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回头看他,他轻皱着眉,又再继续自己刚才的动作,他擦了擦莱拉鼻梁下残留的血迹,弗雷德气势汹汹的走近,这会儿莱拉瘪着嘴,红着眼眶,眼的四周还有泪迹。等乔治擦的差不多了,莱拉才用手轻轻掩住,她又背过身去,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狼狈。
谁知道弗雷德却凑过来看她,莱拉侧过身子,他又凑了过来,莱拉固执的偏过头,应该是见莱拉执拗,弗雷德放弃了凑过来的动作,他拿起地上的盒子,这会儿盒子的拳头已经自己收了回去,他犹疑的说:“是这玩意儿打的你?”
弗雷德失手按了盒子一下,他先是随意瞥了莱拉一眼,后就是砰的一声,弗雷德被精准的揍了一拳,鼻血流个不停。弗雷德捂住了鼻子,嘴上骂骂咧咧。
莱拉一回头就笑了,她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手,异常的兴奋。她从兜里拿出一张手帕,轻快的走到弗雷德面前给他,“给——”
弗雷德接过,颤颤巍巍的捂住受伤的鼻子。
“你痛不痛呀?”
“……”
“痛你就吭一声呀。”
“……”
“你一定很痛吧……”说着,莱拉笑吟吟的看着他,语气满是幸灾乐祸。
“……”弗雷德又好气又好笑的想把人怼开,莱拉跟黏人精一样就要盯着他看,好像他是什么有趣的物件。
等莱拉脚步轻快的走后,弗雷德忍无可忍的随手把手帕甩到桌子上,“这个拳击手套的开关是不是你给修改了?我上次明明改的是按两下才有用,怎么才一下就出来迎接我了?!”
“可能是你修改失败了……”乔治幽幽的说。
“我在义务劳动,你们都喝上酒了!”弗雷德一脸忿忿,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乔治看着他,弗雷德皱眉道:“这杯离你最近,肯定是你的。”
“嗯,逻辑是这样没错。”乔治拍拍手上的灰,若无其事的看着弗雷德,“但我想,如果你看见酒杯的边缘有口红印的话——”
弗雷德睨了杯子一眼,杯口上还有淡淡的口红印,再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弗雷德不自在的咳了咳,又用手指抹了抹嘴唇。
乔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摇头不语。
……
西里斯觉得自己生病了,他头昏脑涨的,还有一丝想哭,他昏昏沉沉的把脑袋枕在莱拉腿上,他觉得自己不会呼吸了,吸气的时候很难受,整只狗都闷得慌,他眯着眼睛,想睁大些却怎么也睁不开,他浑身乏力,变得软趴趴。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闻到了莱拉身上的香氛,这是莱拉喜欢的一种香氛,淡淡的,不刺鼻反而很好闻,茉莉花不是这样的香味,这是水仙花,清新淡雅。
莱拉嘴里吃着小泡芙,轻轻的摸着大狗脑袋,她要让他难受会儿,狗脑袋微微抬高,仰视着莱拉,又可怜的呜咽两声。你带我去找庞弗雷夫人好不好?!
莱拉拿起一颗小泡芙喂给他吃,他下意识咬在嘴里,嚼嚼吞了下去。莱拉又给他喂水喝,狗脑袋微微一侧,便有气无力的埋头喝水。
莱拉似乎有个约会,她拿出了两瓶没开过的香氛,闻了闻淡黄色的这瓶,以水仙花为主调;又闻了闻红色这瓶,太浓郁了,以玫瑰花为主调。西里斯也觉得有些浓郁,他颤颤巍巍的抬起爪子,点了一下淡黄色那瓶。
“我也觉得水仙花好闻。”莱拉摸了摸他的脑袋,“水仙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因为我妈妈喜欢它。”
知道知道,水仙花还是你妈妈的名字。西里斯迷迷糊糊的想着。
“你认识西奥吗?你应该认识,就是西奥和哥哥把你逮到的,我答应了他周六要和他约会,我要喷这个味道的。”
喷吧喷吧,正好我溜出去看哈利的魁地奇比赛。
莱拉最后是把从庞弗雷夫人那里拿的退烧魔药喂给狗喝,喝完躺了一会儿,他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狗!是了,莱拉发现怀特有个小弟,是格兰杰的克鲁克山,那只胖乎乎的猫。好像不管斯莱特林怎么阻拦,克鲁克山总有溜进斯莱特林的机会。
周六是魁地奇比赛,原定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但斯莱特林临到比赛前几天,上报了追求手德里安·普塞重伤不愈、找球手德拉科·马尔福轻微受伤,一次失去两员大将,斯莱特林只能上报不比这一场的魁地奇,最终,下个月的那一场拎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比赛,而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比。
这的确让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员们气的不轻,临到比赛来这么一出,尤其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的存在,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找球手!他们格兰芬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要去对付一个跟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风格完全不一样的队伍,斯莱特林这个举动简直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天气越来越差,莱拉望着窗户外面,雷轰隆隆的响着,大雨滂沱。莱拉不由得给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员们捏把汗,然后心底里就涌上一股幸灾乐祸。走廊和教室里昏暗的很,比往日里又多点了一些火把和灯笼。
最近卢平教授消失不见,据说他病了,病得起不来。不知道是不是斯内普教授代课的原因,他应该挺高兴的,莱拉之前听爸爸说,斯内普一开始申请的也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最后却变成了魔药课教授。
等莱拉回到休息室,才知道斯内普教导的黑魔法防御课程都在讲狼人,不管讲过了的还是没有讲过。他布置了两卷羊皮纸的论文,莱拉觉得苦恼极了。
周六是魁地奇比赛的日子,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这天的雨太大了,天灰蒙蒙一片,莱拉起床,洗漱打扮好后,她摸摸狗脑袋,和他说要乖一点。
狗汪了一声,等你走了我就去看哈利比赛!
莱拉很重视今天的约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等确认斯莱特林的人都差不多走光的时候,莱拉这才出了女寝,西奥多正在公共休息室等他,莱拉见到他时,不禁眼前一亮,他穿着修身得体的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衣,领带是墨绿色的,带有精致的纹路。
喔!莱拉觉得他穿的和自己真像,如果他把外套脱了,就和莱拉一样是上白下黑,虽然这个打扮很寻常。
“你的领带,好眼熟……”
西奥多用手指轻轻卷起领带尾,他朝她轻轻笑着,“去年圣诞节,你送给我的。”
莱拉伸手过去摸了摸,“好看,我的眼光真好。”莱拉才说完,就感受到脸颊上有一啜湿润,他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我的眼光也很好。”他说。
与二人的安静和谐不同,魁地奇球场上,鲜红色队袍的格兰芬多与淡黄色队袍的赫奇帕奇的比赛,开始了。可场上狂风大雨、天色越来越暗,学生们都在欢呼喝彩,看着这场刺激又困难的比赛。
德拉科坐在看台上,紧紧盯着哈利波特飞来飞去的身影,哈利波特被淋成了落汤鸡,还差点被游走球撞下扫帚。达芙妮在边上抱怨:“我就不应该来的,我都快被淋湿了,我应该和莱拉一样待在寝室看书的。”
潘西不苟同,“天天待在寝室里面,会闷的,还不如跟德拉科来看魁地奇!”
“……”就知道德拉科,达芙妮撇撇嘴,“连诺特都待在寝室,我真不应该陪你过来的。”
“西奥多待在寝室和你跟潘西来看魁地奇并不冲突。而且……”站在德拉科身边的布雷斯饶有兴致说,“莱拉和西奥多指不定是约会去了,你待在寝室也是一个人。”
这时候哈利波特差点又被游走球撞了下来,德拉科喝了声倒彩后,随即转过身问布雷斯,“你刚说谁和谁约会来着?”
“……”
约会地点选在了安静的图书馆,也不知道是不是害臊的原因,莱拉选择了一处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这里站起来就能够到书架,拿到了书就可以坐到桌前。
西奥多在低头看书,心思却放在莱拉身上,莱拉坐在他身边摸着他的头发,这一头小卷毛让本来淡漠安静的西奥多增添了几分烟火。
“西奥,先生布置的两卷论文,我不知道怎么下笔,他就讲了一节课,就让我们写狼人……”莱拉环住了他的脖子,像以前一样,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先生为什么要布置这个作业?我听说现在所有的学生都要写这个两卷羊皮纸的论文。”
西奥多抿了抿嘴,他猜到一点,因为他曾经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看见了一些东西,斯内普说,这是狼毒药剂。德拉科是受到斯内普偏心的学生,除了德拉科本身在魔药上的成绩,再有就是他与卢修斯交好的缘故。可西奥多不一样,他并没有得到父辈的加持,老诺特与斯内普关系平平。但他还是在西奥多看见狼毒药剂的时候,尝试着让他去学。
安静又聪明。这是斯内普对西奥多的评价,西奥多是斯内普那么多年来教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不会的魔药一点就通。
同时,西奥多发现每到月圆,这位卢平教授会消失不见。如此一来,更加显而易见了。虽然卢平教授的确不错,可到底是因为这个身份的原因,使得西奥多对他抱有反感。
西奥多微微侧了脑袋看着她灰色的眼睛,他轻声说:“那……我帮你写一卷?”
莱拉凑到他耳边说:“一卷半。”
“好……”西奥多轻点头。
莱拉抬头在他脸颊啄了一下,刚要往后退,西奥多就伸出手轻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头凑近她,他想继续上次被打断的吻。
可这一次又被打断了。
西奥多皱着眉心,看着来人,卡喀亚·莫尔顿,她似乎想给自己的父亲讨一个公道,她声称这是马尔福的陷害。西奥多摸了摸莱拉的脑袋,安抚已然生气的莱拉。
“虽然你们家做的很隐晦,但筐子是兜不住水的,你们在饮品里面加了什么自己清楚,马尔福先生只是提早的让你们接受审判而已。”西奥多冷冷的说。
莱拉不悦的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倚在西奥多怀里,“已经登报了,我以为你会乖乖的离开霍格沃茨。”
卡喀亚愤怒道:“我走不走和你无关。”她看向西奥多,“哪怕我们家往饮品里面放了点东西,但那也是小剂量,马尔福分明是要致我们于死地!”
西奥多没心思听她说话,他抬起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抵在嘴边,轻发出了一声“嘘”。
他淡淡道:“可像你们家的做法,不就是让小巫师长期吸/毒吗?”
“我……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卡喀亚的声音微微发颤。
西奥多问:“有区别吗?”
没有。那她在这里想说什么?破坏马尔福一家在西奥多心里的形象吗?之后呢?她阻止得了纯血统家族的来往?这是她知道却所不愿理解的。
卡喀亚的嘴蠢蠢欲动,西奥多却不给她机会,“当心些,别辱了拉文克劳的脸。”
莱拉小声地和西奥多说:“已经辱了。”
她又笑眯眯的看着西奥多,随后灰色的瞳仁转了转,使坏似的对卡喀亚说:“诺特家族不会娶一个混血的。”
西奥多轻笑出声,抬起手来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是生怕别人不记恨你。
卡喀亚第一次感到那么屈辱,拉文克劳接纳聪明、渴望知识的巫师,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其实是很像的,一样的高傲、一样的崇拜知识与力量。这就是大多数纯血家族的婚姻观,明明只有再普通不过的“混血”二字,卡喀亚却觉得莱拉在羞辱她,因为她是混血。
“难道斯内普教授不是混血么!”卡喀亚低声吼道。
西奥多睨了她一眼,垂着眸慢条斯理的轻抚自己的魔杖,“斯莱特林接纳有能力的人——”
卡喀亚黑色的瞳仁忽然变得奇怪起来,随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平斯夫人刚要赶走喧哗的人,可才刚起身,就看见卡喀亚十分懂事的走出图书馆,她满意的点点头,又坐下。
……
救世主波特差点死了。
摄魂怪就好像认准了他,逮着他吸。
德拉科虽然嘴上说着最好他掉下来,可真看见他从五十英尺的高空掉下来的时候,德拉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心有余悸的和潘西说:“我一定要告诉我爸爸,摄魂怪竟然跑进学校里了!”
潘西搀着德拉科的胳膊,一边附和。德拉科想沐浴,不想用烘干咒,便急匆匆的往男生盥洗室去。而待在医务室的哈利,接受着大家的担心与慰问,还有他们输给了赫奇帕奇。
大约几分钟后,只见庞弗雷夫人急匆匆的带着一队人进来,他们抬着医务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女孩,正是面目全非的卡喀亚。
据目击证人说,她自己对自己施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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