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仪式结束后,姑娘们还围着伊丽莎白。他们年龄大多二十岁上下,洗去浓妆,剪掉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看起来要比之前稚嫩得多。
"霍兰德女士,我学会了制作曲奇饼干,之后可以将饼干送到市政厅来吗"开口说话的是温蒂,这个站在证人台上的勇敢姑娘。
"当然,你们可以联系我的助理科林。"伊丽莎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写下地址及联系电话后交到了温蒂手里,"我很期待看到你们的作品。"
女孩们笑作一团 大家和伊丽莎白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对方的高高在上反而像是和朋友在交流,在沟通,在被礼貌对待。
"虽然这样问有些唐突。"一个女孩略到好奇地看向伊丽莎白的手掌,"您是在和韦恩先生约会吗"
她用词是约会而非交往。
伊丽莎白笑笑,还未等她说话,布鲁斯韦恩从后面走上前来。
"也许我能暂时将伊丽莎白从你们这里借走一段时间"布鲁斯的手臂上搭着大衣,和伊丽莎白处于社交距离内,并不亲密。
但在这群和男人打惯了交道的姑娘们看来,两人总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微妙感。
"没事没事,我们也该离开了,再次谢谢您对我们的帮助,韦恩先生。"温蒂等人的笑容略带八卦味道, 他们连忙摆手,主动离开了礼堂。
伊丽莎白瞥了一眼布鲁斯的大衣,对方将大衣外折,将外侧包裹在最里,倒是掩藏了几分香气∶"公事还是私事你总不至于今天就要去我家里做客。"
布鲁斯轻笑出声,他主动站在了伊丽莎白的外侧位置,为她挡住了其他人打量探究的目光∶"办公室吧,我想你短期内应该不想再去休息室。"
在伊丽莎白的目光移过来前,布鲁斯又补充道∶"当然,我并没有说你胆小的意思。"
伊丽莎白脸上严肃的表情一改,变得灵动多了,她笑着摇摇头∶"布鲁斯,你应该庆幸你说了下一句,不然,我会立马叫人把你赶出市政府。"
伊丽莎白笑而不语。
回到办公室,伊丽莎白为布鲁斯倒了一杯茶。还未等两人交流,科林推门而进。
"女士,有一些文件需要您尽快定夺。"科林看到了布鲁斯,"抱歉,我不知道您在会客。但事情比较紧急,只耽误您五分钟。"
伊丽莎白略带歉意地看向布鲁斯。
"我去隔壁休息室等你"布鲁斯准备起身离开。
"不,不用,在这里等我就好。"伊丽莎白点点头,跟着科林的脚步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内空无一人的时候,布鲁斯听到耳麦里阿尔弗雷德跟他打趣∶"空无一人的房间,多么好的机会,韦恩老爷。"
布鲁斯没有回应,但他站起身,走到伊丽莎白的书桌前,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装置贴在了书桌底部的视觉死角。
五分钟后,伊丽莎白准时回到办公室,看到布鲁斯韦恩安静地坐在她的沙发上,手中翻动着被她放在茶几上的书。
他深沉且安静,在不被打扰的时候,眉头微蹙,蓝色的眸子如平静的湖面,没有波澜。
明亮的灯光下,伊丽莎白目光落在了布鲁斯·韦恩两鬓微微泛白的头发上。以他的年龄,这白发也许出现的过早了些,但又能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虽然,伊丽莎白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怎么了,布鲁斯,难道你还有什么生意要和市政府做吗"伊丽莎白走到沙发边坐下,开了个玩笑,"今天可有不少人向我打听,市政府是不是许诺了你什么。"
"嗯"布鲁斯合上了书本,"不错的书。"
他将书本放置在手边,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副市长,办公厅助理,还是慈善协会会长伊丽莎白,你随时可以给我你的任命。"
"糟糕的想法。"伊丽莎白端起微凉的茶水抿了一口,"说吧,我可不信你只是为了来我这里喝杯茶。"
布鲁斯·韦恩敲了敲杯沿∶"事实上,我本来以为你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从刺杀中回过神来。"
"这和小丑的袭击比,算不了什么,不是吗"伊丽莎白笑笑。
"好吧。"布鲁斯点头,他的表情略带严肃,开口道∶"伊丽莎白,也许,你需要更注重一下自己的安保措施了。"
"哥谭从内到外都不是一块平静之地,但我们都想将这个城市变得更好。"布鲁斯沉声道,"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可靠的,稳重的。
像是……不,这就是一个承诺。
伊丽莎白微微一怔,她脸上仪式化的笑容淡了几分,琥珀色的眼睛内带着几分发自真心的笑意∶"我会的,布鲁斯。"
深夜。
上西城力龙街一处废弃办公楼内。
"瞧瞧,菲利普那家伙也来了。"为首的男人带着金链子,戴着墨镜,看起来像是一位说唱歌手而非帮派成员。他对臭着一张脸的菲利普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跟身边一位相熟的帮派头目大笑出声。
"嘲笑吧,至少在你们还能笑得出来前。"菲利普的右手裹着纱布,看起来伤口还没有缓好。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眼神扫过其他几位坐在这里的头目,心中大概猜到了什么。
这里全是九龙街区上的小帮派们,平日里菲利普没少和他们打过交道。看来,神秘女士的目的是在九龙街做最大的那个头吗
"老巴乔那家伙呢"菲利普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曾经的老对手。
作为哥谭的外来户,身为英国人的菲利普的帮派只招收英国裔,实在缺人,,也会吸纳一些爱尔兰裔及苏格兰裔成员。老巴乔则是标准的意大利人,骨子里信奉那套黑//手//党哲学。虽然在菲利普看来,这简直是老爷爷才会玩的把戏。
"你不知道吗"旁人嗤笑出声。
"知道什么"菲利普这段时间夹紧尾巴做人,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老巴乔那天被那婊//子揍了一顿后,直接两眼一闭进医院了,现在还没从重症病房出来。"那人哈哈大笑,"他年龄太大了,手下两个儿子争权夺利,几乎要闹到街头血拼,可惜了,老巴乔在帮派中当了一辈子异类,最后却养出两个纯正的黑//手//党儿子。"
菲利普顿了顿∶"也许你不应该用那个不雅的词汇称呼老大。"
"嘿,,菲利普,你怎么他妈的跟娘炮一样,今天我来这里可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只要那婊//子一露面,我就能送她见上帝。"
菲利普抿了抿嘴,双手高举在头顶,对着男人,或者说对着他身后站着的女性表明了自己的衷心。
"老大,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全是他满嘴胡言乱语。"
男人愣住了,他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刚才说话时,周边突然一下子变得安静。他转过头,颤抖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神秘女士,咽了一口唾沫。
"抱……抱歉,请原谅我,boss。"男人开口道。
神秘女士没有动作,可她身边的绿头蝇,那个在所有人看来最像笑面虎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毫不留情地对准了男人的眉心。
"留着你的道歉去见上帝吧,先生,他会在那里宽恕你犯下的罪。"
男人吓得双腿打颤。
绿头蝇是个疯子,所有人都知道。
他曾经带着绿头鱼的面罩炸了阿卡姆疯人院,那在所有帮派成员看来,是个想都不敢想的惊人壮举。
现在的绿头蝇换了装备,他的面罩更为贴合面部,占据半个面罩的是左右两枚一样大小的复眼,呼吸声透过嘴部舔吸样式的触角口传出。一下,一下,呼吸之间,让人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秃鹫盯上的猎物。
他穿着墨绿色的条纹西装,但不会有人把这当做一件普通的西装。就在几天前,有人向绿头蝇开了枪。然后,条纹西装挡住了子弹甚至于,他毫发无伤。
"原谅我。"男人头顶的汗水如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着。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嘲笑那个男人的胆小,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成为绿头蝇的枪管指向的目标。
面对男人的求饶,绿头蝇急促地笑了起来。
然后,扣动了扳机。
沉闷的机械声在寂静中响起。
不少人都转过脸去,他们不是害怕,只是单纯不想看到爆头的恶心画面。
一枚子弹,脑花四溅。
他们见了不少,但也不见得愿意天天看见。
可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伴随着枪响,绿头蝇的枪口飞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空气里死一般的安静,一股水流声突然响起。
男人吓得尿了。
绿头蝇却大笑出声∶"亲爱的,只是一个惊喜。"
此时,一直未曾说话的神秘女士踩在水泥地上,轻盈的脚步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声响。她走到长桌的最前方坐了下来,抬手轻轻敲了几下桌面,开口道∶ "好了,诸位,会议前的小表演就此结束。"
"现在,让我们来回归正题吧。"
除了跪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大口喘气的男人,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神秘女士身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神秘女士将枪甩在了桌面中央。
"我有一批军火,需要卖到哥谭。"神秘女士靠在椅背上,"我需要帮手,你们干,还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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