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感觉,娜娜一直存在他的脑海里,一开始,只有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才能听到娜娜温柔的声线。
但在他跑遍了这片区每个娜娜可能待在的地方,敲了几百扇门后,娜娜的声音变成了在心底的吼叫。
“快来救我,杰罗姆,我好想你。”娜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娜娜,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才能找到你啊?”在旁人眼里看来,杰罗姆只是站在街头大声自言自语,好像得了精神病。
“我好害怕,这里好黑,我是不是死了?”
杰罗姆哽咽着:“你没有死,你不可能死的,谁都可以死,除了你。”
杰罗姆蹲在角落里抽泣,娜娜却突然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你是个哭鼻子的小丑。”
“我没有哭,我只是太想你了。”
天气阴冷,杰罗姆只披了一件夹克,路上行人匆匆,他看每个人都很可疑,他恨不得拿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问他们娜娜的下落。
旁边是一家便利店,杰罗姆摸着口袋里的零钱,走进去买了一把小刀,他呆呆望着崭新的刀身,血腥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抬起头,看着乌压压的天,像是自己生日娜娜来带他买蛋糕那天一样。
要下雨了。
他想着当天两人一起淋雨,和那个温热的吻,笑意攀上了嘴角,他心里的声音也同样回应:“对,我说过的,永远要笑。”
山德听同学谈论附近女孩穿着奇装异服出来逛街的事情,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他空余的时间都躲在了科尔家附近踩点,了解到科尔放她出来的时间规律,在那时突然拜访,假装在路上偶遇了科尔。
“这么巧,您是要去吃晚餐吗?”山德在路边拖住科尔,但他的眼神始终离不开前面打着洋伞走路的菲欧娜,山德故意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女孩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引人注意?”
科尔尴尬地回复:“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裙子还蛮好看的。”
“是的,在哪儿可以买到呢?”
科尔脱口而出:“在南街156号,怎么了?你需要吗?”
山德摇摇头,随便拿了个理由搪塞就和科尔告辞了,他并没有跟随菲欧娜的脚步,而是径直朝南街156号走去。
那是一件古老的店铺,老板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裁缝,见到男孩进来,老板热情地问他需要什么?
“我们最近学的历史课有提到这些裙子的发展史,我想买一条回家收藏。”
老板点点头,给他推荐了几件比较亮眼的裙服,但山德却选了一条朴素的,付完钱后,山德和老板攀谈:“经营这一家店不容易吧。”
“是的,世态炎凉,没人需要老裁缝了,但是还好,有人专门我这个老古董做出的衣服,有个绅士常来我这采购,我想,他一定有一个非常珍视的女儿。”
山德感谢了老裁缝的招待,离开了这家店。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差不多能确认科尔的目的了,他是个钟爱幼女的变态,表面衣冠楚楚,实则坏事做尽。
山德考虑过报警,但他不相信那些人能找到证据,于是他准备自己调查。
他顺藤摸瓜找到了科尔的学生,也是一个混血的姑娘,但她的五官更加深邃,更偏向欧洲人,山德借着学校舞会的由头找上了这个女孩。
山德在学校算小有名气,女孩被他邀请参加舞会受宠若惊,山德约她出来玩,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女孩似乎很恐惧和人接触,山德只是坐地离她近了一些她都会不自觉地闪躲。
山德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和她熟络,终于从她嘴里套出来了话。
科尔并不只是对她动手动脚,更是喜欢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而这些举动是撕下科尔面具的关键。
维克多走到法尔科面前,递上自己拍摄的照片:“我拍摄技术很不错,是不是。”
法尔科瞥了眼照片,摇了摇头:“真是个可怜的女孩。”
“您需要我结束她悲惨的生命吗?”维克多摸着腰间的枪,“以防她活下来以后报复您。”
法尔科微笑地盯着维克多,维克多耸了耸本该是眉毛待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很容易被看穿:“是的,我更想杀了那个男人。”
法尔科没有说话,敛眸沉思,而维克多就当做老大已经默认了这件事,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先睡一觉,然后明天去爆了他的头。
翌日,菲欧娜穿着一件碧绿的长裙坐在咖啡馆的正中央,绷直着身体喝一杯难以下咽的美式。
科尔坐在咖啡馆的角落欣赏着自己这幅自然画作,咖啡馆门上的铃铛却突然连响了一阵,先步入的是山德,最近总是遇到这个孩子,科尔虽然觉得他和莱拉的小孩长得太像,但他并不在意,他满眼都是自己的菲欧娜。
山德见到科尔,兴奋地走到了他旁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科尔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山德后面跟着的一个光头径直走到了菲欧娜的对面坐下。
科尔蹙着眉,山德关切地问他有什么烦心事,他想要敷衍,却突然看见山德手里拎着的纸袋里装着一件做工精细的裙服。
“这是你去南街买的吗?”科尔问。
“是的,我们最近学历史也学到了女人服饰的发展史,所以我才想着买来收藏。”
科尔愣愣盯着,想起自己前几天和山德说漏嘴的事情。
山德继续谈起自己的日常:“我最近去参加舞会就会想,如果大家都穿着当时的服饰会有多壮观。”
科尔直勾勾地盯着光头。
这个人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他又正在和菲欧娜攀谈,科尔十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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