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庄园坐落于英格兰的威尔特郡,与寻常巫师一样,他们远离于麻瓜的喧闹,但又区别于其他巫师,因为马尔福没有就近的邻居,或许很多年以前有,但现在的马尔福庄园占地面积很大,大到连个就近的邻居都没有。
圣诞节这天仅白日,就已经陆续来了许多客人,厄尼和汉娜一起站在树篱边上,讨论这种树木的材质。
“这难道是山杨木?”
“我觉得是苹果木——”
“不不不。”厄尼和汉娜身后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这是紫衫木哟!”
汉娜定眼一看,这不是一年级的格林格拉斯吗?阿斯托利亚浑身上下透露出我知道这个木头我真棒的气息。
“紫衫木是一种很罕见的木材,传说紫衫木有掌握生死的能力,同时也有着守护的美名。”阿斯托利亚说着,她的声音软乎乎的,“不知道是哪一代马尔福那么浪漫……”
女孩子的关注点总是与男孩不同,阿斯托利亚和汉娜的注意力都留在了“守护”上面,厄尼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子水深火热的聊了起来,他默默的走开。
潘西和达芙妮今天穿的漂亮极了,达芙妮本就生的不错,除了没有阿斯托利亚一头金色的头发,她今天就像公主一样美丽,她的褐色长卷发盘在脑后,头上戴着一只漂亮而镶有水晶的冠冕。而潘西的长相确实是稍逊色了些,今天的精致打扮使她看起来比平时有魅力许多,潘西的眼睛是她全身上下最美的地方,像黑曜石一样迷人。
她们还想等着看莱拉今天的打扮怎么样,结果一身男式服装的莱拉出现在她们面前,失望,太失望了!可汉娜却是眼前一亮,莱拉并不是完全的男孩打扮,她把一头淡金色的长卷发挽到身后,用一根发带系了起来不止还打了一个蝴蝶结,而她的脖子上带了一串珍珠项链,颗颗饱满细腻有光泽,中间坠着一颗水滴状的日长石,在不同角度光线照耀下会呈现不同的颜色。
就是有点眼熟。直到看见穿戴整齐贵气、并且把淡金色长发别到脑后还有一朵蝴蝶结的卢修斯·马尔福。
“……”
这不是孩子的宴会,而是一场由马尔福举办的圣诞舞会,大人在的场合总是会让孩子们约束。女孩们总会喜欢漂亮的事物,马尔福后花园那一片又一片的花圃显然是女孩们齐聚的地方。
那边阿斯托利亚又在和大家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据说马尔福庄园之所以有各种花圃,是每一代马尔福为自己夫人所准备的!
潘西害羞的和达芙妮说:“我喜欢小雏菊。”
“……”哦。冷漠脸。
到底是不是每一代马尔福为自己夫人所准备的花圃,莱拉也说不准,但她可以确认,自己父母所在的主卧窗方向便是朝着水仙花的,打开窗就能看见,其花冠色青白,花萼黄色,花被六瓣,中间有金色的副冠,形如盏状,花味清香。
或许这就是魔法的魅力所在,它能使寒冬腊月时仍旧百花齐放,也能使银霜铺满的辽阔草地迅速恢复生机。
因为孩子们想进行娱乐活动而从屋子里出来的纳西莎发现女孩们都若有若无的看她,时而好奇、时而害羞、时而窃窃私语。
给莱拉整理有些褶皱的上衣后,纳西莎抿嘴一笑,“你们净骑马也没什么意思。”纳西莎淡淡的喊了一声家养小精灵凯西的名字,凯西出现后,纳西莎又拿出了一张白色的手帕,手帕有暗金色纹路,看起来像是什么花。
纳西莎道:“把手帕系到三千英尺外的那棵橡树上。”她又让小精灵拿出一个小礼盒,打开后只见里面放着一枚月光石戒指。静谧蓝月光,透明底色略带蓝色月光晕彩,越澄澈透明的底色越能彰显耀动的蓝色光彩。这枚戒指正能体现这句话,透明的石、玻璃的纯、灵动的蓝。
谁先取得那张手帕,戒指就是谁的。
这一定老贵了。阿斯托利亚眨巴眨巴眼睛,看见姐姐达芙妮和潘西已经去马厩挑选马匹了,扎比尼夫人更是巧笑盈盈的把自己儿子喊过来说着悄悄话,没一会儿布雷斯也去挑选一匹好马了。
扎比尼夫人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我出个主意,姑娘们一个人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要不,让男孩们跟在身后保护他们,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也好及时解决。”
很好的理由,让男孩们下场是要他们动真格的。
莱拉听罢,迅速看向自家哥哥,潘西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她也眼巴巴的移开视线,随后看着一旁的西奥多。
西奥多说:“哪匹马比较好?”莱拉面上一喜,兴致勃勃的挽着他去马厩挑选马匹。
这厢阿斯托利亚的注意又一下被德拉科吸引了,梅林啊,是什么让德拉科变得和王子一样?是他穿着得体的西服和脱掉的外套?或是他正骑着的白马?还是他精致的小脸蛋和不说话的嘴?
阿斯托利亚看着身边的汉娜,不解的问:“你怎么不去呀?”
汉娜抿了抿嘴,对她指了一下已经翻身上马的西奥多·诺特腰间别着的魔杖,再一一指过男孩和女孩们,这似乎争得不是戒指,而是“第一”的头衔,过程是:不择手段。
汉娜觉得自己笨,一会儿给魔杖打下来就不好了。再者,原本只有女孩们的娱乐,现在演变成“男孩们手握魔杖”的赛场。
德拉科骑着马缓缓靠近西奥多,“你要是让我从马上摔下来,我的发型乱了,我们梁子就结大了。”
西奥多只瞥了他一眼。
莱拉拉着缰绳想和德拉科挨得近些,“哥哥你等会儿拿到手帕了怎么办?”
德拉科得意的挑眉,仿佛已经得到了第一,他扬声说:“戒指给你!”
潘西:???
莱拉喜上眉梢的又凑得更近些,德拉科上半身也向莱拉倾去,莱拉凑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等重新坐好时,潘西怨念的看着她,恨不得刚刚亲吻德拉科的是她。
“那布雷斯,你呢?”莱拉期待的问。
“给我妈——”
达芙妮:???
“……哦。”冷漠。莱拉又看向西奥多,灰色的眸子满是期翼,她又绷着小脸,严肃道:“我们要赢。”
西奥多还没回话呢,德拉科就抢先说:“莱拉,妈妈的那只戒指和你新买的那条裙子很般配。”
“咦,好像是,那哥哥你一定要得第一!”
“小事儿。”德拉科开开心心的冲西奥多挑眉。
预备和开始的魔杖发射出一声火花后,辽阔的草坪是马蹄的声音和越来越小的身影。扎比尼夫人正在和纳西莎说话,“不知道谁会拔得头筹。”
纳西莎淡淡笑着,“弗林特、特拉弗斯、亚历克斯家的孩子都十七八岁。”不是陪着女伴就是堂表姐妹,而他们的孩子才十四五。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十七八岁的。”扎比尼夫人远远看着依稀可辨的白色身影,“德拉科从小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他要什么,你和卢修斯什么都给他,这要是被他们从马上打了下来,指不定怎么疼了。”
纳西莎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黛什,布雷斯摔下来了。”
??扎比尼夫人连忙看去,果不其然,辽阔的草坪上摔倒的有,一般情况都是被魔咒击中,一时间伤员无数,而让布雷斯从马上摔下来的正是西奥多,他让魔杖变成一根极长的鞭子,再一甩鞭子勾住了布雷斯骑着那匹马的后腿,然后使劲一拉,马摔了、布雷斯也摔了。
从草坪上爬起来后,布雷斯甩了甩头发又说了一句脏话,紧追的德拉科过来嘲笑他。
而莱拉本就不像潘西她们那样穿着裙子,骑马总有不便,她扬起马鞭、策马而去,张扬肆意的同时又要防止身后人越过她去,呼啸而过的风吹过莱拉的脸,莱拉的头发也随即散开,只是她实在是顾不上了。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弗林特朝她举起了魔杖,莱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弗林特就被魔咒击中飞出了五米远。
莱拉有些后怕的咽了一下口水,直到周围的人一个个被魔咒击中摔下马,莱拉这才发现还在往第一目标进行的人所剩无几。
西奥多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离她越来越近,不幸的是,德拉科和布雷斯似乎早有预谋,他们一左一右,一人往西奥多的马来,一人往西奥多身上来。莱拉还没反应过来时,西奥多就已经放弃自己那匹“伤痕累累”的马,他坐在莱拉身后,握住了莱拉的缰绳和她的马鞭。
莱拉吃惊,眸子满是难以置信,“梅林啊,你是怎么过来的?”
西奥多挨得太近了,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她的淡金色长发有几缕落到他的脸上。莱拉的手抓着缰绳,他的手就握住了她抓着缰绳的手,直到看见手帕了,莱拉才兴奋的去把它解下来捧在手里。
莱拉回来后,满心喜悦的走向纳西莎,拿到戒指后又夸了一番西奥多刚才的险境,被德拉科和布雷斯两人合伙攻击,没得挑的西奥多选择了放弃自己那匹马。
最后摔下马的人有男有女,大概十男八女余,其中西奥多吸了一大波的仇恨,十男有六,八位女士有四位都是他使得摔下马,其中还包括了潘西。
没多久,扎比尼夫人又巧笑盈盈的拿出几个盒子来,她给每一位可爱的姑娘都送了一条绿松石手链。布雷斯在一旁和德拉科说话,说他妈妈觉得他可以摔,但她的面子绝不能丢。
临近傍晚,等魔法部部长福吉到来后,舞会才正式开始,卢修斯给足了福吉面子,福吉也笑眯眯的入场跳舞。
西奥多说了几句,莱拉也不肯换掉身上的衣服,说是要和汉娜、阿斯托利亚跳舞,直到看见了几乎是后半场才出现的女人,莱拉这才怯生生的借故回房间换衣服。
这位姗姗来迟的女士把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穿着修身的黑色长裙,她有些冷淡,就连眼睛也是冷漠的,但她又寒暄的和在场的女士、夫人们说着话,嘴角轻轻勾起。
莱拉真的不喜欢她。
阿塔兰塔·诺特,一位极其擅长黑魔法的女巫。莱拉至今记得,九岁的时候去诺特庄园做客,莱拉误入了一间密室,里面放置的各式各样的魔杖,每一根魔杖都独立放置在架子上,莱拉当时天真的问西奥多,他姑姑是不是制魔杖的巫师。
西奥多说不是,那是阿塔兰塔的战利品,阿塔兰塔每杀一个巫师,就会从他们手上获得他们的魔杖。长此以往,密室里的摆满了血腥味的魔杖。
莱拉害怕她,现在还害怕她。她停顿在台阶上,犹疑了许久,不是很敢下去。直到西奥多走了上来,他见她换了礼服,先是欣慰的抿嘴,等看见了她的不自在,他走到她跟前,轻声说:“大家都在下面,怎么不下去?”
“我……”莱拉紧张的攥着西奥多的袖子,把他的袖子都抓得皱巴巴的,西奥多也不在意,他好像明白了莱拉为什么会表现的那么胆怯。
“别怕。”他把手心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她只是对别人那样,她喜欢你,你是她看着长大的……”
“可是……”莱拉有些难以抑制的呜咽,“我九岁的时候才认识她。”
西奥多给她抹去泪珠,轻声细语的安慰道:“我在呢,德拉科在呢,还有你的爸爸妈妈,他们都在呢,别怕,没什么好怕的……”
莱拉小声的啜泣一声,西奥多把人揽到怀里,柔声安慰。
“噢…梅林!抱歉……”汉娜和阿斯托利亚急匆匆的又跑下去。
“你看,汉娜和阿斯托利亚都在下面等你,我们下去跳舞,嗯?”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点头,西奥多这才安下心来,拿出下午她丢失的发带,把她的头发绾到后面去再绑好,随后才牵着她戴着月光石戒指的手往一楼大厅去。
莱拉后面跳了三支舞,一支是和西奥多,一支是和德拉科,再有就是爸爸卢修斯。
再后面,等舞会结束后,莱拉脱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自己房间的地毯上,最后再一把瘫在了软绵绵的床上,她一整天都没歇着,她觉得自己累极了。
哐哐哐——
窗户玻璃从外面传来敲响的声音,莱拉半起身,看见自己房间的窗户外面有只猫头鹰,唔,这不是韦斯莱家那只年老体衰、饱受苦难、过度劳累的猫头鹰吗?似乎叫埃罗尔?
莱拉看它精疲力尽似的哀啼一声,撇撇嘴后把平时喂给自家猫头鹰的猫头鹰粮喂给它吃些,但她打开包裹后,才发现这是什么样的怒火才能让自己恨不得撕了韦斯莱。
去你的试验消肿脓包或许对黑头粉刺有效!
莱拉先跑到镜子前看看自己,很好,完美!她又拿出纸和羽毛笔,带着一腔怒火写着弗雷德·韦斯莱的滔天罪行。虽然落笔是兄弟俩的,但字迹是弗雷德的。
而这封诅咒一般的信让收到的弗雷德摸不着头脑。不仅如此,在圣诞假期结束后,再一次见到莱拉的弗雷德是在这么一个场景,与一群小蛇狭路相逢,喔,啥也没发生。
但是她竟然冲他翻白眼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