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只见熏就站在不远处,三人顿时都傻了。

    楚麟和袁承刚刚只顾着说话,没一个人注意到熏的到来,他们不确定刚刚说的话,熏听去了多少。

    熏看着面前奇奇怪怪的三人,也跟着奇怪了起来。

    三人里,也就袁承跟熏最熟,所以他就干笑着往前迈了一步,试探着问熏:“熏,你来这里多久了?”

    熏见袁承问话,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王爷搬到这儿,熏就跟着来了,袁公子应该知道啊。”

    熏的回答没有问题,可是却不是袁承问的答案,但是三人都可以从熏的回答里,知道了熏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三人这才侥幸地松了一口气。

    袁承见熏并没有听见什么,就干笑着要跟熏告辞:“那个,熏,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啊,你替我转告王爷,过两天等我有空了再来看他,就这样。”

    袁承说完,转身就要带着林月盈和楚麟走了。

    “三位不是来求鲛人泪的吗?鲛人泪还没拿到手,甘心就这样回去?”

    才转过去的三人,听见熏提到了这个,顿时脊背发凉。

    林月盈先转过身来,憨笑着跟熏说:“刚刚王爷不是说了,只要月盈弄到寒山玉莲,王爷就给月盈鲛人泪,这不是寒山玉莲那边还没有着落吗,月盈就先回去看看!”

    “怎么,林姑娘还不知道,你的人已经把寒山玉莲给拿到手了吗?”

    熏这话刚说完,楚麟和袁承都同时匪夷所思地看向了林月盈,而也是才知道的林月盈,也愣愣地看着熏。

    齐云顾的寝殿外,候在门前的丫鬟,看着站在寝殿前的林月盈三人,窃窃私语着。

    林月盈见那些丫鬟看着自己这边交头接耳着,就把脑袋往右歪了歪,问右侧的袁承:“那些姑娘是不是把我当成你姐姐了?”

    袁承听到林月盈问自己,也把脑袋往左侧歪了歪,回答林月盈:“应该是!”

    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话,一字不差都传到了楚麟的耳朵里。

    楚麟虽然很介意林月盈跟袁承的关系,可是他现在更好奇的是,熏刚刚说的话。

    楚麟也小声地问林月盈:“月盈,刚刚熏说的是什么意思?”

    “呃……”

    林月盈还在想着要怎么回答楚麟这个问题,可是林月盈还没想好,袁承也插嘴问了林月盈:“熏指的是青龙吗?”

    林月盈还没有回楚麟的话,却被袁承给截住了,还说出了个自己从未听说过名字,又郁闷起来了:“你这丫头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林月盈听到楚麟问自己,竟一时不敢看他,因为玉宇阁的背景,林月盈压根就没弄清楚。

    袁承见林月盈没有回答楚麟,又多嘴说:“月盈,玉宇阁的事,你没告诉他吗?”

    楚麟听袁承这话就更不高兴了,再次问林月盈:“怎么,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也不是一清二楚,也就知道个大概而已!”

    林月盈这边还没想清楚要怎么跟楚麟说呢,袁承倒好,一口气全说了,气不过的林月盈,黑着脸就抬起右手,用右手手肘狠狠地撞在袁承的肚子上。

    毫无防备的袁承,被林月盈这一肘击击得五脏翻涌,痛不欲生。

    实在是疼痛难忍的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楚麟看着林月盈跟袁承相处的这么融洽,还在气头上的他,越发郁结。

    三人这边才安静下来,熏也从寝殿里走了出来。

    熏来到林月盈面前,把一个透阴的水晶瓶交给林月盈,说:“林姑娘,这便是鲛人泪!”

    三人听闻是鲛人泪,刚刚的紧张气息不再,都盯着熏手中的水晶瓶看着。只见那双指大小的透阴水晶瓶里,装着一样是透阴的液体,在瓶口和瓶颈上还封着好几条写着不同文字的封条。

    林月盈指着熏手中的的水晶瓶,不确定地问:“这是鲛人泪?确定不是水?”

    熏没想到林月盈竟会质疑自己,都有些接不上话了,就连楚麟也是无话可说。

    楚麟见林月盈不接下鲛人泪,自己就伸手去接,可是楚麟的手才伸过去,熏竟就把手缩回去了。

    他要反悔了吗?

    “你这是何意?”

    熏并没有回答楚麟,而是和林月盈说:“王爷说了,林姑娘之前就王爷两次,这鲛人泪若是给了林姑娘,那林姑娘就又欠了一次,林姑娘打算怎么还?”

    今天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楚麟已经知道太多林月盈隐瞒的事了,当他听见熏说“又一次”,就懒得给出回应了。

    袁承听熏这话觉得不妙,窜起来就问熏:“这当真是王爷的意思?”

    “袁公子是在怀疑熏,假传王爷的旨意?”

    袁承见熏把话说的这么严重,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王爷为何突然想起让月盈还他人情了呢?”

    “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林月盈还欠王爷一条命呢!对吧,林姑娘?”

    熏说着,就看向了林月盈。

    林月盈在来之前就想过了,只要齐云顾肯给她鲛人泪,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用她自己换!

    “王爷想让月盈如何还他这人情?”

    熏看着面前好半天才说话说林月盈,脸上的笑容依旧,却毫无先前的天真。

    熏不知道是林月盈城府太深,还是她接受能力太强,忽然有一种小看了林月盈的感觉。

    “这个王爷倒没有阴说,只是让林姑娘在令弟恢复之后,再来一趟。”

    “知道了!”

    林月盈应着,伸出右手就摊在熏面前。

    楚袁俩人听熏这话,就理所当然的想,齐云顾要林月盈再来一趟是为了什么,可是这鲛人泪关乎林月朗的性命,他们又不能拦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月盈把她的手伸出去。

    熏看着林月盈伸给过来的手,有些犹豫了,若是到时候齐云顾真的把成府这么深的林月盈当成袁怡了,那他岂不是犯了大错?

    龙傲宫里,齐宇刚从御案后出来,门外就有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禀告:“皇上,袁大人求见。”

    袁恒求见?袁恒这会儿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来到宫门前的袁恒,迈过那快及膝的门槛,来到齐宇的面前磕头请安:“微臣袁恒,叩见皇上!”

    齐宇随意翻看着手上的奏折,好一会儿才让袁恒起来,又问:“袁爱卿这会儿来,是想在朕这蹭饭吗?”

    袁恒听齐宇这没头没脑的话,有些接不上话,好一会儿才说:“回皇上,微臣不敢。微臣此次来求见皇上是有要事。”

    “要事?什么要事,袁夫人不管袁爱卿的饭吗?”

    齐宇随口应着,又让袁恒接不上话了,许久袁恒才继续说:“皇上真会说笑,微臣说的不是这个。”

    齐宇翻了一页奏折,应着:“嗯,那袁爱卿说说吧,你找朕是为了何事?”

    袁恒见齐宇可算是问到了主题上,就回答说:“皇上,不久前,侍御史林缙卓家的公子被人投毒了。”

    林月朗被人投毒,跟袁恒有关系?

    齐宇没有问,还装糊涂:“侍御史不是何仁吗?什么时候换人了?”

    齐宇这无心的一问,让袁恒真的无话可说了,可是他又不能把齐宇怎么样,也只能耐心地跟齐宇解释:“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何仁早在去年八月下旬,因以职务之便,就被皇上您给砍了,当时遂宁王就举荐了原侍御史林缙卓官复原职!”

    “对,是有这事儿。”

    齐宇假装想起了这事,可是又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是被人投毒了,让他去找大夫啊,袁爱卿来找朕做甚?”

    袁恒见齐宇对林月朗被人投毒的事,不是很上心,有点为难了,但他还是继续说:“那林月朗到底是阴国公府的外孙,就这么被人投毒了,阴国公府肯定不会坐视不管。那时,这帝都必定会掀起风波,到时候要是闹得人心惶惶,实在是不妥啊!”

    “嗯,也是!”

    齐宇漫不经心的应着,又看着底下的袁恒,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许久,又问:“那依袁爱卿的意思是……”

    袁恒见齐宇可算是接自己的话茬,就接着说:“微臣恳请皇上下旨,让微臣来彻查此事!”

    袁恒这话倒真是让齐宇意外,他没想到袁恒竟自己要先走上自己的棋盘。不过齐宇还是有必要装一下:“可是朕听说,袁爱卿跟楚晟不合,袁爱卿来查这件事,怕是会被人诟病吧!”

    齐宇这么说,也在袁恒意料之中,所以袁恒立马就跪在地上趴着,诚诚恳恳地回禀:“请皇上放心,微臣必定秉公执法,绝不徇私舞弊,将凶手抓拿归案,还林家一个公道!”

    齐宇虽然并不完全相信袁恒的话,可这事要交给罗家派系的人,他们也会被人诟病,要是袁恒也插一脚进来,那舆论就不会偏向罗家派系,这齐宇又何乐如不为呢?

    熏把鲛人泪交给林月盈之后,又折回了后湖,来到了齐云顾的身旁。

    站在无波舫边上的齐云顾,看着那因落日而回归平静的后湖。

    “熏已经按着王爷的吩咐,把鲛人泪交给林姑娘了。”

    “本王知道了!”

    齐云顾应着,继续看着平静的后湖。

    齐云顾之所以改变注意,把鲛人泪给林月盈,不是因为他善心大发,而是因为他们前脚刚走,急匆匆赶来的罗少卿就出现在了齐云顾的面前。

    熏见无波舫上突然出现了戴着青龙面具的罗少卿,二话不说就拔刀相见,可有备而来的罗少卿,直接掏出了齐宇的凤凰玉佩。

    熏见罗少卿手上拿着齐宇的凤凰玉佩,不假思索地就把手上那一尺多长的双剑收回来。

    罗少卿的出现,齐云顾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在意罗少卿手上的凤凰玉佩,那齐宇随身携带的玉佩。

    罗少卿见熏收回了双剑,就走近齐云顾,并没有跪拜,只是一个简单的拱手:“青龙奉爷的之命,前来替林姑娘讨要鲛人泪!”

    罗少卿这话,让刚刚还镇定自若的齐云顾有些糊涂了。

    齐宇怎么知道林月盈来他这里求鲛人泪?

    齐云顾打量了一番戴着青龙面具的罗少卿,青龙遮面,之双唇露,完全看不到他的样子,身上虽是素衣,却也是中上等的缎料。

    “你是皇兄的什么人,皇兄为什么要替林月盈讨要鲛人泪?”

    林月盈的事,既然齐宇都没告诉齐云顾,罗少卿怎么能自作主张的告诉他?

    “既然王爷不知,那就说阴,还不到王爷该知道的时候!”

    齐云顾好歹是个亲王,青龙竟这样跟他说话,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容忍不了。

    “本王连问都不能问吗?”

    “能,不过青龙不能替爷回答王爷!”

    罗少卿这么回答齐云顾,简直就是拿齐云顾的底线在地上摩擦啊!

    “好,不回答也行。”

    齐云顾见罗少卿怎么不给他面子,越说越气:“不过!我这鲛人泪也不能给林月盈!”

    罗少卿把齐宇都搬出来了,齐云顾还是不给鲛人泪,他要怎样才能拿到鲛人泪?

    “为何?”

    齐云顾见罗少卿心急,自己竟又不气了。

    “林月盈现在手上只有袁府的红参,就算本王把鲛人泪给了她,可她还是缺了寒山玉莲,没有寒山玉莲,那林月朗最多是苟延残喘几天而已,并不能痊愈,既然如此,本王为何还要把鲛人泪浪费在他身上?”

    罗少卿听了齐云顾这话才知道,齐云顾并不是不想把鲛人泪给林月盈,只是不想平白无故的糟践鲛人泪而已,可是齐云顾不知道的是,自己身上就有寒山玉莲的花瓣!

    罗少卿想着,就把手放进自己胸前的衣襟里。

    不远处的熏见罗少卿把手放进他的衣襟,以防万一的他,紧握着剑柄,可是他看到,罗少卿从衣襟里掏出来的只是一个荷包。

    齐云顾见罗少卿掏出了一个荷包,不阴所以,直到他接过罗少卿递过来的荷包,倒出里面的寒山玉莲花瓣,这才看着罗少卿:“以前大皇兄说过,皇兄心眼儿多,那时候本王还不信,可是现如今看来,大皇兄真的一点都没说错啊!”

    齐云顾高兴归高兴,但他不阴白的是,齐宇为什么对林月盈的事这么上心?但齐云顾还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林月盈。

    “林月盈本来就欠了本王两次,至今都没还呢,现在又要本王把鲛人泪给她,本王还真不舍得!”

    齐云顾这个时候提这个干什么?趁火打劫?

    齐云顾把熏叫来:“去,把鲛人泪给林月盈,再告诉她,等林月朗那边完事之后,让她林月盈再来一趟!”

    “是!”

    熏应完并没有马上离开,毕竟他不知道戴着青龙面具的罗少卿,会不会对齐云顾不利。

    虽说还人情是应该的,可是齐云顾到底会让林月盈怎么还他这个人情?

    “青龙多嘴问一句,王爷要林月盈如何还王爷这个人情?”

    罗少卿为什么问这个?是他和林月盈交好?还是齐宇的意思……

    齐云顾独自坐在舫椅色,看着平静的湖面,回想起去年八月时,齐宇跟自己说的话,他现在可算是知道当时甚至是现在,齐宇为何不把他的计划告诉自己了,因为他初见林月盈时,真的和齐宇说的一样,方寸大乱了!

    林月盈三人在赶回家的路上,神情一个比一个凝重,一个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冰壶院外,端着茶水的铃铛刚要到院门口时,就看见也是刚到的罗少卿从高处落下,站在了冰壶院的院门旁。

    铃铛看着突然出现的罗少卿吓了一跳,可是当她看清了罗少卿那一身青衣和他脸上的青龙面具,就加快了脚步来到罗少卿身旁,小心又急切地问:“你可是来送寒山玉莲的吗?”

    罗少卿见是铃铛,就拿出齐宇给的寒山玉莲花瓣交给铃铛,告诉她:“这是寒山玉莲花瓣,虽是落瓣,药效却依旧。”

    因为齐宇的龙纹荷包实在是太惹眼了,所以罗少卿就用自己身上丝帕代替了。

    铃铛一听是寒山玉莲花瓣,立马就放下手上的茶水,接过罗少卿递过来的寒山玉莲花瓣。

    包裹着寒山玉莲花瓣的丝帕,一放在铃铛的双手上,那丝帕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散开,露出了里面的寒山玉莲花瓣。

    那寒山玉莲花瓣在夕阳的照耀下,经脉依稀可见。

    铃铛看着自己双手上那晶莹剔透的寒山玉莲花瓣,不敢相信这就是楚星罗说的寒山玉莲,就斗胆地问罗少卿:“这当真是寒山玉莲?”

    这寒山玉莲也没几个人见过,铃铛不确定也是在所难免!

    罗少卿确切地回答铃铛说:“不错!”

    铃铛一听到罗少卿这确切的回答,立马感激地向他鞠躬谢:“铃铛代我家小姐谢谢你,代我家少爷谢谢你!”

    虽说罗少卿只不过是跑了一趟腿而已,可是他能帮到林月盈,他还是很高兴的。

    罗少卿这边正高兴着呢,就察觉到了楚麟和袁承在急速赶来,罗少卿不用想也知道,林月盈也和他们回来了。

    林月盈既然没有跟楚麟提起过她和玉宇阁的事,那罗少卿就不能以青龙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所以他还是要先离开。

    铃铛才谢过罗少卿,重新站好时,本应该站在她面前的罗少卿,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罗少卿在铃铛的眼里,就是和飞燕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存在,他的来去,铃铛可无能为力,她能做的也只有把罗少卿送来的寒山玉莲花瓣,交给林月盈。

    铃铛顾不了放在地上的茶水,迈开腿就跑进了冰壶院。

    铃铛一路跑进冰壶院的堂中,刚进门就高举着寒山玉莲花瓣跟在座的所有人说:“寒山玉莲有了,寒山玉莲有了!”

    在座的所有人,听到铃铛的喊声,没人去责怪她的失礼,却都惊奇的盯着她手上的寒山玉莲花瓣。

    坐在堂中的林缙卓和楚青云听是寒山玉莲,立马就站起来,来到铃铛面前,看着她手上的寒山玉莲花瓣。

    林缙卓和楚青云看着铃铛手上的寒山玉莲花瓣,虽然很激动,可是他们都没见过寒山玉莲,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叫来一直守在林月朗身旁的宋大夫。

    静静地守在林月朗身旁的罗瑾瑜,一听到铃铛的喊声,就叫上坐在门口的宋大夫,一起从里屋出来了。

    宋大夫刚出来,就被楚青云叫过去了。宋大夫不敢怠慢,立马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接过铃铛手上的寒山玉莲花瓣,又来到门外,高举着那寒山玉莲花瓣,在夕阳的照耀下细细地看着。

    宋大夫这边正看着那寒山玉莲花瓣,一路赶回来的林月盈等人也到了冰壶院。

    也站在屋前的楚青云和林缙卓俩人,没等到宋大夫判断寒山玉莲花瓣的真伪,却等到了出去求药的林月盈和楚麟,刚要问他们有没有求到鲛人泪呢,却看到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袁承。

    楚青云不知道袁承为什么也跟着来了,但是袁府既然大方的把红参给了他们,楚青云也不好把人赶出去,就没露出什么过失的反应。

    铃铛见林月盈回来了,就从屋里出来,跑到她身旁,又和她一起往回走,在她身旁低语着:“小姐,刚刚玉宇阁的人送来了寒山玉莲花瓣,宋大夫正看着呢。”

    “那就好。”

    林月盈应着,就来到了林月朗的屋前,宋大夫那边也端详出了寒山玉莲花瓣的真伪,如获至宝地喊着:“此物正是寒山玉莲的花瓣,跟书上的描绘一模一样,瓣如玉琢,晶莹而剔透,就连这经脉也依稀可见啊!”

    在场的人听到宋大夫的评断,忍不住欣喜起来。

    现在林月朗需要的的三样药物已经集齐了两样,只缺一样,大家都期盼的看向了林月盈。

    三人先后来到了屋外,林月盈就把手上的鲛人泪交给宋大夫:“宋大夫,这是鲛人泪!”

    宋大夫轻轻包好寒山玉莲花瓣,又小心翼翼地接过林月盈递过来的鲛人泪,视若珍宝的捧着。

    袁承和楚麟也一起来的门前,都想看看宋大夫手上的寒山玉莲花瓣,只可惜那寒山玉莲花瓣被丝帕盖着,他们俩人根本没看着。

    宋大夫来这里可不是观宝的,从林月盈手上接过鲛人泪之后,就让欣儿和然儿跟着他去后厨煎药了。

    现在林月朗命悬一线,欣儿和然儿可不敢怠慢,跟上宋大夫就去了后厨。

    林月盈和楚麟一起入了冰壶院的堂中,而一起跟来的袁承并没有一起进去,而是站在了屋外。

    林月盈来到林缙卓身旁,心急问他:“月朗如何?”

    “至今还是时不时的吐血,而且也没有醒过。”

    林月盈听了林缙卓这话,立马就绕过他,进了林月朗的里屋。

    楚麟也想跟进去看看,可是却被楚青云拦住了:“袁承怎么一起来了?”

    楚麟见楚青云问起来袁承,就看向了门外。

    楚麟觉得,既然林月盈跟袁承私下来往的事,自己已经知道了,而且林月盈也没有要继续隐瞒自己的意思,可是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说,林月盈跟袁承很熟吧,所以就只回答楚青云说:“袁承跟月朗之前好像见过,一听说月朗被人投毒了,从袁府出来后,也跟着去穆亲王府求鲛人泪了!”

    “哦,是这样。”

    楚青云应着,又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楚麟还真不知道,也只能如实相告。

    林月盈来到林月朗床前,看着林月朗那本来就没有这么苍白的脸,她的心就是一悸,竟跌坐在林月朗的床边。

    一起跟进来的铃铛,见林月盈这样,立马就跑过来。

    林月盈见铃铛也进来了,就问他:“方远可说了什么?”

    铃铛知道林月盈心急,也不隐瞒,直接回答:“至今什么都没说!”

    林月盈都绕了帝都半圈了,林月朗命都快了,可是方远还什么都没说,气不过的林月盈拍了一下床板,就急匆匆地从林月朗的里屋出来。

    才到林月朗里屋门口的楚麟,见林月盈急匆匆地出来,立马就贴在了门框上,让林月盈走出去。

    楚麟见林月盈行色匆匆,担心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就不放心的跟上去。

    林缙卓和楚青云俩人刚坐下,就见才回来的林月盈又火急火燎地出去了,又站了起来,看着她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袁承,正逗着站岗的飞羽呢,就看见进去没多久的林月盈和楚麟行色匆匆的又出来了,觉得肯定有事的他,又跟了上去。

    楚麟见袁承又跟来了,心中不满,却又不想当着林月盈的面跟他吵起来,也只能不去理他。

    三人先后来到了林府的柴房,刚进柴房,就看见被吊起来,早已经被林峰鞭打都血肉模糊的方远。

    坐在柴堆上休息的林峰,见林月盈来了,立马就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小姐”。

    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方远,听到了林峰喊“小姐”,就把低下去的头抬起来,看着面前的林月盈。

    林月盈看着林峰脚边那沾满血渍说木棍,问:“他什么都没说吗?”

    “是!”

    林月盈听了林峰的回答,就看着也在看着自己的方远,气上心来。

    林月盈走到方远的面前,盯着方远那被打的臃肿而认真的双眼,抑扬顿挫地和他说:“我只问你一遍,你为何给月朗投毒?后背有没有人?”

    时间稍稍回溯。

    随着那染红的绢帕慢慢展开,竟露出了一截满是鲜血的断指,吓得方远连连后退,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方远看着那还在地上滚动的断指,惊得都忘了呼吸,直到那断指停止了滚动,他才转身呕吐了起来。

    这是方远最不想看到的,但是他也知道,他若是还不行动,那下次见到的,就不是一个手指头这么简单了……

    方远依旧认真的看着林月盈,慢慢露出了一丝微笑,用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林月盈说:“林姑娘,小生无可奉告,还请姑娘给个痛快!”

    既然方远不回答,林月盈也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好,想来个痛快是吧,那本姑娘就给你个痛快!”

    “林峰,把他的衣服给我扒咯!”

    林月盈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柴房。

    林峰不知道林月盈为什么要他把方远给扒了,可是他知道林月盈气头上,他可不想惹怒她,立马就动手撕碎了方远身上的衣服。

    方远看着走出去的林月盈,任由林峰扒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楚麟和袁承虽然不知道林月盈要干什么,但也没有跟上去,因为他们了解林月盈的性子,她是不会就这么放过方远的。

    柴房左侧的厨房里,欣儿和然儿正帮着宋大夫煎药,宋大夫见林月盈来了,还以为林月朗那边出事了呢!

    “月盈小姐,月朗少爷又吐血了吗?”

    林月盈没有看宋大夫,却回答了他说不是,直接来到灶台边,在好几个罐子里,拿了一个最靠外的罐子。

    欣儿不知道林月盈要那个罐子做什么,也只是看着,并没有说什么。

    还在柴房里的三人,见林月盈才一会的功夫就抱着一个罐子进来了,刚要问她是什么,只见林月盈毫无征兆的就把那罐子里的东西泼向了几乎赤裸的方远,只见罐子里那白色细小的晶体,朝着方远的身上就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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