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是刷了不少了,但看亲临现场看路燃演戏还是头一次。
陈白煜看着路燃身边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心说被这么多人围着,能不笑场就不错了。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路燃的能力。
居然是一条过。
刘闻远一眨不眨地盯着监视器,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不愧是路老师,小言那场ng了几百次都过不了,到你这一条就过了。”
他觉得自己郁结的心一下子就通畅了,就在刚刚,他们的男一号因为一直无法入戏,硬生生打乱了拍摄顺序,才导致先拍了路燃这部分。
要是法律允许,他真想把那小子的头拧下来埋在沙子里。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场地和搭档对台词的言潮打了一个喷嚏。
“是不是有人在骂我啊……”他搓了搓鼻头。
钟择鸣嘲讽道:“咔了那么多次,导演不骂你才怪。“
“咱俩半斤八两,你还好意思说我!“
“…呵。”
路燃今天就一场戏,一结束,他就回到车里把衣服给换了,然后打道回府,哦不,回酒店。
陈白煜问:“你不去看看其他人的拍摄进度吗?”
沙漠里的太阳毒得很,路燃头上搭了条湿毛巾降温,车里开了空调,但仍有汗珠从他的皮肤表面渗出。
他喝了口水,水滴沿着发丝划过脖颈,留下一条若隐若现的水痕,“那是导演的工作。”
陈白煜险些看呆,因为贪凉,路燃挑了件无袖背心,手臂纤细,肩头圆润,也许是出了身汗的缘故,整个人白到发光,像加了层柔光滤镜似的。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居然连六十五公斤都没有。
亏老金还能一眼就看出他胖了,在陈白煜眼里,路燃瘦的就跟小鸡仔似的。
但这也没办法,人一旦上镜就会变胖,而明星恰恰就是要活在镜头里的,所以大多数明星的身材都苗条得可怕。
“看什么呢,东西还我。”路燃弹了下陈白煜的脑门,这才把他的魂给揪回来。
陈白煜懵了一下,在路燃的眼神示意下,这才想起护目镜的事,急急忙忙打开背包翻找起来。
然而翻遍了整个包都没找到那个护目镜。
嘶…他记得他压根就没戴来着,怎么会找不到呢。
不会是……丢在片场了吧。陈白煜悻悻地停下动作,向路燃投去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反正也没开出去多远,要不让他回去……找一找?
路燃神色复杂地盯着他,伸出手指:“你脖子上是什么?“
陈白煜抬手一摸,果然是那个护目镜,他红着耳根解释:“灯下黑,灯下黑……”
什么破记性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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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陈白煜和杨桃打算去吃个午饭,问了下路燃想吃什么,他却说没什么胃口,就回房间休息了。
不吃怎么行呢,多伤身体啊。用完餐的陈白煜又悄悄回到点餐处,给路燃点了一份粉蒸肉外加一份牛排。
杨桃跟着他走过来,笑得贱兮兮的:“人家都说了,胃口不好,不想吃。”
陈白煜边付钱边说:“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啊。”
“这样难道不对吗?”杨桃仰起头看他,振振有词道,“我们和老大,都是纯洁的上下属关系,当然是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了,这就叫敬业。”
陈白煜顿了一下:“那就不能,在纯洁的工作关系上,稍微加一点点人道主义关怀?”
“当然可以。”杨桃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手指,“只是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所谓的人道主义关怀,圣母玛利亚的光环倒是要亮瞎我的眼了。”
“小白啊,你年纪小,没混过社会,桃子姐今天必须给你上一课。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狗不能喂得太饱,人不能对他太好。“
陈白煜:“你的意思是……路燃是狗?”
杨桃:“当然不是!我的重点在后半句好吧!“
“你知道不知道,在你之前,老大气走了多少照顾他起居的小助理,而在他们中间,存活时期最长的只有一个礼拜,你都已经和他同居一个多月了,这他娘的就是一个奇迹啊。”
“为……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路老大的要求太高,总是嫌弃那些助理这干不好那干不好,而他又是个闷葫芦,也不提出来,只能用眼神震慑。
后果就是,由于他的冷暴力,以前招的助理们全都哭哭啼啼地跑了。
但这些埋怨上司的话她是绝不可能说的。
“总之,你现在花样年华,总不可能一辈子就当他的助理了吧。”杨桃语重心长道,“别让他变得离不开你。”
离不开…他?
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后,陈白煜笑着说:“你就不要往我脸上贴金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什么离不离得开的,想太多了。”
“而且在我看来,真诚是对抗一切的必杀技,对待工作、朋友、家人,我都是如此。”
刚好,他给路燃打包的东西也做好了,因为杨桃打算去民宿逛逛,二人也就此别过。
杨桃看着他背影想:这孩子……幸好是碰上了他们,不然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
回到套间后,客厅静悄悄的,路燃应该是在主卧休息。
陈白煜把打包盒放在了茶几上,便也回房间休息了,在沙漠里呆了半天,还受到了陌生alpha的信息素影响,他也挺累的,头一挨枕头就睡过去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没过多久,他就被一阵强烈的身体不适感给弄醒了。
好……好热。
像是被扔进了一个熔炉里。
出于本能反应,陈白煜一脚踹掉了被子,又好不容易从床头柜摸来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到了16度。
可这半点都没有减轻他的痛苦。
腺体滚烫,浑身发热,信息素完全失控,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是发//情期。
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拼了命地从床上爬起,想要去找自己的抑制剂。
不能怪他毫无防备,大概是因为受了文愠的影响,这次发情期简直来势汹汹,没给他一丁点反应的机会,哪怕是把抑制剂捏在手里,他也免不了受一顿苦。
陈白煜呼吸急促,浑身无力,第一次体会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他身体素质向来极好,放在以往,哪会有这站都站不起来的局面。
老天这是想让他死啊!
路燃捏着鼻子赶到他房间时,就看到他趴在床上,一只手悬空在床边,像极了看着杰克沉入水底后的肉丝。
“你发//情了,有没有带抑制剂?”
那只悬空着手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个黑色的背包。
路燃两步并作一步,手忙脚乱地从那包里翻出了抑制剂。
却被那根又长又粗的针管吓了一跳,他们alpha没有发//情期,更不需要打抑制剂。
这该……多痛啊。
“快……点……”床上的人有气无力的催促道。
路燃轻手轻脚地将他翻了个面,陈白煜强行撑开眼皮,就看到路燃的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已经在整个套间蔓延开了。
“打…打在哪里?”路燃头晕脑胀,那股奇香始终环绕着他,时而凶恶时而乖顺,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手臂……”
“……谢谢。”
路燃不合时宜地想: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讲礼貌,也是奇人。
他握住了陈白煜的手腕,像是抓了一块滚烫的铁,热得他心惊。
再这么烧下去,该烧坏了。
只是这根针头实在唬人,让他有些下不去手。
路燃咽了咽口水,眼神不自觉的往陈白煜脖子上瞟。
是不是只要咬一口,就不用那么痛了。
像是意识到了危机,怀里的人不安分起来,“别想……快点……”
路燃做贼心虚道:“……我没想。”
犹豫了一会儿,就在他即将要下狠心将针管推进去时,也不知道陈白煜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个翻身反把他压在了床上。
“慢…死了……”
颈间还残留着那人滚烫的鼻息,路燃觉得自己也要热得爆炸了。
发//情期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果真是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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