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梨欣赏自己窈窕身姿的同时,热搜像火箭般往上窜。全都是人为搜上去的,没有掺和一点水分。一时间,闻盛集团已婚好几个词条挂在热搜上。

    宋霄来问闻骆要怎么处理,闻骆手指停留在和谭梨的聊天记录框上,能想象到对方来信时想要掩饰却又不经意传达出来的雀跃,像只小猫咪,开心时想要翘尾巴,又悄悄用爪子按住。

    他弯了弯嘴角,“不用管。”

    宋霄觉得自己简直是见鬼了。上次见闻骆笑成这样子还是好几年前。

    官方的辟谣一出来,网上的舆论很快又反转。中心依旧聚焦在孟七月身上,不过从正面舆论变成了负面。

    瓜田里的猹:昨天磕cp的打脸疼不?就那张图片,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处于礼貌好不好,看看这张,这才是真夫妻。不得不说,大小姐气质真好,就这张侧脸,比那孟姓小花好看到哪里去了。

    与孟同行:黑子滚啊,谁不知道孟七月工作战战兢兢,昨天也只是无良营销号乱造谣,不要泼脏水好吧。

    我是纯路人:[抠鼻]什么无良营销号还有谁不知道昨天最先发声的营销号是孟大明星工作室养的吗?

    小雨星星:小道消息,这姐最近在撕饼。估计是想借这个热度撕下来,结果被打脸。[哈哈大笑]

    谭梨啧了声,悄悄点进昨夜无语的主页,发现她转发了辟谣,竟然还在上面配文:还行吧,就是白色裙子有点显胖。

    哪里显胖了啊,她一直有意维持自己的身材,每天练瑜伽,控制饭量。这人简直就是喷子,不损人就不舒服。

    反正也闲的无事,谭梨切到小号想和她理论理论,手机屏幕忽然划过陈支梦的来电。

    “梨啊,热搜上的那个人是你吧,一定是你,我看了好几遍,不会看错的。”

    谭梨心里美滋滋,看吧,她天生丽质,见过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只有昨夜无语这种人,真是没眼光。

    她矜持的轻嗯一声。

    “我上次还以为你在开玩笑。”陈支梦惊讶片刻,咽了咽口水:“我刚搜了一下,你知道闻骆有多少资产吗?我的天啊,信女一辈子不吃不喝打工一百年都挣不了这么多。”

    谭梨被她夸张语气逗笑。

    笑声过后,陈支梦那边诡异地沉默一刻,“昨天的事情”

    “都是假的啦。”

    “要不我辞职吧。”陈支梦从图片中认出谭梨的那刻就很不好意思,昨天那个热搜怎么上的她很清楚,和营销号对接还是她负责的,当时看着内容的时候,她不清楚真假,还以为是真的,反正娱乐圈就这些事情嘛。

    但谭梨确实因为这个挨了很多骂,更何况,她觉得这份工作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认真的?”

    “啊?”

    “你认真的我就把家里的垃圾给你留下,不行你就捡垃圾吧。也是条活路。”

    陈支梦:“”

    她就不应该有任何愧疚。

    毕业典礼可以邀请家属,谭梨晚上洗完澡抹护肤的时候还在想这回事。闻骆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发,顺口问道:“涂药了没?”

    “没呢,那个药臭死了。”即使敷着面膜,也能看出谭梨对这个味道的嫌弃,整张脸皱皱的,只剩下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像是泡着露水的葡萄。

    “过来,我帮你。”他语气淡淡。

    谭梨立马动起来,将面膜老老实实撕下来扔进垃圾桶,爬上床靠在枕头上,翘着脚丫朝闻骆伸过去,她最近不捯饬手指甲,开始捯饬脚指甲,甲面上的珠光在灯光下莹润剔透。

    闻骆撩起眼皮看她眼,将药油拧开,滴了点在她脚踝上,用手帮她揉开。原本只是被石子刮了点痕,结果第二天还淤青了,谭梨有些悲伤地看着上面的大片淤青,早知道就不凑热闹了,丢了人不说,脚上还有一片这么难看的印子,毕业典礼那天穿高跟鞋都不好看了。

    她叹了口气,动了动脚。被闻骆抓住,沉声道:“别乱动。”

    谭梨支着下巴老实下来:“果然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

    “什么话?”

    “小明的爷爷能活到一百岁是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坐在床边的人从胸腔溢出几声笑,谭梨有些不解:“有这么好笑吗?你是不是从来不上网冲浪啊?”被玩烂的梗还笑得出来,谭梨舒服地把腰下枕头换了个位置,打量正垂眼帮她散瘀的闻骆。

    坐在床上也比她高大,背微弓,骨节分明的手掌一只握着她脚踝,另外一只轻轻揉着她脚背。触碰到的地方忽然变得又烫又辣,谭梨眼珠子转了转,一定是这个药见效有点快。

    忽地一滴冰凉水珠从闻骆微湿的黑发上滴落,冰凉的触感砸的谭梨一个清醒,她耳廓开始发烫,掩饰般挪开视线。

    “怎么了?”闻骆抬头问。

    “没什么。”谭梨掩饰般捡了个话题,“这周我毕业典礼,可以邀请家属。”她目光转向其他地方,语气慢慢,带着点刻意的漫不经心。

    好久没听到声音,她抬眼,正好和闻骆目光撞上。

    谭梨莫名有些被抓包的郁闷:“没有要叫你来的意思,就是和你说一声,你要是去了我也会不自在。”

    “嗯。”闻骆轻轻应下。

    谭梨更加郁闷了。

    “什么时候?”

    谭梨翻了下备忘录:“这周末。”

    闻骆有一双很冷漠的眼睛,看人的时候也格外疏离。双眼皮褶很浅,不笑时没有任何弧度。可偏偏这样张脸,还勾得很多女生喜欢。她想起什么:“你大学毕业那天肯定很多女生和你合照吧?”

    “没有。”

    “我才不信,明明你高中毕业时”

    “我高中时怎么了?”闻骆抬眼认真看着她。

    谭梨立马停住了嘴,在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之前,她说:“你高中毕业时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又动了动脚,从闻骆手中抽回来,“可以了,我有点困,想睡觉。”

    闻骆慢慢收回手。

    谭梨躺在床上,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一会儿响起水声有消失。

    很快房间里响起声音:“我没有参加毕业典礼。”像是在解释他那句没有。

    “为什么?”谭梨被勾起兴趣。

    闻骆掀开被子上床,语气很淡:“那天闻夏在班上晕倒,我去医院了,没赶上毕业典礼。”

    闻骆只是简单带过,没有提到那天天气有多热,他在礼堂接到电话便一路冲出去,没有打到车,只好边跑边叫车,风声从耳边刮过,呼啦呼啦,半路才碰到空车,到医院时t恤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喉咙疼的厉害。抬眼是门口的手中中三个字,一闪一闪的,像是红绿灯最后的倒计时。

    那时候他是真的很怕。

    不知为什么,谭梨觉得自己在他眼中看见悲伤。

    这么傲慢的人也会难过啊。

    心软是个不太好的毛病,她总是犯。她手碰了碰闻骆的手,被他反手按住后,侧着身子仰头问:“闻夏是不是下周就动手术了呀?”

    “下周五。”

    谭梨原本只想嗯一声,但话到嘴里又变成了:“不用担心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定会好的。”她这辈子还没说过这么长的安慰人的话,一口气说完很快转过头去,脸蒙在枕头里。半晌,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还被闻骆握着。

    算了,就当她今天心情好,牵一下就牵一下呗。

    转眼就是周末,毕业典礼当天,天气出乎意料的好。因为前天下了场雨,气温降了下来。刚刚八点的时间,天空挂着太阳。陈支梦跟着孟七月工作室去了趟三亚拍商务,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黑了好几个度,看着白白的谭梨直嗷羡慕。

    典礼在西区篮球场举行。舞台早几天便布置搭建好,塑料椅子摆的整齐划一,被不同颜色分为毕业生和毕业生亲属区。

    谭梨和陈支梦的位置靠在一块,台上讲话的空隙,陈支梦不停的凑过来咬耳朵:“梨子,你老实说,你结婚以后晚上是不是都不用睡觉的?”

    谭梨正在奇怪自己最近早上醒来怎么都滚进闻骆怀里,乍听见这句话,小脑抑制不住地变色,红着脖根,“你别胡说。”

    “……?”陈支梦不解,“怎么是胡说,我老公要是长这个样子,我晚上睡觉看着他脸都舍不得合眼。”

    谭梨松了口气,瞥眼偷偷看过去。闻骆坐在不远处,一群大腹便便的人群中,他穿着白衬衫,气质疏远。

    典礼结束后,陈支梦拉着谭梨到不远处的石像下拍合照,连着拍了好几张,陈支梦凑近相机感叹:“梨啊,你看你脸真的小小一个的,很上相。”

    谭梨站太久了,有点累,靠在石像上凑过去看:“废话,不小的话我昨晚那套瘦脸操不白做了?”

    “哪一套啊,视频链接发我。”

    聊天中途,刚才去接电话的闻骆去而复返,怀里多了两束鲜花。他将其中一束鲜花给了谭梨,又将另外一束给了陈支梦。

    陈支梦抱着怀里的花,脸上浮上笑容,激动地说:“要不我帮你们两个拍张合照吧?”

    闻骆看向谭梨,见她没说话,于是朝陈支梦颔首:“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陈支梦连忙摆手,指挥着纹丝不动的谭梨,“你站的靠近点,要不太远了拍的不好看。”

    “刚才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多要求?”谭梨两手交叉在胸前。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快站近点。”陈支梦架着相机又动手示意谭梨调整下站姿。

    “就这样,你快点拍。”

    谭梨不配合,陈支梦眼巴巴看向闻骆,“那个,你稍微靠近点梨子。”

    谭梨觉得这个场合很奇怪,身边都是闻骆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她只想快点拍完,未料旁边人忽然伸手,将她一整个人搂过去,手牢牢地放在她腰间。

    方才乌云将太阳遮住,此刻被阵风吹走,金色光芒从叠叠云层中迸射而来。

    俩人站在一块,闻骆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带着侵略性的薄荷味道愈发浓郁。

    谭梨僵硬着身体,被碰到的地方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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