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特地叫厨房给她准备了好多饭菜,直把小姑娘馋的口水直流,君上和戚真真笑的嘴都合不拢,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而周生辰则是嘴角噙着一抹笑,时不时的给小姑娘擦擦啃鸡腿的油嘴。
吃过饭后,他便送小姑娘回了漼氏。
时宜每天都很开心,因为……她每天都能看见师父,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和师父待在一起。
而周生辰从收她为徒之后,便恶补功课,他虽然已经有十个徒弟,可是论传道授业从未有过,所以他特地去请教了谢叔,让他教教自己怎么传授徒弟知识?
他几乎将他会的东西都教给了时宜。
此举倒是惊呆了其他徒弟,他们都以为师父只会武功,却不想他竟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周生辰却发现时宜竟然格外的喜欢画画,而且极其喜爱画莲花,画得比他这个师父都要好,他曾问过她,为何独独钟爱莲花?
小姑娘挠挠头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喜爱莲花,她在漼氏的时候便特别喜欢莲花,每次都缠着三哥哥带她去有莲花的湖边玩儿。
“师父,我弹得好不好呀?”时宜刚弹完一首曲子便立即向师父说道。
那小眼神里好似在说“我棒不棒?快夸我快夸我。”
周生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嗯,棒,我们十一最棒了。”
时宜闭着眼蹭了蹭他的头,宛若一只小猫在求主人的抚摸。
“累不累?”
“不累。”
“师父再教你弹一首,好不好?”
时宜立即欣喜的点了点头。
周生辰从后面拥着她教她弹琴,小姑娘的细发清香围绕在他的鼻尖,让他的心掀起了一丝波澜,直到弹完一首曲子,他才堪堪回过神,若无其事的说道:“学会了吗?来,你试试,慢一点。”
“嗯嗯。”
不得不说,时宜确实聪慧,他只教了一遍,她便学得差不多了。
她坐在那儿一遍一遍地练习师父教她的曲子,而周生辰就站在一旁看她,偶尔出声指点一下。
“二皇子。”内侍进来禀报道。
“何事?”
“广陵王在殿外求见。”
周生辰眉头皱了皱,一抹不悦浮现在眉宇间,不知为何,他特别不待见这个广陵王,说不上来的感觉,甚至说是厌恶。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身旁小姑娘的异样。
时宜在听到广陵王三个字的时候,心底猛地疼了一下,像是突然拿把刀捅到她心底一样,疼得她脸色不由得苍白起来,除此之外她心底还有一丝不知名的恐慌,恐慌到她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终于“砰”的一声,琴弦断了。
“嘶……”
“十一。”
他本来还在想理由要怎么拒绝不见广陵王,就听到身旁的声音痛呼一声。
“时宜,”他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脸色苍白,浑身冰凉,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
小姑娘的食指在刚才琴弦崩断的时候被割伤了,小小的一道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丝,这让周生辰的心疼了起来。
时宜倒是不觉得这么疼,只是很自责,她把师父的琴弄坏了。
“师父,”时宜小声的开口道:“对不起啊,我把你的琴弄坏了。”
周生辰心疼的不行,嗓音轻颤道:“傻不傻?坏了就坏了,走,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二皇子,那广陵王……?”内侍眼见周生辰就要进内殿连忙叫道。
“让他滚。”周生辰厉声道。
没看见时宜受伤了吗?还见什么广陵王?
他平时倒是不经常来式乾殿,不知怎的今日时宜在,他就来了,刚来就害的时宜受伤,简直就是扫把星。
他本来就不待见他,这下更不待见,直接叫他滚。
而殿外等着的广陵王,听到这样的答复,脸都要气歪了,可却无可奈何,谁让这二皇子是最受陛下喜爱的,不巴结不行啊。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听说二皇子收了漼氏之女为徒,今日她正好在他殿中,他就特地来瞧瞧,只是这心里的小心思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这名门望族中的子女多半是要联姻的,尤其是漼氏这样的大家族,他在这宫里本就没有什么权利,如今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否则再难有出头之路。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凤俏不耐烦地说道。
她刚来就看见这广陵王在师父殿外站着在等通传,没想到等来的就是一句“让他滚”,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紧接着听见内侍说师妹受伤了。
她的第一反应跟师父一样,真是不吉利,这应该是师父收师妹为徒之后他第一次来吧?刚来师妹就受伤了,这不是克她吗?
不知为何,他们十个徒弟都不待见他,甚至她每次见他心里都有一丝恨意,她总觉得这人一肚子坏水要害他们师父……
寝殿内
周生辰拿着纱布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
时宜:“……”
她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指,哭笑不得,再晚包扎一会儿,这是不是都要自己愈合了?
“好啦,师父,别包了,你看我的手,再包下去就写不了字,弹不了琴了。”
话落,周生辰就抬头瞪了她一眼,道:“都受伤了还想着写字弹琴,这几天什么都不要做,等伤好了再说。”
时宜:“……”
就这一点划伤也叫伤吗?
不过这话,她很聪明的没有说出口,不然免不了一顿训责。
周生辰给她包扎好伤口,抬头看她,小姑娘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时宜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得抚上心口:“我没事,就是刚刚突然心疼了一下。”
“怎么会心疼呢?是不是没休息好?”周生辰立马不淡定了。
她摇了摇头,笑道:“师父,我没事啦,现在已经不疼了,”说罢,她犹豫了一瞬道:“师父,刚才那个人是……?”
提及那个人,周生辰眉宇间不难看出厌恶,淡淡的道:“那个人是广陵王,刘子行。”
猛地听到这三个字,时宜的心突然狠狠地疼了起来,疼得她不由得闷哼一声。
好痛,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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