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盯着叶楚瞧了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满是戏谑，慢悠悠的凑近叶楚，居高临下的看了又看。
后颈的符文鲜红刺目，干净清冽的少年配上朱砂色的符文平添一份邪气。
“你怎么跟他生得一样。”
叶楚在记忆里搜寻这个人的身影，并无所获。
“父母给的长相。”
少年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指尖不动声色的勾住叶楚尾指，笑吟吟有带着些许期待。
“真的吗？你比我清楚。”
叶楚一怔，少年揶揄的笑意让他捉摸不透，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将叶楚看穿了一般。
叶楚后退了一步，不温不凉的视线落在少年脸上。
“我自然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
少年闻言笑而不语，移开目光走向站在墓碑前的苏砚。
“苏先生，你好，我是牧言。”微微倾身伸出手。
牧言说这话时眼里的张扬无法掩饰，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跟叶楚一模一样。
苏砚瞥了一眼牧言伸出的手，一言不发也不抬手握住，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
牧言瞧着苏砚冷漠爱答不理的样子无所谓的撇了撇唇，下颚微抬，手顺势搭上了苏砚的肩。
“苏总，还认识我吧？”
这嘚瑟的样子叶楚都想扇他。
苏砚抬手将牧言的那只受挥下来，凤眸狭长淡淡斜睨着牧言，眼底毫无波澜。
“牧家弃子，略有耳闻。”
牧言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这个称呼，桀骜的眉梢微挑，转过身蹲下拨弄着墓碑前的玫瑰花，指尖捏出一朵嗅了嗅。
“嗯哼，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还请苏总多多关照。”
苏砚眉眼冷淡：“你出山，不少警察都在关注你，我怎么关照，保你在牢里风生水起吗？”
牧言大笑起来，疯疯癫癫的样子有些神经质，他将手里的花拔掉枝叶别在耳后，墨发配上鲜艳夺目的玫瑰，那张俊秀的脸更加醒目。
“好看吗？”
他没回苏砚的话，而是转头询问苏砚自己好不好看。
苏砚没说话。
少年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转头问叶楚。
“好看吗？”
叶楚微笑：“丑。”
少年噘嘴：“真讨厌。”
牧言。
天格象素，破舟进海，贫苦逆恶卦 (吉尽凶相，穷乏之数。)
名利皆空，孤独穷困，不利家运，不利血缘至亲，甚至病难、官非、短命之象。
出生那天就克死了父母，道长说他戾气太重，被亲爷爷送进山里修行整整十八年。
至于为什么会有警察盯上他，进山那天牧言是心甘情愿满脸笑容的进的道观，警察一路互送就是怕这小子跑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牧言就跑人警局放起了烟花，每个宿舍都丢了一个鞭炮，把整个警局弄得鸡飞狗跳，关键是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人家干的。
这事儿叶楚也略有耳闻，当时他还跟顾寒说一定要见一见这小子。
这不就见到了？
大凶之人进了道观修行成了道士。
修行完成却没有任何人来接他。
真真凄惨。
牧言非要跟着苏砚回去，苏砚没拒绝，牧言便欢欢喜喜的跟着苏砚上了车，牧言和司机坐在前面，叶楚则跟苏砚一同坐在后座。
牧言转过头友好的询问叶楚。
“喂，你叫什么名字？”
叶楚回答道：“叶楚楚。”
牧言玩味的点了点头：“叶楚，叶楚楚，名字也很像嘛。”
“你猜我为什么会认识叶楚？”少年期待的盯着叶楚。
叶楚狐疑的蹙眉，牧言为什么会认识叶楚跟目前只是苏砚小情人的自己有个屁关系？
“不知道。”
牧言笑了笑：“噢，那我先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苏砚全程没说话。
回到别墅，佣人将牧言带去客房，并将换洗衣物和晚餐送了进去。
叶楚回到屋里洗完澡穿上睡衣正打算摸去苏砚的房间，一开门就跟站在门口等候已久的牧言对上目光。
牧言穿着黑色的猫咪睡衣倚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叶楚，天生的衣架子，看起来倒是有青春少年感了。
为什么是猫咪睡衣？
这当然是牧言特意要求的。
只是后颈的朱砂色符文有些出戏。
“嗯，看来我时间算得刚刚好。”
叶楚大大方方的打开门刨了他一眼：“嗯，算准了，找我干嘛？”
牧言往里面张望了一下：“不请我进去坐坐？”
“没椅子，别坐了。”
牧言转了转眼珠子：“没椅子啊，坐床上也行啊～”
叶楚单手撑着牧言身后的门框，勾唇逼近他：“你跟我，坐床上，偷情吗客人。”
牧言垂眸盯着叶楚近在咫尺的脸，十分放肆又期待的笑了笑：“你敢么？”
牧言说完便微微低头往叶楚唇上凑。
叶楚在最后关头撇开了头，牧言落了空。
叶楚转身走进房间摆了摆手。
“进来。”
牧言迈步走了进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叶楚坐在床上盯着四处环顾的牧言。
“找我干嘛？”
牧言没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翻着叶楚的娃娃。
“叶总，当金丝雀的日子过得如何？”
叶楚愣了一下，垂下眼睑声音轻了几分，带着几分茫然或者说是试探。
“什么叶总？”
牧言没回答，挑眉缓缓走进叶楚：“叶总啊，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怎么样？”
少年倾身，手掌微微靠拢在离叶楚的脸还有几分时停了下来，冷白如同手术刀一般森冷的手指在虚空中临摹着叶楚脸颊的轮廓。
叶楚抬眸便看见牧言如同病疯的一幕，就好像在欣赏自己的玩具。
叶楚有些不耐，将牧言的手挡开。
“我没空陪你玩。”
牧言愣了愣，随机荡出更夸张的笑来。
“叶总没当过oga吧，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alpha的信息素猛的释放，清新的菩提香浓烈又强势，像是一把软刃，洗净血气和杀戮的气息，看似温顺实则还是一头未被驯化的野狼。
叶楚自然知道这小子在干嘛，信息素急迫又毫无章法，叶楚顺势装作被信息素影响到的样子倒在床上。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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