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春明临走时撂下的话,夏彩莲也听懂了。
她终于明白,张春明为啥会跑来她家胡搅蛮缠。
张春明这人德行虽不好,但也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她家搞事。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刘延!
所以,夏彩莲想想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中午在田里,刘延抢救蔡欢欢就表现得那么亲密!
谁知道下午两人单独在家里,又发生了什么!
刘延一听夏彩莲这么问,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彩莲姐……,我啥也没做啊!”
“啥也没做?”夏彩莲眯了眯眼,满脸狐疑道,“你不是去给她送药吗?”
刘延点着头道,“是啊,我就是送药,啥也没做啊!”
夏彩莲沉吟下去,其实她也不相信刘延真的会做啥。
张春明能来闹事,极有可能只是发现刘延单独进出蔡欢欢的家而已。
毕竟张春明性格跋扈,哪怕都已经和蔡欢欢离了婚,也不愿看到蔡欢欢重新成家。#@$&a;
每次回村里来,都恬不廉耻的婆娘长婆娘短,赖在家里不走,一住就是个把星期。
只是近些年很少回村了,村里才会有汉子开始打蔡欢欢的主意。
尤其是蒋二蛋。
可是,张春明怎么又突然跑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发现刘延去过蔡欢欢家里?
就在夏彩莲沉思时,刘延的心思也没住下。%&a;(&a;
他在想自己能做啥呢?
不就是煎药针灸吗?
针灸要脱衣服,那也是经过对方同意的!
哪怕期间发生了些不可抗拒力的小摩擦,那不也是对方要证明自己嘛!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打过歪主意好嘛,所以说,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因此见夏彩莲郁郁寡欢,沉默不语,刘延便忍不住继续坦白道,“彩莲姐,我过去就是治病,真的啥也没做,不信你可以问蔡姐!”
夏彩莲回过神来,勉强一笑,“这有啥好问的,你做没做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这种事你情我愿,问得出么。”
刘延一听不由激动道,“彩莲姐,啥你情我愿,我就治了个病而已,这也算你情我愿?”
夏彩莲翘了翘唇角,“那你说说你咋个治的,和田里那会儿一样么?”
刘延不假思索地摇着头道,“不一样,当然不一样!”
“咋个不一样法?”
“田里是她病发我没办法,下午去她家,她正常配合,我就坐床边给她针灸。”
“就这些?”
“是啊,就这些,对了,我还帮她煎药,然后没了!”
夏彩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柳眉也渐渐舒展,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张春明在老生常谈,妄自揣测了。
毕竟只要村里有谁和蔡欢欢走近了,他就会去威胁人家。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念及此,夏彩莲的心情顿时好转起来。
可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纳闷道,“咦,你刚说坐床边针灸,意思蔡姐也在床上咯?”
刘延愣怔地点点头,“是啊!”
可说完心里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夏彩莲又道,“那你扎她哪里呢?胳膊?手?还是脑袋呀?”
刘延小脸开始发烫,吞吞吐吐道,“都,都扎了……”
“都扎?”夏彩莲不懂医术,但想象力却很丰富,“意思全身上下都扎了啊?”
刘延听了不由低下头去,“算,算是吧……”
见状,夏彩莲的心也不由跟着沉了下去,“这么说,蔡姐还把衣服脱了给你扎?”
“……”刘延顿时面红耳赤,难以启齿。
忽然。
夏彩莲猛地站起身道,“我吃好了,你吃完自己收!”
话毕,头也不回地就走去堂屋。
刘延赶紧抬头叫道,“彩莲姐,你……”
“嘭!”
话还没说出口,回应他的却是一道剧烈的关门声。
唉!
刘延禁不住长叹一口气,抬头惆怅地仰望星空。
本该是一场愉快的晚餐,可现在闹得不欢而散。
难道,坦白从宽真的是牢底坐穿?
咱啥也没做,说实话还不高兴了都!
唉!
刘延又叹了口气,低头独饮杯中酒……
原本以为第二天,情投意合的两人会没有隔夜仇。
结果,刘延起床后发现夏彩莲连早饭都没做。
严格来说,是没有准备他的那份,夏彩莲自己倒是吃了。
刘延倍感无奈,只能自己热了两口饭。
吃罢准备和夏彩莲打声招呼去镇上,可对方爱理不理。
没办法,刘延只好垂头丧气地独自出门了。
想着只要卖了草药挣回钱,把那些剩下的债务给还清了,自然就能证明自己的衷心。
说不定那时候,夏彩莲啥仇也不记了,还会抱着他情侬意侬呢!
嘿嘿,刘延顿时打起精神,快步往村庄外走去。
刚路过村口那片桃树林,身后就传来突突突的马达声。
刘延回头一瞧,是辆手扶车!
“喂,小伙子,你是出村吗?”
没等刘延去搭话,驾着手扶的那名村妇就主动问道。
“是啊是啊,我要去镇上,你也去吗?”
刘延有些兴奋,要是同路的话就可以搭顺风车了。
那车上的村妇笑了笑,一挥手道,“上来吧,我去隔壁村送点东西,正好捎你过山!”
要出村首先要翻过外山,下山后搭班车就能去镇上。
能少走山路也不错,刘延跳上车就感激道,“谢了大姐,一会儿你到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客气啥,多大个事儿!”村妇笑道。
路上经过交谈,刘延知道对方叫马兰芳,就住在村委会附近,男人常年在外务工,家里一老一小靠她管着。
这次回隔壁杏花村,是给娘家人送点吃的。
马兰芳年龄已过三十五,可看着水色极好,说话大方利落,性格十分洒脱。
也难怪这个年纪只有三十的模样,说明人过日子心态很重要。
而马兰芳得知刘延就是村里来的新村医后,不由兴奋起来,侃侃而谈。
“刘医生,你来了可真好,以后咱家老小看病再也不用翻山越岭跑去杏花村了!”
“你不知道,杏花村的村医徐宝华虽和我是同乡人,但我就是看不惯他的为人,医术再好也没用,作为医生总得有医德吧?”
“他那人就没啥医德,要不是咱村看病艰难,谁会找他呀!”
徐宝华这名字,刘延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于是好奇道,“哦?他一个村医咋还没医德呢?”
“他呀……哎哟!”
马兰芳刚开口,手扶车就猛地颠簸了几下,接着就熄火了。
由于惯性,两人身体相互撞在一起,刘延的胳膊肘只觉陷入一片温柔。
下意识地看去,哇哦,还挺大,开始都没发现呢!
不过马兰芳似乎并没在意,反倒惊诧一声,“呀,这路谁挖的?”
话毕,就见几名汉子从树林里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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