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李响一眼,但李响冲我狞笑。
我一脸的纳闷:“刚才怎么了?”
李响有些神神秘秘地说:“老伴儿在给自己补衣时不慎被线缠住脖子而去世了,去世时遗体一直在房间里,想必老翁都没有去动过,老翁脖子疼是因为老伴儿用手掐了自己脖子才知道老伴儿脖子疼。”
听到李响的这句话,顿时想起了那老翁。那天晚上,我正在客厅看电视,忽然听到老翁在说话。他说:”你看我脖子上长了个疙瘩。”我想,要是我也长点疙瘩该多好啊!果不其然,我在老翁颈上找到了一些凹陷处,这些凹陷处,真像一些手指印。
思来想去,不觉吓了一跳。李响又补充道:“老翁是老的人了,他也不知道,所以也就不说了。”我问:“你说他怎么不说话呢?”李响笑着回答我。李响继续说道:“老妪颈部非常痛苦,不能向老翁诉说,只能扼住老翁的颈部,使老翁本人有所领悟。刚才我在老翁的椅子上剪了几条线,然后帮助老翁补好衣服。此时老妪颈部舒适,愿望已经实现,此时已前往投胎。”
李响一说起这句话,我真是敬佩得五体投地。我想,如果他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的话,他会不会这么勇敢?而我又怎么能理解他呢?”他为什么不怕鬼啊!”我问道。”我知道!似乎李响已走出惊恐,他敢于直视那老妪鬼魂并与之交谈,可见李响已不畏惧。
而且从刚李响表演中可以看出他完全是在用他的这双眼睛。
我内心不禁为之兴奋,我觉得李响迟早总有一天会长大,也许他会长得比我更厉害。
但我找到了响响,那天我们回寝室时李响却又犯了病。我和他一起坐在床上,他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我问他:”你怎么啦?”他说:”我不想去上学!”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做。一到夜里,他总是嘟哝着什么。每天早晨起来,李响黑眼圈都要加深一点。
我有些想不通,那一天的李响显然再也不怕了,怎么还没有走出恐惧的阴影?
由于这个问题,笔者找到刘隋。刘隋笑着对我说:“我是想听听你的故事。”“什么故事?我不是想告诉你我是怎么来的吗?”我很不情愿地回答道。刘隋听我讲述后,却平静地喝杯茶水:“想把他从恐惧中完全解放出来其实并不困难,你得把他宣泄一下,把它狠狠地宣泄一下!”
我在心里默念:“发泄一下?”
突然之间我明白了该如何操作。
不错,现在的李响有时并不怕,有时也觉得很怕。那是由于李响心中这种畏惧已根深蒂固。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典型的“恐龙蛋”——在他身上,除了恐惧外,还潜藏着一种对自我生存意义和价值的怀疑。这句话使他正视了害怕,并把内心害怕完全宣泄了出来。
而对李响而言,最害怕的事情又有哪些?
我记得李响出事故那天驾车撞车的驾驶员,事实上对李响而言,这名驾驶员是他最为害怕的人。在发生车祸之前,李响曾对这个司机充满恐惧感。那时候他的心里就想着,如果有一天,李响会被那个司机撞成鬼,他会不会感到害怕?因为生死攸关时刻,李响亲眼看见那名司机异常凶残地驾车撞死了他。就算李响在那个时候真的死掉、成鬼了,他还是老是会害怕司机。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使他正视害怕。
想了想,就动手了。那天早上,我开车去上班,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司机。他是来接我们的,他的车停在路边。当我问他要不要停车时,他说不用。那驾驶员的车牌号码,其实那时候我早就记下来了,只是那时候局势混乱,记不太清。
我把印象里好几个车牌号码都记下来逐一找。结果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这些车牌号码当中有很多都是同一个人的,而这也让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于是,我决定找一位熟人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终于用2天时间排除4个车牌号码后,发现某大厦地下室有一辆汽车与李响相撞。
给我带来了一些惊喜,那时我并没有留意去观察,当我发现这台车时,才知道它还只是一辆豪车。经侦查,该车车主,竟然也是大厦某企业高层领导。我想,大概是这位老总对这家企业非常了解吧。那天下午,我们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一位女士。她说,这就是她今天要找的那个人。我们都有点惊讶。有人说还停留在老总的水平上。
但这一切我都管不着,这人碰到李响我就得去找他算帐。我把车停在了一个路边的小摊上,从里面拿出一张表格,上面写着:李响,你是谁?我看这张表就知道,李响就是我!我默默地把地址记下来,然后一路赶去上学。
来到寝室后,李响像往常一样课下不停,不再像以前那么积极。
此时此刻,他正趴在病床上,目光始终注视着寝室的某一角。他的脸有些苍白。我在走廊上看见他,他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我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怎么了?”我问他。我得意地笑两声,然后站到门口温柔地叫道:“李响!”
李响木然地回头看着我,转身走回。他是个典型的东北汉子,头发花白,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你笑什么呢?”我问。“我笑你这样子。”他笑了笑,说。我走到他面前,对他嘻嘻地笑了笑:”笑笑嘛!老是绷在脸上干什么呢?”
事实上,这句话和一个二/逼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有意逗乐了李响。但李响的脸还是丝毫没有回应。”我都快睡不着啦!”李响头也不抬地说,”你怎么还睡得着?”我有点生气。”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读那么小的书?他好像有点无聊,翻身面向床的内侧,接着就睡。
我顿时也不再发笑,只是感觉到内心的窝火在燃烧。
一口气还没有忍,我用手指着李响骂道:“你妹死了吧?整天像个瘟神,我大失所望,难道你就是这样认输的?没想到李响在我心中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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