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比前些日子安静了许多,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不时被哈欠打断。弗雷德荡回格兰芬多塔楼时,看到了四条狗,不对,是和自己一个寝室的四位男孩守在寝室门口,乔治靠在墙角昏昏欲睡,而李他们则显得很兴奋。

    “你们在门口干嘛?”他奇怪的问。

    李他们比他还奇怪,“你和…没在里面?”

    “噢?”弗雷德奇怪的、暧昧的看了他们一眼,踢了踢乔治就把寝室门打开,顺带拿走自己的领带。

    里面除了弗雷德的床以外,都很干净。

    弗雷德的床很乱,乱到帷帐都差点没被扯下来,床单皱巴巴、被套乱糟糟,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与不可描述的味道。

    没有戏看了,他们富有深意的调侃过了,又觉得弗雷德极其过分,李指着他说:“你知道我们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吗?瑟瑟发抖躲在壁炉边上取暖,因为衣服都在寝室我们连热水澡都没有洗——”

    “你也是?”弗雷德看向自己兄弟乔治,他打了一个哈欠,摇摇头,他跑进罗恩和哈利的寝室,把罗恩赶下被窝,自己暖呼呼的睡着了。

    弗雷德又奇怪的问:“那我出去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们?”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心都跟着漂亮姑娘飞了吧?”室友埃德控诉着,他们很想回到寝室睡觉,但门开不了,那条领带更是预示着里面到底在发生着什么,所以他们心照不宣的要在休息室度过一晚,沙发软绵绵的但是没有壁炉边上暖和,而且早上起来不止冷,还饿!

    弗雷德拿着衣服打算去洗漱,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盥洗室去,路上乔治提醒他收一收嘴角的笑,因为很淫/荡。

    谁知他叹了叹气,用着只有乔治听得见的声音和他说:“你不知道,我不想这样…”语气中颇为悔恨。

    乔治盯着他看,又盯着他脖子上的几颗印记看,讽刺道:“你别和我说是她强qj的你,你给我要点脸。”

    就你这虎躯,小马尔福按得动你?

    “你不知道。”他没忍住抱怨,“她拿走我的魔杖,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没用完的增龄剂吗?她喝了……”

    “是吗?”乔治翻了个白眼,“真是出乎预料,你竟然没把它摔到地上,而且,我的魔杖可是在寝室的。”

    弗雷德恼羞成怒的锤了他一下。混蛋,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莱拉有多勇,要是摔了,她能只顶着她原本的年龄对他酱酱酿酿,他倒是能用着乔治的魔杖对莱拉除你武器,可莱拉肯定会除他裤子的!

    可抱怨完了,乔治又很暧昧的看着他,又盯着他手腕上的带子看了好一会儿,他和李他们一样,忍不住问他什么感觉,乔治和他们不一样,弗雷德没有给他们回答,但面对乔治,他一想到昨天晚上,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弯了弯。

    感觉嘛,其实也还好,刚进去很不舒服,莱拉在他身上晃悠悠好半天他才习惯,后面的体验其实是很不错的,好吧,他的确是爽翻了。弗雷德和乔治说,你懂那种感觉吗?飘飘欲仙的,活了快十七年,第一次感受到世界原来如此的美好。

    乔治:“……”他/妈/的/我/当/然/不/懂!

    莱拉很心虚,所以她是和梅莉一起吃的早餐,礼堂的人还是不多,可想而知昨夜十二点整才结束的舞会给大家带来的是什么,她也觉得很困,所以等会打算再补一补觉。

    幸亏现在是冬天,很冷,她围着一条围巾,她的头发也披散在身后与耳侧,她的脸颊还有一个红印印。而梅莉见识过她的脖子,觉得她的脖子很吓人,头发根本挡不住。

    你的脸怎么了?莱拉说,被人掐的。

    她一律这么解释。

    似乎是更进一步的缘故,弗雷德发现自己对莱拉又多一股香甜的眷恋。玫瑰是美的,但更美的是它包含的香味。他想把人搂在怀里,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喊她一声宝贝。

    爱情,它会随着全身的血液,像思想一般迅速通过了五官四肢,使每一个器官发挥双倍的效能。它使眼睛增加一重明亮,他眼中的光芒可以使猛鹰眩目,所以弗雷德可以一眼看到她,且她的周身自带朦胧的光晕。

    他的耳朵听得出最微细的声音,无论隔得再远,弗雷德也可以认得出她的声音。

    他的感觉比戴壳蜗牛的触角还要微妙灵敏,所以他总能很敏感的发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下一步想干什么,不至于让她觉得自己不了解她。

    他的舌头也使善于辨味的希腊酒神巴邱斯显得迟钝——好吧,弗雷德其实觉得不成立,因为他总能吃的出莱拉刚刚吃了什么味道的糖,虽然她总是凶巴巴的说不是,然后他就说了其它的味道,事实上他这是被美色迷了心智!

    圣诞节第二天的感觉,弗雷德觉得和她刚在一起第二天的感觉很像,一种如获至宝的心情,浓重的甜蜜中带着一丝轻快。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嘴角情不自禁的挂着笑。

    直到把人看害羞。

    “大冷的天你让虫子叮了吗?”在公共休息室里,罗恩嚷嚷道。

    “你个大呆瓜。”弗雷德讽刺他,“你活该和格兰杰吵架。”

    乔治咂咂嘴,“他是让一只母蚊子咬的,吸了三斤血。”

    今天的罗恩和赫敏达成了一种默契,都闭口不提他们昨天晚上吵架的事。他们互相都很友好,但是客客气气的,显得有些不自然。弗雷德是男人,是有女友的男人,他们愚蠢的小弟弟酸克鲁姆酸成这样他不想知道都很难。

    “你才呆瓜!”罗恩恼羞成怒,“你还跟个娘们似的随身带着一根带子绑在手上。”他都看见了,娘们唧唧的在手上绑根绿带子,别以为他的袍袖完全挡住了,他看见了!

    “呆瓜,不,罗恩,那是发带!”金妮笑眯眯的说。

    “噢,发带你随身带着发带,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绑头发,你这个呆瓜。”弗雷德白了他一眼。

    乔治搭腔:“还可以用来叠小青蛙~”

    临回寝室,弗雷德抿了抿嘴,和乔治相视一眼,他沉默不语,乔治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你要在她那里过夜?你还是人吗?”

    “不。”弗雷德摇了摇头,“我要和她商量一下,这样不好。”会带坏彼此,她比自己小,他又是男性,长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有必要好好和她沟通一下。

    乔治的表情有点奇怪,“你今晚绝对回不来,信不信?”

    “小看我?”弗雷德呲牙咧嘴,“我回来怎么办?”

    “你回来我倒立生吞鼻涕虫。”

    “你别耍赖,我亲手喂你。”

    “呵,看谁回来。”

    然后,乔治赢了——任凭弗雷德在斯莱特林寝室怎么央求都不行。

    寝室有人,这样不好。

    梅莉去和她表姐睡了,她之前看上了一条项链被我买走了,我还没戴过,半价给她,她就麻溜走了,晚上绝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你还小…而且增龄剂没有了。

    没事,我今天特地做了新的。

    可我害羞。

    哎呀,做多几次就不害羞了。

    “不许变成爱洛斯!”莱拉警告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弗雷德顿时呲牙咧嘴,他又难受又委屈。

    “可我觉得拥抱比做/爱更让人着迷。”弗雷德张开双臂抱她,眷恋的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他微微喘着气,她软软小小一只,抱起来特别舒服。

    “那……”莱拉轻声建议,“我们光光的、紧紧的抱在一起好不好?”

    莱拉想象那个画面,就莫名的觉得很美好,心动不如行动,她摟住了弗雷德的脖子吻了上去,一路拖著帶著跌在床上,弗雷德還要護著她避免撞到桌子椅子和帷柱。

    騎在他身上了,莱拉貼心的問道:“我們要不要換個姿勢啊?或者換個地方?要不一起吧!”

    弗雷德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一张单人沙发。他咬住下唇,望着莱拉使劲的摇摇头,他但凡有一丝犹豫就不配为人!

    一个小时后,酣暢淋漓的莱拉窩在他懷裡微微發顫,心滿意足的摟著他的脖子,用著軟軟中帶了些沙啞的聲音喊他弗雷德。

    “嗯……”弗雷德的手臂扶着她的后背,与她耳鬓厮磨,趁着莱拉迷迷糊糊的,让她答应自己的条件。

    首先,我们不能天天这样,得有个章程,不然我们的学习怎么办?我们的发明怎么办?我们未来的规划怎么办?再有,距离产生美,我们不能总是想着负距离的事情。第三,他试着一个月过来一次——

    “不!”莱拉抬起头,委屈的说,“那么久啊?”

    “不久——”

    “三天!”

    哪有那么砍的?弗雷德坚持要一个月,莱拉坚持要三天,并想用美人计,弗雷德頂了她一下,她悶哼一聲,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她覺得他可真壞,明明他在行動上比她熱情許多,可他嘴上还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非要憋屈自己,不至于吧?

    她小声说:“那一周?”

    她晃了晃身子,咬咬他的耳朵,“好不好?”

    嗐,还得她给他挽尊、替他着想,还担心他会憋坏,这个女朋友做的再没有比她好的了。

    “两周。”弗雷德咬着牙说。

    “不——”

    别说了,弗雷德决定堵上她的嘴,不让她讨价还价。弗雷德还是挺想回自己寝室的,但莱拉在床上紧紧搂着他,正如她所说,要和他光光的、紧紧的相拥,似乎是算准了弗雷德舍不得撒开。

    弗雷德發現她平日裏蒼白的膚色此刻變得粉粉的,無論哪裡。

    她从他怀里扬起小脸蛋,好小声小声地说:“下次换扶手椅。”

    “……好。”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莱拉比什么时候都好说话。

    ……

    假期过后,霍格沃茨的场地上仍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温室的窗户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莱拉上草药课时都看不清窗外的情景,朦胧胧的,不过莱拉却很喜欢这种别有意境的美。一如既往的课程,惟一有变化的就是海格被暂时革职了。

    因为丽塔·斯基特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版“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古怪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向敢于聘用有争议的教员。今年九月,他聘用了阿拉斯托——“疯眼汉”穆迪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这项决定令魔法部的许多人大为吃惊。穆迪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凶神恶煞,以前当过傲罗,众所周知,只要有人在他面前突然移动,他就会发起攻击。不过,与邓布利多雇来教授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半人半妖相比,疯眼汉就算是认真负责、和蔼亲切的了。

    鲁伯·海格承认,他在三年级时被霍格沃茨开除,从那以后一直担任学校的猎场看守,这是邓布利多为他找的一份工作。去年,海格竟然对校长运用了神秘影响,从许多更有资格的竞选者中胜出,又为自己谋到了保护神奇动物课老师这个职位……

    海格是混血巨人的事情被这个名声并不好的编辑公布了,但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莱拉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抿了抿嘴,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已经被暂时革职,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也换成了另外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巫——威尔米娜·格拉普兰,她灰白的头发剪得很短,下巴非常突出。

    莱拉这些三年级的保护神奇动物课在周三,所以她并没有上过她的课,不过她猜,应该会比海格教的好一点,因为海格的课程是霍格沃茨里两个不靠谱之一。

    温室的玫瑰花长得特别好,莱拉差点就没忍住摘下放到自己寝室的花瓶里,她听见斯普劳特教授在抱怨,说自己的花朵很不幸,总是有“采花贼”带走娇嫩嫩的它们。

    霍格沃茨的少男们都知道温室的植物是最好的,不乏有摘去送给心爱的姑娘,知道斯内普教授养有玫瑰等魔药材料的人有,但知道地点的少,弗雷德能找到,莱拉还觉得他挺厉害的,不过他被逮到过,估计再想从斯内普教授那里拿到一朵玫瑰花,估计很难,所以莱拉怀疑斯普劳特教授抱怨的“采花贼”中有弗雷德。

    毕竟弗雷德不敢去禁林给她摘野花,她一定会骂他摘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而莱拉发现了自己手上的手镯真的打不开,用“阿拉霍洞开”也不行,看来弗雷德给它弄了个反开锁咒。好看是好看,用心是用心,她哥哥德拉科也说样式挺好看的,可莱拉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开心。

    所以莱拉打算让自家酒庄寄两瓶红酒过来,等下个周五的晚上和他搞点好玩的——不对,是来点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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