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有点淡淡的不舒服,她不禁有些后悔来这儿了,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里。
她瞅着一旁的孟鸾,小眉头皱了皱,她也不喜欢这个人……
等了许久,小姑娘终于不耐烦了,开口道:“广陵王什么时候来呀?”
“回漼姑娘,快了,我家殿下马上就来了。”
“不等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时宜就要起身,她实在不喜欢这里的氛围,怪怪的,她要去找师父。
孟鸾见状连忙拦道:“漼姑娘别急,殿下马上就来了。”
他可不能让她走了,殿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留下她,这将是殿下唯一翻身的机会,必须趁此博得她的好感,这样日后才能有她相助。
“漼姑娘,殿下知道您喜好茶,特地寻来一些各地名茶,您不妨尝尝?”
时宜只好又坐回原处,兴趣乏乏的看着桌上的茶,不屑地撇撇嘴,嘁,她才不稀罕呢,式乾殿有好多,都是师父知道她喜欢特地给她买来的,比这些好多啦~
孟鸾有些急地看向门的地方,殿下怎么还不来呀?再不来可就真拦不住了。
他想了想只好上手为她倒茶,“漼姑娘,您请喝茶。”
时宜才不想喝,连忙伸手阻止,“不用嘶……“
可还是晚了,孟鸾没收得住倒在了时宜手上,烫的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漼姑娘,”孟鸾吓坏了,刚想上前为她查看伤势,就被人一脚从后面踹开了。
“十一。”
小姑娘听到这声熟悉的称呼,不自觉地笑了,竟是连手背上的烫伤都不觉得疼了。
他刚进殿就看到这一幕,急的他冲过来就是一脚,真是不要命了,他的爱徒被这什么广陵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真当他这师父是死的不成?
周生辰连忙蹲下身,将时宜烫红的手背捧在手心里,心疼的眼眶都红了,轻轻的给她吹气,哄道:“十一乖,不疼不疼了,师父给吹吹就不疼了。”
时宜看着他的脸,竟有一种冲动想去抚平他的眉宇,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伸手缓缓覆上他的额头,小声嘟囔道:“师父不要皱眉头,皱眉头不好看~”
他现在除了疼没有别的感受,他也不知为何当他看见时宜烫伤的时候,心疼的似是要炸开,脑子里有一个画面一闪而逝,似乎有一个小姑娘手上缠着绷带站在一个男子身旁在看着自己。
这个画面很快,快的他没有抓住,但这并不影响他现在的心情,他只知道他的小徒弟受伤了。
“走,师父带你回式乾殿,”他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随后命令道:“晓誉,把人带走。”
“是,师父,”宏晓誉也是怒不可歇,之前听成喜说的,都快担心死了。
这广陵王脑子有坑吧?别以为他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师妹才六岁多,就做出这种不合礼法的事情,若非她是师父的徒弟,无人敢议论,只怕此刻早被流言蜚语议论吧?
式乾殿
一众徒弟围在太医身旁,周生辰更是紧张地盯着他。
“怎么样?”
“回二皇子的话,老臣已经给漼姑娘的手上上过药了,接下来只需静养就可以了。”
时宜连忙问道:“会留疤吗?”
小家伙有些担心,她听说烫伤会留下疤,呜呜呜~不要啊,手背上留疤会不好看的,师父会不喜欢的~
周生辰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放心吧,师父不会让你留疤的,别担心,嗯?”
这次时宜不信师父了~她执拗地看向太医,似是不得到一个答案,她不罢休。
太医笑道:“漼姑娘,你放心,老臣已经给您用了上好的金疮药,不会留疤的。”
小姑娘这才高兴地抿抿嘴,露出一个浅笑。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宏晓誉推了一把孟鸾,“师父,这人要怎么处理?”
周生辰厌恶地瞥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就被一旁的小姑娘拽了拽衣袖。
时宜躲在周生辰后面偷偷的看了看地上的人,小脸皱了皱,软软蠕蠕的开口道:“师父,我不喜欢这个人~让他走好不好?”
不仅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感觉好奇怪耶,她是不是被师父宠过头了?先前不喜欢那个广陵王,现在也不喜欢他身边的人。
周生辰对此倒是有些意外,因为他也反感这个人,说不清的感觉,就是反感,但,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去迁怒于他,可这一次,他碰到了自己的底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时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看见他,准确的说是不想让他出现在师父面前。
殊不知,小姑娘对孟鸾一切的异样皆来源于那一句“周生辰行刺摄政王,抓住他”和“南辰王军反叛了,摄政王有旨,格杀勿论”
周生辰刚想开口就听到内侍禀报:“二皇子,广陵王在殿外求见。”
话一出,他直接被气笑了,出了这种事还好意思来?
“晓誉,你带时宜先进去。”他并不想让时宜见那个人,他不配。
“师父,”时宜一听要走立马不干了,小手直抱着他手臂撒娇。
“十一乖,师父一会就来找你好不好?”
小姑娘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好乖乖地应道:“哦,那师父也要小心,时宜怕他伤害你。”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面的对师父说这种话,哪怕之前她再不喜欢那个人也没有这般说,可她总觉得经此一事,会影响到师父。
周生辰摸了摸她手,温声应道:“好,师父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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