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渊身体一僵,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盛南乔依旧想的这些。
“你觉得,在我心里,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你重要是吗?”
看着他微沉的目光,她道,“不是,但你若是离开,在薛家的地位就不好说了,你之前做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你这么想我?”
察觉到抱她的手臂一僵。
“事实如此,我只是实话实说。”
既然已经收不回来,就把绝情做到底。
厉靳渊缓缓放下她,伤口血流不止,厉靳渊仿佛没有看见。
“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随你的意。”
他决然离开,盛南乔心里百种滋味,最后都化作了心头的一声叹息。
“瞧瞧,不过就是做件小事,怎么就把自己给弄伤了。”
白落落一边包扎一边数落。
“是啊,一件小事,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现在我和靳渊彻底闹翻,他应该不会在乎我了吧。”
盛南乔这话带着几分惋惜和后悔,白落落知道她心里的苦,劝道,“既然做了就别想着回头,其实这件事不管对你,对他,都是新的开始。”
“是啊,没有我的全新开始,不过我不后悔。”
决定的事就不能回头,哪怕一条路走到黑,她也要走下去。
“温雅怎么样了?”
“你觉得她会有事?不过是做做样子,演了一出苦肉戏。”
“我知道她不会有事,我指的是,她应该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了吧。”
温雅巴不得众人知道她和厉靳渊的事,再加上她的“煽风点火”和“尖酸刻薄”,她的虚荣心应该达到了巅峰。
“真的吗?!小姐真的和厉先生在一起了?”
“那还有假,他们两个在床上……盛南乔亲眼看到的,还和小姐起了争执,受了伤,这肯定就是捉奸在床。”
“什么捉奸在床,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我看是情投意合,本来老爷就想让厉先生和小姐在一起,盛南乔是一个意外,这些日子厉先生对小姐的维护我们也都看在眼里,若是没有感情,厉先生会放在心上吗?我看根本就是厉先生喜欢上了小姐。”
“有这个可能,若小姐能和厉先生在一起,老爷子肯定高兴坏了。”
“不仅高兴坏了,说不定还会立马举行婚礼,厉氏和薛家门当户对,谁看了不羡慕,至于盛南乔那个透明人,还是尽快消失吧。”
“盛南乔应该不会消失吧,厉先生对她多少有些感情。”
“她若是不消失,老爷子也会让她消失的,薛家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聪明的人为了自己的后半生早就主动退出了,哪还会留在对方身边。”
这番话把盛南乔说成了一个又卑鄙又毫无地位的人。
在所有人眼里,盛南乔就是一个连自知之明都没有的人。
既然有人比她更合适,那她应该退出,何必打扰别人的幸福。
“要不是现在科技发达,我真以为我穿越回了封建王朝。”
白落落听着那些离谱的话,只觉得匪夷所思。
盛南乔倒是无所谓,在这些人眼里,哪有什么三观底线,她们只不过是随波逐流,谁能给她们好处,她们就帮谁说话。
“用不着理他们,靳渊……怎么样了?”
他白她一眼,“你还知道问他啊,我还以为你会祝福他赶快和温雅在一起呢。”
“你就别挖苦我了,你明知道我的心思。”
“他一直闭门不出,我想不是因为和温雅的流言蜚语,而是因为你。”
盛南乔叹了口气,“今天若是不承受这些,以后要承受的就更多,算了,不管了。”
“那老爷子和薛玉成那边怎么办,你不打算管?”
老爷子本来就想让厉靳渊和温雅在一起,他老人家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至于薛玉成,的确有点难办了。
薛玉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靳渊和温雅走在一起,他们两个一旦在一起,薛玉成就会受到很大的威胁。
想了想,她道,“薛玉成早就知道温雅的心思,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没有人知道,或许他会认为是温雅搞得鬼。”
“你不要小瞧他。”
“怎么说?”
“他要是个不聪明的,就不会在薛家相安无事过了这么多年,薛华清和他一定私底下斗争过很多次,可你看薛玉成吃亏了吗?不过是落了一个事事不如薛华清的名号,其他可什么都没变。”
的确,薛玉成的确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蠢笨,可……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薛家的事,听你的语气,你好像也很了解薛玉成。”
白落落醉心医术,又闲云野鹤惯了,对其他事一向不上心,这次好像特别在乎薛玉成。
“没有……”白落落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我不过是觉得薛家的事不简单,所以多注意了一些,况且薛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还是注意点。”
“放心吧。”
“盛小姐,老爷找您。”佣人来通报。
“知道了。”
“哎,”白落落拉住她,“你打算怎么说,老爷子可不好糊弄。”
“我心里有数,你放心,不过靳渊那里……你帮我看一下,若是他想不开或者出了事,我心里难安。”
“交给我。”
这件事对两人的婚姻产生了巨大影响,以靳渊的警惕性和敏锐度,一定会想到她喝的那杯牛奶有问题,或者会猜测,是不是她把他推向了温雅。
她不能让靳渊发现,所以和白落落商量了一个借口,欺骗厉靳渊。
“所以你是说,我晕过去之后,南乔也晕了?”厉靳渊问。
“嗯,我想应该是有人想害南乔,间接害了你,这也不怪南乔误会。”
白落落编着谎言,只有盛南乔也同时遇害,厉靳渊才不会想到是她所为。
“可我觉得……”
厉靳渊仍旧怀疑,温雅不可能有这个胆子,附近也都是他的人,若是发生这种事,不会没有人察觉。
除非是特别亲密的人,暗中做了这种事,并让所有人觉得房间内一切正常,才不会觉得奇怪而行动。
而那个人,只有盛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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