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国君们的内心要多复杂就多复杂, 让我们踹一jio乱跑的镜头,切回段王朝的主场去。
王族们都穿上了战时的铠甲,此时各自领着军队站着, 等待着天子,或者说今日御封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段星白的命令——以前都是兵马大元帅,但是蛇王说他的徒弟配得上更高贵的名称,所以就变成了天下兵马大元帅。
这还是天子定下的,感觉要是段蛇王自己来取, 就变成天上地下最强兵马大元帅了。
段星白骑着小白马,腰上别着的是星斩, 穿的是段长空亲自给他早的盔甲, 整只兔子今日简直是帅的惊人。
“按照原定计划,三军听令——出发!”
段星白抽出了自己的剑,指向长空发号施令:“天佑我段王朝, 此战我等必胜!”
“诺!”
哪怕只有一个字。
但因为是雄师们的回答, 所以也响彻天地, 昭告了漫天的神佛。
大军开拔,由各个王族率领着奔赴不同的方向,按照原计划,他们会和其他辽国南蛮还有狼王城将整个蛇虫之地给包围住——先把所有的路都给堵了,跑是别想跑的,做梦也别想的。
然后。
“确定不和我一起走?”段星白看着双手拢袖站在高处的段长空,“你最喜欢的热闹都不凑了?”
“这算什么热闹,为师有更热闹的。”段长空笑眯眯的摇头, “再说了, 这可是你的主场, 段氏王族也好, 其他几国也罢,他们都是冲着你段星白来的,都是追随着你的跑的。”
“看看,虽然我们是师徒,但吸引来的人却完全不同。”
“小星白,这是你的故事,不是为师的。”
“所以为师纵然也有战场要上,也得需要小星白你给为师开挂——你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现在是天命加身,众望所归的兔兔,为师蹭蹭你的光那也是可以的。”
“你只要记住我没有第二个家产给你荡就行了。”
段星白笑了笑,倒是没再说别的什么,而是朝着段长空挥了挥手后骑着马走人,“平日里你我都是师徒一心同归于尽的,但这回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师徒一心,同去同归的。”
“那你可得小心点,就你那个小短腿,别堕了为师的英明。”
“醒醒,你是蛇王,你只有蛇尾巴,你连小短腿都没有。”
师徒两人短暂的斗了斗嘴,然后就此别过。
殷斩回头看了眼站在段长空身边的老宫主和观主,然后也不再回看,就像段长空说的一样,他存在于段星白的故事里,而不是早就被时光封存的段长空的故事。
段长空双手拢袖的目送着意气风发的段星白离去,直至连背影也望不见。
虽然在他的眼里他徒弟的兔子腿特别的短,但不代表他徒弟在这个红尘里就真的是个短腿的兔子。
他侧头看了看。
还活着的几个老云卫们和他的大监站在一起,然后竖着耳朵偷偷摸摸的听着和青衣小道童凑在一起的六个黑袍人嘀嘀咕咕的悄悄话,一边听还一边的时而皱眉时而满意点头,好像全程参与了似的。
而他的身边,是抱着升级版本的星斩月白的两个人。
一个依然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珠子里写着‘长空这货不会又想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吧老子得看着他免得哪天真的要去牢狱里捞他了’,另一个挂着浅笑,满脸都是‘我们家小白的兔子腿怎么可能不长呢肯定比小斩的腿要长多了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我很放心’。
简单的讲,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倒是异常的丰富。
“我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段长空突然兴致勃勃的开口
问道。
观主和老宫主同时看了过去,那意思:你竟然会思考问题,思考什么呢?
段长空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们这个反应深深地伤害到了我,难道在你们的眼里我都是不思考的吗?但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智慧的生灵都会思考,而优秀本秀的我自然更加的会思考。”
“”
“不是说你不思考,而是你每次思考,不是有人倒霉就是有人在倒霉的路上排着队,你的思考对你自己是无害的,但是对这个红尘却是剧毒无比的。”
观主张道奉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所以你又想要干什么了?”
“我跟你说这回你别想瞎搞,我们家小乖这回去干架必不能被你这个师父给背刺,我会看着你的。”
“不要说的像老子一直在背刺小星白好不好?”
“你没有吗?”
“我有吗?”
“你有。”
“那肯定是你年纪大记错了~”
段长空和张道奉渣渣呜呜顶嘴了一会儿,然后就不作声的站在了房顶上,似乎又被什么问题给困住似的一脸的疑惑。
“长空?”殷缘靠近喊了一声。
段长空回了神,看了看略有些担心的殷缘和眼神格外警惕的张道奉,笑了一下,突然朝着远处渣渣呜呜的一堆人招了招手——朝着里面的六个黑袍人招手的。
六个黑袍人受宠若惊的跑了过来,满脸写着‘长空你喊我们做什么鸭’的天真字样。
“当年我死了之后,故事乱成了一锅粥,这么多年你们有没有后悔过?”
段长空一上来,就是一个暴击。
成功的让六个黑袍人,或者说其他人都沉默了。
黑袍人有些麻爪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似乎没有生气的段长空,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殷缘和张道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说,这个问题他们也不知道答案。
他们虽然勉强活着,但记忆始终停留在百年前的榕树下,万鬼同待天明的时候。
以前他们从不回头思考,后来跟着段星白养老后反而会回头思考,他们这百年其实很像是无家可归的野狗,总是想要回到过去却找不到回到过去的路,总是想要偷偷摸摸的靠近故友却始终鼓不起勇气。
最后他们什么都没有剩下,偶尔会从江湖的只言片语里听到其他人的消息,但更多的是杳无声息,再也没有见过或者听过。
也许,他们是后悔过的。
尽管不愿意承认,尽管不愿意回首。
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他们也许不会再那么的嘴硬,也许会回头找一找故友们,也许会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双生辽王与巫娑他们的葬礼上,而不是隔着很远很远的看一眼,不愿意承认他们也已经死去。
连同长空一起,连同他们已经越来越支离破碎的回忆一起,被岁月无情的大雪彻底冰封。
岁月对他们真的是一点也不慷慨。
“你们啊,真的是不知道让老子说什么。”
段长空看着面容不复当年,眸光却似乎没有改,依然是从前年轻模样单纯的黑袍人们,摇了摇头,“我以前就说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你们是一个字都不往脑子里记。”
黑袍人默默的低下了头,绞着手指不敢吱声。
“这个时辰不行,再过一会儿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段长空抬头看着天空,“我们家小星白这回是支棱的很厉害啊啊哈哈不愧是老子的徒弟!什么不多毛毛还是多的!”
其他人看着又开始手舞足蹈自恋的段长空,没说什么,只是附和的点头。
从某
种意义上来说,敢和段长空做师徒的兔子,毛毛肯定是非比寻常的多——不然早就变成了秃毛兔了。
“给我再唱一段,我记得你唱的定风波还挺好听。”段长空伸出手指指了指某个黑袍人,然后就坐在了房檐出微微合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在等着对方唱曲了。
而被点到的黑袍人闻言稍微开了开嗓,尽管他的声音已经不复当初的清澈,但岁月却给予了他另一种温柔的沉淀。
“将军打马门前过”
“桥头长,月弯弯,前方龙潭何人闯——”
青衣小道童抱着观主的大腿,他也很多年没听到这个曲调了,虽然有很多人会唱,但都不是他认识的人在唱。
他对戏曲并不热衷,也许吸引他的,是当时大家聚在一起听戏曲还渣渣呜呜找茬的热闹。
岁月无声,多年后再次听到,百感交集。
他们的故事的确是荒草丛生,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色彩。
闭着眼听戏曲的段长空一边拍着腿,一边忽然撩起眼皮看了眼似乎在发呆想着什么的青衣小道童,然后就又将眼皮给合上了——原来玄机这个老怪物,也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只不过荒草丛生的剧本?
他段长空的字典里没有黑白,只有炫酷的色彩。
就算没有,他也能给造出来一个!
这边的段长空似乎在想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过问题不大,让我们拍拍乱窜的镜头,去看看某只骄傲的兔子在干什么。
段星白已经带着主路大军到了目的地。
然后。
“给本元帅浇!”
段星白手一挥,就有不知道多少个麻袋被破开,然后倒入了与蛇虫之地接通的所有外界水源当中——白虎捂着鼻子直打喷嚏,这个辣椒的味道对于嗅觉灵敏的动物来说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橘猫虎已经把脸给埋进了小仙鹤的翅膀下面。
“别说人了,今天就他娘的是只耗子,也别想在浓度这么高的辣椒水里活下来,给任何地方任何人带出口信!”
段星白冷笑一声:“先断了蛇虫之地的水路,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多难打。”
周围的王族咋舌的看着段星白,好家伙,今天这兔子已经不是支棱起来了,这是莫名其妙的黑化,并且一定要搞死对方——感觉段星白对蛇虫之地的仇恨似乎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连瑞贤亲王都比不上他的那种。
的确是比不上。
虽然他在另一个世界待的也很快乐,但他的灵魂之所以会出问题是因为蛇虫之地,他的二叔因为蛇虫之地而倒下半生,他的师父们也因为蛇虫之地的算计而痛失挚友爱人,还有在他府上养老的黑袍人们,更是被蛇虫之地给骗的团团转。
这个地方,就不该存在。
就该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消失!
水路先是被堵上了,就像段星白说的那般,不管是人还是耗子又或者是什么动物,谁都没有办法从辣椒浓度那么高,就奔着不给活路的水中逃离蛇虫之地,去给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人通风报信。
虽然报信也不一定有用,但这世界上总是不缺意外的,能少一点麻烦就少一点。
水路被堵了。
然后。
鹤鸣声、鹰隼声在空中时不时的响起。
抬头看,仿佛全边疆的海东青、雄鹰一类的猛兽都来了——这时候就要夸一句白虎和黑鸦的交友广泛,然后整天在家‘吃白饭’的海东青们其实也不是干吃长肉的。
自打段星白严肃的通知每一只自家鸟我们要准备准备去干架,你们也要出力后,黑鸦殷段黑就带着家里的海东青整天出门去策反所有遇上的猛禽,大致意思就是‘
兄弟来,跟我们走有饭吃’、‘天冷了,白嫖一顿人族难道不香吗’等撺掇。
猛禽们虽然不被人族所驯服,但是对于同族的话还是能够听进去的。
所以一听说好像有白嫖的饭能吃,一传十十传百的,这边境所有野生的猛禽就都听说了,然后本着打猎要趁早,吃席要更早的心情,它们来的可比段星白的大军还要早。
现在就等着开饭——黑鸦多坏的一只鸟,表示现在只要是眼生的鸟,尤其是胖鸽子啊胖鹞子啥的,那就妥妥的是咱们的口粮,哪能放它们走,吃掉,必须吃掉。
水路被堵上,天上也别想走。
在边境这个地方,天空是猛禽的地盘,可不是人族的地盘。
大军们抬头看着铺天盖地,似乎还有几只大的能把人给抓起来的禽鸟们,不由得对段星白更加的信服了——四皇子殿下要不是天上的小神仙,他能指挥的动这么多的猛禽吗?
跟着小神仙混,怎么可能会战败?
必然是百战百胜!
王族们也略震撼的看着天空,尤其是大皇子段星飞,他眼珠子都要馋绿了,想着老四家的殷白和段黑是真的牛逼啊,比老子还牛逼,至少他只能喊得动人,可是殷白和段黑上来喊的可都是猛禽
同样是王族,老二有老婆有小凤凰,老三有了贴心的大监做对象,老四有老婆有儿子,除了老五是条修无情道的单身狗,怎么感觉好像哪个混的都比他强?
他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牵着老婆出门炫耀???
跑题了,严重跑题了
天时地利人和,天命在兔。
段星白眺望着远方,天上的路和水路都给你堵死。
那么现在。
“三军听令,不需要冲锋,给本元帅一步一步的走!”
“遇树则砍,遇石则砸,遇坑则填上,浑身上下的雄黄粉和特制的药粉包给带足了,一步一步的走!”
段星白站在高处,头盔上的两根装饰用的毛须须被风吹的在空中抖动,笑的意味深长:“乱中出错,这不是一马当川的平原,这种地方不需要急勾勾的冲锋,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
殷斩眯了眯眼睛,笑了。
如果冲锋攻打的话,大概率是要给地形复杂还有很多蛇虫鼠蚁的蛇虫之地送点菜的,但段星白把这条路也给堵死了,他根本不让人冲锋,而是让人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朝着蛇虫之地进军。
现在他们从东面进军,南蛮狼王城和西凉从其他几个方向也是如此的推进,就算会浪费一些时间,但是联军那么多的人,蛇虫之地就算地盘大,就算地形再复杂,又能撑的了多久?
遇水则掩。
遇树就砍伐。
遇坑就使劲的填。
段星白这是真的要让蛇虫之地消失——字面意思的那种消失,根本不是说要攻打里面藏着的什么人,他是准备让这个蛇虫之地都彻底的消失,让它成为历史。
这可真的是真的是
这才是一家之主的魄力。
殷斩竟也难得的有些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脸上染上了两分莫名的温度与色彩。
段氏王族们倒是觉得段星白到底是姓段的,姓段的都是一肚子坏水,所以他们对段星白的操作倒是没什么想法,他们更多的是想着卧槽可以啊,以后老子干架也能参考参考小白的脑子啥的。
简单的讲,姓段的对姓段的做出来什么都不觉得奇怪,因为都是基础操作滴啦。
联军们从外围进攻着蛇虫之地,正在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向它的核心。
而蛇虫之地·内部核心处。
“长空哥哥的徒弟和长空哥哥还是
有点像的,都喜欢搞一些大阵仗大热闹。”樊秦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裳,自言自语的摇着头,“就是想法不太现实,让蛇虫之地消失,哈哈,还挺可爱的想法~”
他的身后,是冒着泡泡的黑漆漆的潭水,以及一个一个往里面跳,眸光空荡荡的仿佛没有灵魂只有身躯的蛇人。
“按照这个时间来得及,只要时光逆转,只要故事重头开始,那长空哥哥就不会扛下百年的罪孽,长空哥哥就会喜欢樊秦了。”樊秦坐在潭边,摸着自己的脸小声道,“长空哥哥喜欢好看的,我现在已经很好看了”
“这次,长空哥哥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这边似乎有人在发疯。
不过问题不大。
因为。
“你们其实真的都有种的,真的敢和我走。”
似乎已经到了段长空说的‘时辰’,所以他双手拢袖的带着人往一条路上走,越走这路越暗,越走这路就越邪气,越走这路就越不像是能回头的模样。
黑袍人和老云卫还有大监混在一起,闻言只是笑着点头。
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走的呢?
只要能和长空在一起,哪怕前面就是十八层地狱,他们也是敢走的。
只要这回不再把他们给丢下,他们干什么都是愿意的,死了也是甘愿的。
青衣小道童抱着观主的大腿装挂件,闻言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所以这到底什么路,怎么越走越他娘的偏了,道爷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条路你是天狗吗,这天上的太阳都被你给吃了?”
段长空:“”
段长空毫不犹豫的踹了一jio青衣小道童,把他给踹出了一声短促的狗叫。
“胡说八道,人家天狗吃的是月亮,不要乱改神话传说的设定。”
“我呸,这时候你倒是等等!你的声音!”
其他人也察觉了,连同观主和老宫主等人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段长空依然是笑眯眯揣着手手,只是那张脸却在慢慢的变化着,慢慢的褪去了‘蛇王’的模样,而是变成了——
“在人间嘛,老子当然是蛇王。”
“只不过现在老子可不是在人间,做什么蛇王,老子是天上地下最帅最酷的段长空。”
——变成了百年前那个让百鬼听命,让正道俯首的段长空的模样。
简单的讲,蛇王被打回了原形,变回了段长空。
“老天不偏袒你们老子来偏袒你们,当年你们的路被大风吹的找不到北,现在就让老子把你们的路都给找回来。”
“当年老子还他娘的等着过年喝酒呢结果被强行击溃,这个故事真是垃圾,连拿去说给我亲爱的徒弟弟听他都觉得垃圾的那种垃圾,我段长空既然回来了,那故事理所应当该为我继续执笔!”
“所以现在。”
段长空带着众人来到了一个明显地势高的土坡上,然后指着远处大笑道:“这百年里举凡骂了老子的对象和老子兄弟的人,都他娘的给我滚回来,少一个老子就剐了你们!”
连同观主和老宫主在内,众人慢慢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
一团又一团的小鬼火慢悠悠的汇在了一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萤火虫也慢悠悠的聚成了一团。
有灯笼从远处而来。
长得千奇百怪或美或丑的人打着灯笼,长得一身正气但眼神跟死了几百个情缘的人也打着灯笼。
一个。
两个。
三个。
小小的光芒聚在了一起,成了照亮了亡灵路最亮的光。
黑漆漆的大地被点点光芒照的似乎比白日还要明亮。
“来了啊~”
“能不来吗,等了这么多年了,可算是把这人给等回来了”
“我死了你都没来给我吊个唁!”
“我去了,就是你没看到 ~”
“废话,我都死了我还怎么看到??”
“当年你们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啊,我承认我有错,但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了?你们理理我呜呜。”
“理你理你,现在不是在理你么?”
“今年来的早啊,今年总算能在榕树下喝酒了啊哈哈~长空今年会在酒坛子里掺糖块吗?”
“榕树都搬家了,神女那个小脑袋瓜还挺好使,虽然胸部不大但脑子挺大嗷嗷嗷嗷!我错了别打嗷嗷嗷!”
从热闹盛大到荒草丛生,再到此时此刻。
隔着岁月无声,曾经离群的人都找到了回家的路,也都找到了曾经走丢的故人。
这是属于百鬼夜行的盛大,也是属于百年前失约的归程。
被冰封的故事反手一个华丽的击退将岁月给踹翻了两个跟头,顺手就给自己补了妆,表示天光照长空,这故事的导演再次上线了,谁还敢削它,谁还敢当着导演的面削它!
别说岁月了,今天就是命运来了也不能再把它给冰封啦!
它自由且免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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