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马齐命人拎着波斯猫的后颈皮,带着众人离开了。波斯猫乖巧地四肢低垂,离地而起,吓得“喵,喵”直叫,傅恒的紧紧盯着被抓走的猫,直到离开了视线。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傅恒害怕地挪挪脚尖,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心跳也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王文清挑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拿起一块帕子,细细擦拭着戒尺上也未能幸免的墨点,严肃地说到:“过来!”傅恒一小步一小步地小心地往前挪了挪,王文清无奈地心想: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还能吃了他不成?叹了口气说道:“再往前。”傅恒又往前磨叽了两下,王文清见他打定主意磨时间,一把将他拽到身前。
“为师问你,你可知错?”傅恒说道:“学生知道错了。”“错在何处?”“我……学生不该迟到。”“为师说过了,此事为师不计较了,暂且饶过你这次,还有呢?”“学生不该上课睡觉。”“哦?只是在课上打盹吗,为师问你时,你是怎么说的?”“学生知道错了,学生不应该撒谎。”“为师问你,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我,我,学生说学生在看书入了迷,未曾听到先生所言,呜呜呜,学生知道错了。”傅恒带着哭腔回道。“还有呢?”“还有……还有……”王文清见他答不上,冷了脸道:“这就想不出了,这书房如何变成这副样子的?”“是狸奴,狸奴它调皮。”“如果不是你放它进来,它是如何能把这里搞成这样?”傅恒低下头道:“学生知道错了。”“你既然养着它,就要对它负责,平日里喂养,闯祸了,便是你监管不力,要担责。”“是。”“念你初犯,为师只罚这两条,一条十下,责你二十,你可服气?”“学生服气。”“把手伸出来。”
傅恒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递到王文清面前,王文清拿着戒尺点点傅恒垂在身侧的左手道:“右手不写字啦?把左手伸出来。”王文清看着傅恒胖乎乎,细皮嫩肉的小手,生怕他躲罚,打伤了他,伸出带着写字茧子的手握住傅恒的小手,将其展平。傅恒见戒尺扬起,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王文清温声道:“傅恒把眼睛睁开,犯错不可怕,但是要勇于承担错误,不可逃避。”傅恒小心地睁开眼睛,小心脏随着戒尺地下落提得老高,“啪,啪,啪……”
阵阵痛感袭来,傅恒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终是掉落下来,氲鞇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文清,王文清的心仿佛被一团柔软包裹,手中不由得轻了许多。好不容易挨完了,傅恒也不敢擦拭脸上遗留的泪水,怯怯地看着王文清。王文清将他揽到怀里,替他拭掉泪珠,说道:“好了,今日便上到这里,回去吧。”
傅恒走到书房门口,趁王文清不注意,用右手小心地碰碰微肿发红的左手,“嘶”了一下,赶忙收回手。
王文清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笑了笑,说道:“傅恒,回去让人给你早晚上药,几日便好了。”傅恒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一溜烟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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