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我对它死磕着喊着,并把它搁在位子上,双手按在它胸前,死捶着。
可是,一来二去,三番五次,李响心跳根本没有回过神来。“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过觉了。”李响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做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拿起笔来给自己写一封信。1分钟后,李响心跳依然没能复原。
于是刹车声响了起来,车子总算开到医院大门口。我从轿车里冲出来,漫不经心地抓着一位医生往车上塞。我打开车门时发现里面有一位女护士,她正坐在床上。”你是什么人?”我问。女护士回答:”我叫李响。这位医生满脸慌张,但他已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开始对李响进行胸外按压,身子在车上一直波动着。
我一边紧张地盯着,一边一个劲儿地喊着李响叫什么。
最后,李响口吐鲜血,医生也停止了手中的操作,告诉我:“他胸口的肋骨起码断了3根多,极有可能是捅进内脏里去了,体内本来就有很多内出血,得赶快去救”。
153想法让我很兴奋
我告诉大夫:“不要他么胡扯了,快做准备吧!”
过了一会儿,院方抬出来两副担架,把李响、刘隋抬出来。刘隋见我站在病床边,便对我说:”你是谁?我跟着她们一路奔向急救室的门。
急救室前的一把长椅坐在那里突然觉得很累。”你怎么这么累?”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李响和刘隋来找我的。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愁容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她叫李菲。我身边,李菲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且李响与刘隋、常已被急救室救出。
我跟李菲一直都没说什么,比较安静。那天下午,我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忽然发现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我是李菲……”我拿起纸条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纸条!是李菲的照片呢?过了很久,才抬起头,从心底里对李菲说道:“谢谢!真的很感谢!”
李菲的口气还是蛮横无理的:“我就是不想要你这个混蛋谢天谢地的,我只是在帮助他们而已,再不就是在帮助你了吗?”
李菲说着说着我就把她抱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傻?”我问。“我是被你感动了!”她哭着说。“你真勇敢,我才不相信呢!”我笑着对她说。头搭到了她肩上,我颤抖着说:“是吗?谢谢!”
其实除了一句话之外,还不知说些啥。
而且李菲在我的怀抱里,好像完全是傻傻的。“你怎么不说话?你是怎么了?”我问。她抬起头看我,说:“我想哭……”我说:“哭什么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把她放开时,她还在瞠目结舌。
此时急救室大门被推开,两张病床同时被推开。躺在床上的一个人,脸色青紫,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另一个则面色红润,精神很好。他的身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病人就是我的丈夫。出来的几位医生各自汗流浃背。
我凑过去询问病情,大夫对我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时隔不久,她们把李响、刘隋推到病房里,我也跟着走进去,再次向她们询问李响、刘隋的近况。
这时医生把我拉出病房,低声对我说:“我们已竭尽全力准备好后事。”
话说得像一盆冷水泼在我身上。我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径直坐在长椅里。医生来了。他站起来,对着我说:”你得马上去医院看一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走。”是吗?“医生问道。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位医生已从走廊上失踪。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房间里李响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又累又,,地进病房。只见他躺在病床上,全身肌肉都绷着。我想,这可能是一种疾病吧!于是,我便叫了一声:”李医生,你怎么啦?果然见到,此时李响已睁大双眼,但神情却反常地痛苦着。
我跑过来,把他的双手抓起来:“李响!我来了!我来了!”
李响声音哽咽:“李曦!我会死吗?”
我的心又一冷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思绪跑来跑去,手一直使劲地抓着李响。他的手紧得紧紧的,好像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吸进去一样。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我想:“李响,你是怎么啦?”“没什么。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告诉李响:“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李响对我微微一笑,却含笑多了几声啼哭:“李曦!你别安慰我,这都能感觉出来。我马上就去找阎王爷,就他吗?老子至今都没有和小姐上床/睡觉呢!”
听了他的话我应该会心一笑。但我却无法微笑。我知道,李响是个很认真的人,也很有耐心。他对自己说:”我要努力工作,为人民服务!”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而此时的李响也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他说:“还记得咱们村有个寡妇吗?我13、4岁的时候就爱和我玩游戏,每当我输球的时候,就会让我把裤子脱下,让她看,当时我为什么那么笨呢?”
这段故事李响实际上和大家讲过很多遍。每次他都说:“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叫金源!”“我的哥哥,你呢?”“你就是金源吧!”“我不认识你啦!每讲一句话,金源、胡头三人都死笑。而且每一次都会遭到我们的奚落,李响满脸通红地说:“这种体验你有没有?笑话你妹呀!”
说完,李响说话声渐渐变小。“你是谁?”“我就是我!”我想了一会才说。“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他突然问我。“不是。”我回答得很干脆。我听他说最后一句话:“李曦我怎么那么笨呢?”
我心里完全凉了半截,没有异中回敬:“不笨!你根本就不笨!”
李响道:“我实在是太蠢了,自己心里明白。”
“李响。”“李响!”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是谁?”“李响啊!你在哪里呀?为什么要叫我?”“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我大声叫他,却见李响满脸笑容,两眼盯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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