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位宇智波分别合作过后,佐佐美发现一件令她困惑不已的事。泉奈与斑明明是如此亲密、甚至连长相也很相似的一对兄弟,办事风格却截然不同。
与其说截然不同,不如说是经过这样那样的事,不禁令她想起一个在她的记忆里已经封尘许久的家伙——高岛君。
与那一次相比,也许是顾虑着她腿上的淤伤,斑的动作温柔了很多。但是无论从习惯、顺序还是行动间流露出的细节来看,这个家伙根本和高岛君一模一样啊?!
你们兄弟是串通好来骗我的吗??
这天夜里,她与斑做完这样那样的事后,陷入贤者时间的斑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看着窗外夜空中朦胧的月亮,餍足地感叹道:
“你还是像那时一样热情啊,梨瑠。”
……那时,又是,何时啊?
佐佐美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来,她转了转眼珠,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搂过身边男人的脖颈,凝神注视着他的双眼。
“那时是什么时候呀?我有些记不清了。”
她凑在他耳边,用甜蜜中掺了点牙酸、轻柔中夹着些不怀好意的嗓音问道。
斑完全没想起来那时自己还不是这个身份,随口道:“水扬之夜发生的事,你怎么会忘记呢。”
“我怎么记得,那时与我过夜的是一名叫做‘高岛’的商人呢?”她又问。
“那次是我代替泉奈……”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发觉这事有些不对劲。那时他好像的确没告诉过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还做出了扔下对方自行消失这样的糟糕行为。
虽然走错房间的不是他,但要是他不配合这事也办不成啊?
不提还好,现在想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可真是有点……略渣。
“……”
斑低下头看了看她那一反常态、犹如春风拂槛般的笑脸,明明正值盛夏,他却不知为何感觉那清正端丽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幽深的阴影。
“你可真是能干得不得了啊,高岛君。”
玉葱一样洁白剔透的手指微微搭着他的手腕,他几乎是瞬间就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汗毛倒竖的感觉。
“……冷静点,梨瑠。”
“我很冷静。”几乎是在一瞬间,她的脸迅速丧失了笑意,仿佛之前的动人笑颜通通都是他的幻觉。
“想好要怎么补偿我了吗,爱情骗子。”
她握住那只手腕,张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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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面对乖乖来道早安的泉奈,斑有些不自在地捏住手套往上提了提。
泉奈敏锐的观察力一点也没漏过这个细节,他低下头看了看他的手套,好奇地问,“哥哥,你的手套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斑清了清嗓子,假作严肃地道。
这种事就没必要让泉奈知道了。他还是个孩子呢。——斑在心底暗暗想道。
虽说斑是这样想的,但是手套的弹性并不会因此延长。泉奈只觉得有些奇怪,因此对这个细节稍稍留下了些印象。而在某个没有被斑注意到的瞬间,他惊悚地发现,那被手套覆盖着的手腕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他恍惚地眨眨眼睛,霎时间觉得阳光晒得有些晃眼。抬头又见笑容满面的梨瑠冲他招了招手,一如往常那样向他打了声招呼:“呀,泉奈!”
哥哥,你已经能够容忍她对你做这样的事了吗……
该吃谁的醋好呢,今天的泉奈依然很是纠结。他神情恍惚地试着说服自己,既然已经到了能做父亲的年纪就不能再这么不稳重……哥哥的表现相当到位,看起来完全没介怀过。
他忍了又忍,思来想去,直到晚饭后的散步时间,终于无法忍受地牵过梨瑠的手,在她一脸不解的表情中狠狠地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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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逃跑事件之后,斑和泉奈就撤走了负责监视她的忍猫。她可以随意在宇智波的族地里走动,至于更远的地方……她也根本走不出去啊。
沉浸在有限度的自由之中,既有美人(泉奈)在怀,又有人负责做饭,这样的生活她本来没打算这么快放弃,都是因为斑和泉奈做得太过火,这才令她生出反叛的心思。
至于社交,她对此反倒没那么在意。佐佐美已经被成为偶像带来的大量通告折磨得心力交瘁,对社交完全丧失了兴趣。
不过最令她生气的是,头一次出门就被不知道哪来的熊孩子用火遁追着烧掉了几缕头发。
——成年人的每一根头发都是很宝贵的,你们这些烧人头发的讨厌小鬼总有一天会变成地中海又大腹便便的中年社畜!
为了替熊孩子道歉,族地里贩卖御好烧的一对夫妇塞给她几个饼,见她面生,又热心肠地与她攀谈起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呀?”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她,虽然同样是深色头发、深色眼珠,但她可不是宇智波族人那样纯正的黑色,只是无限接近于黑的深褐色。
“我住在族长家。”她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回答。
“我知道了!”刚被父母教育过一顿的熊孩子又“唰”一声蹿到她面前,一脸坏笑地伸出小指,“你一定是他们中哪一位的……‘这个’吧?”
“‘这个’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你这样对我晃动小手指的话,会让我很想砍掉它试试看喔。”
面无表情地,她暗爽着揉乱了熊孩子的头发。
见她一口气吃掉两个御好烧的壮举,煎饼夫妇欣慰地笑了起来,又往她的怀中塞进几个御好烧,慈祥地注视着她平坦的小腹,说道:“这样看来,斑大人的家中很快会有小孩子降生了哟。”
“……?”
佐佐美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题,但酱油味的厚饼实在让她难以住口,这一天最后以抱着一沓御好烧满面红光地哼着歌回家作为告终。
这晚到家之后,毫不意外地,泉奈已经做好饭等着她了。
他们黏黏糊糊地吃完了饭,又不知怎的在地板上滚作一团,正当她说出那句“泉奈老师”时,玄关处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泉奈迅速把她推到一边,换上温和的笑脸起身迎了上去:“哥,欢迎回来——”
甚至还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
佐佐美愤恨地捶了捶地板。
——宇智波斑,真不愧是「以下克上」排名中如此靠前的男人啊。
斑沉稳地点点头,他在门口听见了那句说到一半的“泉奈老师”,还以为他们正在进行着严肃紧张的教学工作。
他还穿着一身红色的盔甲,其上被各种武器刻印留下深浅不一的伤痕,俨然是一位很有威严的将领。
“你很久没有动用过写轮眼了吧?”
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梨瑠的脸,像一位严厉的家长那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忍者可不是你这样偷懒就能随随便便练成的。”
佐佐美权当做没听见,捂住耳朵翻了个身。
斑只好大步上前翻过赌气背对着他的少女,让她不情不愿地站直了身子后,他又说:“我来检验一下你的学习进度。”
——如果你不来打扰,我和泉奈老师今天的学习进度已经完成了。
她苦着脸心想。
泉奈老师是不会出手制止的,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一个名为“宇智波斑后援会会长”的地下身份。所以这份临时的随堂试卷她是无论如何也赖不掉的。
……还是让我们kelovenotwar吧。
尽管心里腹诽不已,她也只好忍痛调动情绪,再睁眼时,眼里已经流转着猩红不详的色泽。
她自己倒没觉出什么不对,只是懒洋洋地双手环胸,做出一副顽劣不堪的姿态来。正当她眼神向下,研究起地板上的划痕时,却听见泉奈惊疑不定的声音:
“这是……哥哥的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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