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坐在流理台上,她穿着一条长及膝盖的连衣裙,裙摆部分并不贴身,所以布鲁斯·韦恩很轻易地挤进了她的双//腿间,而不至于发生更多超出目前情况的事情……比如裙摆被挤倒腰间。
伊丽莎白的双手从对方的胸口滑到了肩膀,其中一只手最后甚至慌乱间抓住了布鲁斯的发丝。
男人泛白的鬓角有些杂乱,头顶上从前向后用发胶固定的额发也在伊丽莎白的手指尖,变得凌乱。
此时的布鲁斯·韦恩唇上带着伊丽莎白的口红印迹,衣领被扯开了几颗扣子,额发搭在眉前,吻着伊丽莎白的唇微微喘息。
他不再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企业家,反而就是连年霸占娱乐小报头条的花花公子。
当然,这需要忽略掉他身上的围裙。
伊丽莎白的手指插进布鲁斯的发丝,她微微用力,让布鲁斯从发根处感受到轻微的疼痛,同时,又让他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奋。
但布鲁斯没有继续,他认为伊丽莎白也许是在拒绝他。
他握着伊丽莎白腰肢的手松了几分,正准备离开对方的唇时,伊丽莎白的双手却突然捧着他的脸颊,制止了他离开的举动。
刚才闭合的眼睛此时睁开,在很近的距离中,布鲁斯彻彻底底地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映入自己的眼里、心底。
伊丽莎白一转攻势,从给予方变成了掠夺方。
她也从一开始的愣神,直至享受这场像是角力的亲吻。
布鲁斯·韦恩瞪大眼睛,眼里倒映出伊丽莎白的身影,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在亲吻上,伊丽莎白的技术要略逊于布鲁斯,但两人都在这一举动上享受到了快乐。
当一个吻彻底结束后,伊丽莎白的身体有些酥软,她单手支撑在台面上稳定身体,另一只手抬起,擦拭着被对方啃食到整个下巴都是的口红印记。
“……你是狗吗,布鲁斯?”伊丽莎白踢了踢布鲁斯的腿,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鞋跟是否会弄脏对方的裤子。
布鲁斯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你想说你在和一条狗接吻吗?”对方眉眼间的慵懒让布鲁斯·韦恩判断伊丽莎白并不生气,她甚至沉浸其中。他双手支撑在伊丽莎白身体两侧,嗓音低沉,同伊丽莎白一样,像是一只被充分安抚过的……大型猫科动物。
布鲁斯·韦恩身形足够高大,哪怕是坐在流理台上,从伊丽莎白的角度看去,对方的肩膀都能挡住她和灯光间的距离。
“那我得叫你一声……布鲁西宝贝?”伊丽莎白勾起唇角,伸出手在布鲁斯的下巴处摩挲着,就像是在逗弄一条乖巧的小狗。
“丽兹,我确定你一定是喝醉了。”布鲁斯抓着伊丽莎白不怎么老实的手,然后放在唇边,落下一吻。
亲吻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伊丽莎白的脸上,不愿错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动。
但伊丽莎白既没有躲闪,也没有害羞,她淡然自若地看着他的眼睛,宛如坐在王座之上的掌权者,高傲地看着她的臣子。
二人都没有主动移开视线。
或者说,二人此刻都在评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一件事情,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如果布鲁斯不姓韦恩。
如果伊丽莎白不是市长。
“我确实是醉了。”伊丽莎白笑了笑,从流理台上跳了下来,“恐怕今天晚上我只能招待你到这里了。”
伊丽莎白在下逐客令。
布鲁斯并不觉得稀奇。
二者都有所退缩,刚才弥漫的暧昧气氛也在两人的片刻沉默中化作云烟。
他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外,伊丽莎白有所顾虑这很正常。在布鲁斯看来,伊丽莎白并不会拘泥于身体上的愉悦。市长的身份和霍兰德家的背景,让她对于自己的另一半或者说……床伴有着个人见解。
虽然心中已经确定了对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但布鲁斯承认,他有一瞬间,带着些许的失落。
为伊丽莎白倒了一杯水,布鲁斯递了过去:“需要我扶你上去吗?”
伊丽莎白却牵着他的手:“作为主人,我应该将你送到门口。”
布鲁斯有些摸不准伊丽莎白所想,对方虽然言语中拒绝了他的邀请,但这不时的亲密肢体接触,又让他不敢确定。
最后,伊丽莎白将布鲁斯送到了门口。在对方离开前,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贴面礼。
“感谢你能过来,也感谢你对我的支持。”在对方耳边,伊丽莎白轻语道。
布鲁斯·韦恩将笑压在唇底,他只是揽着伊丽莎白的腰,和她交换了一个贴面吻后,就向后退了半步,主动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韦恩家有一个庞大的酒库。”布鲁斯看出了伊丽莎白对酒精的喜爱,“也许下一次,你可以亲自去挑几瓶。”
听到对方的话语,伊丽莎白眼睛一亮。
“晚安,丽兹。”
“晚安,布鲁斯。”
韦恩庄园。
“韦恩老爷,看来您今天晚上……”阿尔弗雷德看着像是跟人打了一架的布鲁斯·韦恩,话语压在唇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面前的情况。
布鲁斯没说话,自己走到吧台前倒了杯茶:“提姆他们呢?”
“夜训结束已经回来了。”阿尔弗雷德思前想后,最后还是递给布鲁斯一条毛巾,“不知道伊丽莎白小姐的口红会不会留下痕迹,但我确定,我洗掉它们需要花去一番功夫。”
布鲁斯挑眉:“看来我需要给你写一份推荐信,英国的《太阳报》如何?或者其他一些娱乐八卦报纸?你绝对能很完美的胜任狗仔的工作。”
“不,韦恩老爷,这只是一位服务韦恩家族一辈子的老管家唯一一个老年时期的爱好了。”阿尔弗雷德指了指吧台上一个能倒映人影的酒瓶,“伊丽莎白小姐确实给您带来了很大的触动,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您这样回来,是第一次。”
布鲁斯的目光移了过去,不怎么清晰的酒瓶上,他看起来确实如阿尔弗雷德所说,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她野地像是一只母豹子。”布鲁斯笑了一声,抬手擦了擦自己的下巴。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
韦恩老爷嘴上不说,但阿尔弗雷德知道,他已经有所动心了。
几天后,罗伊给伊丽莎白带来了一个消息。
“我暂时还没能为您找到了一个可以保护布莱兹检察长的人。”罗伊站在伊丽莎白面前,“不过,上西区地下走私市场之前进来了一个罐子。”
伊丽莎白挑眉。
“一个维持生命体征的罐子。”罗伊沉声道,“我怀疑,这可能涉及到人口///交易。”
在小巴乔事件发生后,哥谭对哥谭地下人口///交易市场重拳出击,一连打掉七八个窝点。听到罗伊这么说,伊丽莎白揉了揉太阳穴:“让戈登去一趟吧。”
“我觉得,这件事也许得您亲自去一趟比较好。”罗伊说,“贩卖者说罐子来自圣城南达尔巴特。”
伊丽莎白顿了顿:“哥谭不大,势力倒是比纽约还复杂。”
罗伊耸耸肩:“晚上还需要我通知科林吗?”
“不用,就你和我,做好你的伪装。”
深夜,罗伊带着伊丽莎白来到组织大楼。自从这座办公楼投入使用后,不少没有住处的帮派成员们搬到了大楼内的宿舍。
伊丽莎白走过的时候,所有人手上都抱着一本书念念有词。
“他们在干什么?”伊丽莎白问。
罗伊:“您之前让他们去学习,您忘了吗?菲利普那天用鞭子抽了一个不愿意去学习的家伙后,现在所有人都按时按点去市政府开办的夜校学习。”
伊丽莎白:“……成果如何?”
罗伊:“这群家伙晚上学习白天睡觉,几乎没时间去街上捣乱。”
“记得明天让绿头蝇加强一下课程难度。”伊丽莎白点点头,“没时间去捣乱就好。”
目光从蹲在角落处背书背到奔溃的一个帮派成员身上收了回来,罗伊不禁庆幸,自己不是文盲。
一路向下,他们走进了地下深处。
这栋办公楼的地下室只有伊丽莎白、罗伊和科林能进入。在一间做了特别密封防护管理的玻璃房间内,伊丽莎白看到了那个维持生命的罐子。
“看起来像是棺材。”伊丽莎白沉声道。
“嗯,贩卖者总要说他已经死了,现在只不过是活死人而已。”罗伊说,“需要我为您打开吗?也许我们可以见识见识活死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确定没有危险?”伊丽莎白挑眉。
罗伊努努嘴,不过隔着面罩,表情并未外露:“我能保护您的安全,虽然您并不需要我的保护。”
目光落在伊丽莎白装备齐全的腰带和手腕上,罗伊如是说道。
伊丽莎白轻笑出声,主动上前:“告诉我,该怎么打开?”
罗伊扳开了罐子底部的枷锁,满是铁锈的铁质罐子被他从上部打开。内里的溶液洒落一地,那个看不清面貌的年轻男性似乎被唤醒的睡美人一般,猛然咳嗽了几声,然后恍惚地支撑起身体,看向伊丽莎白所在的方向。
“……母亲?”
一个听起来并不成熟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他的长相,但伊丽莎白判定他应该还未成年。
不过……
男孩见伊丽莎白没有回应,他错乱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凑近几分,再次唤了一声。
“母亲。”
伊丽莎白僵住了。
罗伊最后没有忍住,转头笑出声来:“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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