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的高危区得坐电梯到地下复层,越往下表示越危险,据说下水道里还关着长相和鳄鱼一般的人。
杰罗姆无所畏惧,他靠在铁栅栏上和警卫聊天:“疯帽子能被分到高危?真有趣。”
“我们把他关在了一个能消音的房间。”警卫和杰罗姆解释,“他曾经和杰罗姆一起越狱,你认识的,所以我们不能相信他。”
“哦~说的对,杰罗姆绝对是很危险的。”
没等杰罗姆说下一句,菲欧娜就跑来揪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拖走了。
“你和警卫聊这个?你是准备再跑出去一次吗?”菲欧娜把他拉到角落里。
“呃,我要想逃出去完全不用靠他们。”
“那你上次不也是和他们合作的吗?”
杰罗姆摊开手:“那是为了毒气……算了,不想和你解释了。”
说完后,他转过了身准备朝大厅走去。
他的态度令菲欧娜火冒三丈,她不准备控制情绪,而是对着‘杰瑞米’这瘦弱的后腰来了一拳。
杰罗姆因这使劲全力的一拳向前窜了三四步,转过身后他做出了准备打架时的动作,笑地十分开心:“呜呼~女叶问。”
菲欧娜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两人绕着圈假装是擂台上的高手。
“出招吧,娜娜,你称霸擂台十五年,今天就是你被打下来的日子。”杰罗姆变幻着动作,看起来有模有样。
“嗯哼?我称霸是有道理的,小子,你不可能打得过我。”
杰罗姆歪了歪脑袋:“那瞧着吧。”
杰罗姆朝菲欧娜冲了过来,两人放慢了动作你一来我一往地交替出击,明显是娜娜占了上风,杰罗姆在娜娜的致命一击时进行了闪避动作:“看来我小瞧你了,对手。”
“你也不错,对手。”菲欧娜抬起拳头朝杰罗姆冲去。
杰罗姆在娜娜接近自己的那一刻突然蹲下,这让她重心失衡,刹车不及而向前倾倒,他则趁机抱住她的大腿把她扛在了肩上,甚至贱兮兮地问:“你猜我会不会把你甩下来锁着你的喉要求你投降?”
“这个我不敢说,但我敢说你要是真的甩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
两人从来没有过这么久的沉默,菲欧娜看不见杰罗姆的表情,但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杰罗姆把她稳妥地放下后,一言不发,独自走回了大厅。
她觉得自己应该跟上去,但她没有。
晚上,同病房的室友变成了一个身体强壮的白发老太,菲欧娜尝试从她的嘴里问出杰罗姆怎么回事,可她把菲欧娜当成了空气,无论菲欧娜是有礼貌地问还是粗鲁地大声吼叫,她都无所回应,当菲欧娜以为她是个聋哑人时,却看见她掏出了一个收音机听起了晚间新闻。
第二天菲欧娜想找杰罗姆问个清楚,她找遍了大厅和食堂都没有他的踪影,她甚至走到了病房区,在诡异的走廊里逛了一圈。
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跟警卫打听。
“不要告诉别人,我们放你的儿子去高危区了。”
“什么?你们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警卫着急地皱着眉:“小声点!你会害我丢了工资,害,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儿子精神状态很正常。”
“要是真的正常的话就不会在这了,不是吗?你到底收了他什么好处?”菲欧娜生气地拍打着铁栏杆。
警卫脸色一黑,警告她再这样就只能把她关禁闭了。
菲欧娜一整天都很烦闷,直到看见杰罗姆回到大厅,她走上去想要和他交流,却被他忽视了。
她从没见过杰罗姆这样的表情。
于是她转头又去问夜里值班的警卫。
“你这里可以刷卡吗?”
警卫缓缓抬起头。
“我给你一千美金,你让我去高危区见杰瑞米见的人。”
警卫冷笑一声:“一万。”
“你怎么这么贪心?五千行吗?”
“一万,或者我现在就以你贿赂警卫的罪名把你关禁闭。”
菲欧娜只好大出血给他刷了一万块钱,她真搞不明白杰罗姆是怎么那么轻松地说服这些人的,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坐进封闭的电梯,中央空调的凉气令穿着短袖囚服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电梯显示着到了负五层,菲欧娜小心翼翼地踏进昏暗的高危牢区。
她手里攥着警卫写的纸条,眯着眼睛打量生锈的铁号码牌,走到4810前,她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间隔音效果很强的牢房,唯一和里面的人交流的方式是写纸条,据说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掌握了用手指敲床板就能催眠人的技能。
菲欧娜盯着双面玻璃内躺在牢床上的疯帽子,正想着该如何开口,里面的人就好像发现了她。
“是谁来了?”疯帽子趴在镜面上,在他的视角里那只是一面巨大的全身镜罢了,方便欣赏自己优雅的身姿,“一天两位访客,我真有点不太习惯呢。”
菲欧娜嫌弃地看着疯帽子在镜子上呼出的白雾,打开角落里只能塞进纸条的缝隙,在纸上写下:我是菲欧娜·茨密西,我需要知道杰瑞米·茨密西和你说了什么。
疯帽子眼神空洞地望着镜子外的人,因为他什么也看不见,纸条落到他的脚边,他捡起后拿起笔回复:ok?我可不是许愿的神灯。
写完后他又塞了出来。
菲欧娜继续回复:你想要什么来交换。
疯帽子思索良久在纸上写下:暂时想不到,要不你下次再来问。
菲欧娜:我来一次花了我一万,我不可能再来第二次。
疯帽子在镜子内阴笑,他对着镜子外的人摇头:我不认识什么杰瑞米,我只知道杰罗姆,而他今天来找我,许诺会带我出去,条件是我帮他“睡着”,他说他被困在了别人的身体里。
菲欧娜猜测着杰罗姆可能想表达的意思,撕掉了传信的纸条走回了电梯间。
他是要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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