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的上仙们出行,要么是乘云驭气,瞬息几万里,要么就是以灵兽代步,兼顾舒适度的同时,排场十足,很少有人靠双脚走的。
很不幸,师父就是这个例外。
我抹了把汗,认命的跟在师父后面,亦步亦趋,心里猜测他老人家或许是神仙当久了,想来点原汁原味的,顺便活动一下筋骨,所以才坚持步行。
不料,下一秒撞上一堵肉墙。
“师、师父……”我捂着撞疼的额头后退两步,有种做贼心虚的无力感。
“终于暴露了?”
师父气不打一处来:“我的腿都快走断了,你要是再不停下,我就先去见阎王了!”
“呜呜呜,徒儿不是故意的。”
“师父,你别不理我嘛。”
被发现后,我就开始装可怜,拉着他的袖子各种撒娇,眼睛一眨也不眨,试图从干涩的眼眶中挤出一点儿眼泪,好增强此举的说服力。
他还是不理我。
我又试探着问道:“师父是不是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
“咳咳咳……”师父被呛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伸手就来捂我的嘴,正色道:“不要乱说话,这种话不可胡说。”
我急了:“可是师父那晚确实在教我练功,是徒儿怕疼,才没有继续下去……”
这话一出,周围路过的仙君仙子们纷纷转过头来,用一种极其古怪眼神打量我们。
有人小声八卦道:“这玄真上仙不是有一个白月光吗,怎么这么快又搞起了师徒恋,我竟不知,他私底下如此奔放。”
“哎呀,人不可貌相。”另一个男仙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那白月光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而且我瞧着,这小徒弟生得与那已故的白月光也有七八分相像……”
他故意拖长尾音,给人留下无限遐想。
“居然是替身文学!”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啧啧,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啊……”
他们七嘴八舌脑补了一出好戏,我只见师父的面皮越来越黑,召出佩剑,就要上去和他们理论一番,那些人就是看个热闹,看见师父动真格了,纷纷作鸟兽散。
师父却不打算饶过这些人,他的身形快如闪电,在他们逃离前截在他们面前,警告道:“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莫要人后嚼舌根子。”
“玄真心中,只有冰雁一人。”
冰雁……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日师父口中的雁雁,是这个叫沈冰雁的女人,而不是厌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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