的背影,眼睛都变成了小星星,“星白哥哥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垂耳兔~是巫娑最最最喜欢的垂耳兔哥哥~”
不少人都听到了,但没有说话,只是在互相打量。
听起来好像怪怪的,自己加入的话会不会也变成一只兔子呢?
“现在加入还送胡萝卜,长老之位护法之位都空悬,诚招人才~”
“”
“?送胡萝卜?加了加了。”
“诶嘿不要钱的胡萝卜我可以!”
“一听就知道是个势力庞大的组织,这怎么能够少得了我呢?”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消失,胡萝卜在哪里,报名表又在哪里?”
“你好,请问应职护法之位的话是不是领的胡萝卜会多一点?”
“我可以!带我一个!”
现场宛如沸腾的油锅,为了免费的胡萝卜众猹都成为了油锅中被炸得酥脆的小鱼干,甚至还将其他无辜路过的猹也给卷了进来——
“请问你要加入我们垂耳兔教吗?”
“现在加入还送免费的胡萝卜!”
“搏一搏,萝卜变人参,苟富贵不相忘。”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免费的胡萝卜诶,加了加了。
垂耳兔教万古长存!
垂耳兔教永垂不朽!
这边的垂耳兔教开始招兵买马发扬光大,让我们踹到处乱窜的镜头一jio,踹到太阳的光芒都无法照耀的地方去。
比如说。
蛇虫之地·核心地带。
“你是说那个冒牌货被张道奉与殷缘彻底收服了,还和他们相处甚笃?”
坐在黑不见底的小潭中心的人背对着来者,轻声细语的问道。
“是,并且皆被四皇子段星白给撵出家门沦落街头卖艺,据闻是四皇子生活拮据,不养吃白饭的。”一个满脸褐色蛇纹,眼睛并无甚光亮仿佛像是个傀儡似的蛇卫跪在地上如是道。
“”
“你可以退下了。”
“是。”
蛇卫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周围静悄悄的,连风似乎都不愿意路过这里。
良久后。
“大的狐媚子养了个小的狐媚子,都是狐媚子,可异星却偏偏都喜欢狐媚子。”
“你还是选择为他坠落回了人间。”
“残破的蛇躯哪里配得上长空哥哥你呢,你需要更好的,更健康的,更有活力的段氏王族的身躯作为载体才行——段星白段星白,万里长空中有星斩月白,这可是你曾经亲口说的。”
“欢迎回来,我的长空哥哥。”
“一定会只属于我的,
属于樊秦的长空哥哥。”
黑不见底的小水潭泛起了涟漪。
有人哼着小曲心情很好的没入其中,直至声音被潭水彻底藏匿。
这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剧情上演了,不过问题不大,完全可以忽略,让我们继续踹一jio到处乱窜的镜头,切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去。
比如说。
段王朝·皇城·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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