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诺和赫尔曼一同看向“白泽”，瑰丽的巨兽发出巨大的嗡鸣声，指示灯星星点点闪烁，昭示着巨兽的正式苏醒。
在方诺的另一重视野下，小兽“白泽”跳跃至巨兽身上，微仰着脑袋，“欢迎来到，私人小屋。”
随着它的话落，一个个“虚拟空间”伴随着它们主人的影像出现在半空中，有交流的、有争执的、有思考的……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那个时代研究员们的过往。
随着影像回归“虚拟空间”，“私人小屋”四个字出现。
接着便是注册弹窗。
“这就是白泽，它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智慧体，更是一个群体的智慧结晶，承载着他们的全部思想，更记录着那段历史。这也是那些研究员舍不得删除它的原因。毕竟——
“对某些研究员来说，与危险同在才是魅力所在，否则如果因噎废食，也不会出现那么多伟大发明了。”
方诺想到了修真界那些精研炼丹、炼器的大师，他扯了扯嘴角，“好吧，我稍微能够理解一点。”
“嗯，”赫尔曼面无表情点头，“刚才那些也是我背的研究员日志。”
方诺：……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那些一代代的研究员也是看着‘白泽’诞生成长，这样的感情对他们来说，可能很难割舍吧。”赫尔曼道。
“p，明明是我看着他们成长。”小兽“白泽”显然不认同。
但方诺注意到，方才赫尔曼背日志时，它的神情有刹那的伤感。
方诺回过神，看向赫尔曼，“你弟弟的遗物也是放在那个私人小屋？既然你自己都到了这，还要我干嘛？是有什么必须是我才能做到？”
说完这话，方诺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猜想。
果然，就听赫尔曼道，“这里的虚拟空间，必须连接精神力，才能进入。”
只见他不知在哪儿捣鼓了一下，翻出了两个古董神经贴片，然后在“白泽”的某处插入了一张芯片，“按照这张芯片上的标注，找到肖恩的个人小屋，并将那里的东西带出来。”
“带出来？”方诺眉梢一挑。
“只要你找到，芯片会自动录入。”赫尔曼道。
“哦哦，原来是做小偷来的。”小兽十分不满，前蹄踏起，就去踹赫尔曼，只是它的身影随着一踹穿过赫尔曼，从解体到聚合。
这时候方诺才知道这竟然只是个投影，只是逼真过了头。
小兽气呼呼的，竟是又绕回了方诺身边，“喂，别听他的，我跟你说，我可是看了你的未来的，你想不想知道？”
方诺无视了小兽。
他贴上贴片，只觉一阵眩晕，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一个纯白的空间。
也太刺眼了，方诺的心思才动，此方纯白空间立即变作鸟语花香，青山绿水。
方诺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和修真界的大型幻阵很像。
这时，他左前方一个悬浮的地图突然出现，地图中心是个红点。方诺意识到，这就是赫尔曼所说的芯片指引。
然而，当他走出这处鸟语花香之地，当即就碰到了正等在外面的小兽“白泽”。
“你在这做什么？”
“这里是我家，除了你刚进来的那处接引空间被那群老不修设定不许我进入外，其他地方我都能去。”
“别人的私人小屋也能？”
小兽顿了下，兽面上看不出神情，“以前是不行，但他们走后，都给我开放了权限。”
方诺难得又瞅了它一眼，伸手在它的头顶虚摸了摸，哪知小兽竟然抬头往他手心里凑，还蹭了蹭，“喂，我是真的看你顺眼，所以了解一下命运吗？”
方诺：……
他嘴角抽了下，果断收回手，转头去研究左前方的地图，并按照小红点的方向前行。
“我说真的，前一个像你一样不听劝的，最后差点把自己搞废，死得也很早。”小兽亦步亦趋。
“这里被封禁，你口中的前一个是指赫尔曼的弟弟，肖恩·维尔？”方诺问。
小兽歪了歪头，“他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是个挺聪明又蠢笨的人。”
“聪明又蠢笨？”方诺其实挺好奇这个肖恩·维尔的事迹，但这小兽总是在拐弯抹角让他了解命运。
说实话，身为修士的他本身对这方面是有点敬畏的，所以不介意了解一二，但赫尔曼几次三番劝阻，这小兽又多次引诱，这就让他踌躇了。
“我都告诉他，他穷其一生也没办法让整个帝国所有人都拥有精神力，结果他不听，还要去研究s-2。好，研究就研究，我告诉他适度研究，结果他把自己都要折腾废了。”小兽念着，颇为唏嘘。
接着，它转头盯着方诺，贼头贼脑，“怎么样，要不要看看你的命运？”
“……不用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呸，这都是p话。”
……
这么会功夫，方诺已经找准了方向，他一边漫不经心和小兽聊着天，一边寻到肖恩·维尔的个人小屋。
待到站定，他左前方的地图消失，须臾一把钥匙出现，开启了此处的虚拟空间。
肖恩·维尔，这个名字十分大气，但其人却是个十分俊秀的少年，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肖恩·维尔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应该是人生最后几天的模样。
他轻咳一声，冰蓝色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阴霾，“是哥哥吗？”他笑着看向方诺的方向，“唔，应该不是他，他进不来这里，不过，你应该是他找来的吧。”
肖恩·维尔修长的指尖撑着太阳穴，似有些疲惫，神情却带了点俏皮，“他是不是很冷酷无情又凶残？”
方诺眉梢一挑，心说你还挺了解你哥的。
他不自觉就将肖恩·维尔和安期言做了对比，同样是精神力异变亚人，同样是研究员，同样身体不好，一个似是骨子里就是积极乐观向上的，一个却仿佛压着沉甸甸的冷漠与傲慢。
“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东西给你。”略带犹豫的声音拉回了方诺的思绪。
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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