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早已设想过与对方再会的情景,此情此景之下,佐佐美却只是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出口。
——等等,她要如何对泉奈解释,自己不仅甩了斑,还一不小心把斑炸成了灰飞,甚至打算继续给斑搞事……?!
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可怕场面。
想到这里,她神色一怔,忽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大蛇丸当然没有漏过这个细节。
捕捉到她一瞬间的僵硬后,似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大蛇丸挑起眉毛,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留下来碍眼了。”离开房间之前,他这么说道,“好好享受这一刻的重逢吧,春琴。”
“笃笃”的脚步声渐远,消匿在空荡的走廊间。
直到一切归于沉寂,佐佐美这才动身,缓步靠近那装载着故人的容器。
隔过黯淡的光与水,烛火轻曳,晕开男人清瘦的轮廓。她伸出双手,像是替玻璃框中的蝴蝶标本拂去灰尘,轻轻擦拭着透明的壁垒。
“真是好久不见了,泉奈。”
时隔多年,她有些记不清他的长相了。
男人的乌发留得很长,并没有如她印象中那样束成小辫,而是散乱地漂浮在水里。淡绿色液体的映衬之下,苍白的皮肤竟泛出一丝诡谲的死感,仿若蜡像一般。
“……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你是不是很想咬我啊?”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她轻抚唇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明知对方尚未产生意识,她也不甚在意,目光熠熠地注视着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容。
——是你啊,一点也没错。
——把我变成这样的女人的……
回忆的片段浮上脑海。
时光流逝,她终于再次打开记忆的夹缝,重温他本来的面目。泉奈的五官清秀而柔和,鼻梁却很高挺,不至于叫人误认他的性别。缺乏血色的嘴唇微微上翘,又显得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让她不由得蠢蠢欲动了起来。
“我会再来见你的。”隔着透明的玻璃,她将唇贴在壁上,想象自己正亲吻着他的嘴唇,“世界末日之前,来看我的演唱会吧。”
“你想听什么歌呢……”
空旷冷清的暗室之中,唱着伊吕波歌的声音渐低,消弭于阴翳的暗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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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蛇丸的视线,佐佐美干脆利落地躲进了神威空间里。
趁着四下无人,她不顾形象地盘腿坐下,连忙整理起纷乱的思绪来。
根据大蛇丸的说法,扉间的研究已经完成,术式也没有出错,不出意外的话,泉奈很快便能苏醒。
遗憾的是,即使获得了新生,他仍无法离开营养液的滋养。直至与新的身体互相融合之前,他都不具备任何行动能力。
出于这个原因,事情结束之前,大蛇丸会一直与她保持隐秘的联络。
——大蛇丸的业务能力,和扉间相比也就差那么一点吧。
回想起多年前与扉间的胃疼关系,佐佐美难得客观地评价了一回。
毕竟,扉间不仅能干活,晚上还能……
咳咳咳咳咳。
性感扉间,买一送一,性价比拔群。
她没有对大蛇丸隐瞒身份的意思,作为合作伙伴,泉奈的身份无法掩饰,“梨瑠”也不算籍籍无名之人。如此一来,但凡大蛇丸脑子没坏,自然能猜出她的姓名。
几番试探后,大蛇丸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半开玩笑地试探过她:“这么说来,宇智波斑的尸体,你也知道具体下落了?”
佐佐美:……?!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虽然亲手炸飞宇智波斑的人是她没错,但你要是能活得长些,说不定还能看见活的宇智波斑出场毁灭世界呢……
“你会有机会亲自问他的。”
佐佐美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终于理清了思路,她走出神威空间,伫立在公寓的玄关前。
正当她打算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打个盹时,却头疼地发现——她家的沙发之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活着的“宇智波斑”。
“你来做什么?带土。”她脱下鞋子,光着脚踏上微凉的地板,懒洋洋地向沙发上的男人走去。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可以呀,没说不可以。”
她搭着他的双肩,轻巧坐上了他的大腿,进而得寸进尺地取下他的面具。
见他还没有反抗,白玉般冰凉的手指便攀了上来,轻佻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意料之中的扎手。
佐佐美皱了皱眉,面露一丝嫌弃之色。
“你又没刮胡子。”她面无表情地说,“我今天不想和你……”
带土轻咳一声:“是正事。”
“你有新的任务,梨瑠。”他将她的双手按在胸前,无事发生般地说道:“目标是岩隐村的叛忍迪达拉……”
她心不在焉地点头,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被手心温暖的触感所吸引。
——哇,不得了,这家伙的胸越来越大了。
她在心中感叹道。
手掌下的胸肌结实而富有弹性,散发着微微的热度,不知为何,佐佐美竟然感到一种微妙的不爽。
“哦。”她冷淡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清楚了。没过多久,她终于按耐不住,装腔作势地捏了捏他的胸口,“你的胸还挺好玩的。”
带土:……
你的更好玩不是吗。
你怎么不玩你自己?!
见她不知想起什么,竟然兀自走起了神,带土一阵无语,他略微垂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没等他说完,她纤细的双手便灵巧地向上翻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扣住了他的手腕。
带土:???
在他微惊的眼神中,她拉起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柔而迅速地,覆在了自己的○○之上。
“凭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带土。”她说。
带土:?????
不是,口口声声说今天不想和他……的女人,现在玩得这么起劲是想搞什么?!
搞什么?!
当然是搞……
然后他们就搞了个爽。
“给我一对写轮眼吧。”她抱紧他的后背,抬手抹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附在他耳边说道,“我知道你那里还有很多……”
“……”
带土没有搭理她,他做事时不喜欢被打扰,这时也只是蹙着眉,双手环住她的腰肢,以一个绵长的吻堵住她的双唇。
男人高大的身躯覆盖之下,几乎没有给她挣扎的余地。她气恼地抓住他的手臂,留下几条泛红的印记,带土一时吃痛,惩罚般咬住她的嘴唇。
腿间滑落的冰凉触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我要一对写轮眼……”她垂下眼帘,轻声说。
“给我吧。”
她捧住他的双颊,轻轻吻了吻他遍布疤痕的右脸。
带土又凑过来亲吻着她时,视野被他的面容所覆盖,鼻尖也萦绕着独属于他一人的气息。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唯有肌肤相贴的炙热,让她从一片混沌中苏醒过来。
“我看不见你呀。”
偷来的欢愉转瞬间消逝,她再也支撑不住,全身绵软地跌了下去。
她睁开双目,带土那无法闭合的写轮眼正注视着她,艳丽的色泽在他眼中绽开,像是燃烧的烈火。
明明才做完快乐的事,她却像是被火烫了手指,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没什么大事,她想。
罐中的小美人鱼还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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