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魔法时间’,由著名的女巫歌唱家……”西奥多按了一下莱拉床头小收音机的按钮,收音机里又陆续传来其他频道的声音。
直到听到里面的老剑(rapier)的声音传来,他没有感到意外,他只需要一个一个按,大约七个就能按到波特瞭望站的频道,而不是像魔法部一样不断的猜测暗号。
这个小收音机,莱拉说是她的朋友送的。
收音机内,波特瞭望站里老剑的声音还在继续,说完了许多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话以后,老剑又说:“在与大家告别之前,又到了最近新增添的麻瓜小故事环节,今天的故事是‘莴苣姑娘’……”
嗒——
西奥多按了一下开关键,不止波特瞭望站的声音静止,就连收音机带有略微滋滋的声音也彻底听不见了。
莱拉洗漱好后就脚步轻快的凑到西奥多跟前,等他帮自己吹干头发,西奥多拿起自己的魔杖,魔杖尖冒出缕缕暖和的风偶尔会拂过莱拉的脸颊。
吹着吹着,他和她的嘴唇贴在了一起,他的手掌甚至触摸到了她腰肢上的肌肤,结束后,她倒在他怀里气喘吁吁。
“我困了……”她别扭的说。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西奥多嘴角弯起了让人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总是这样,“免得你第二天头疼。”
“好吧。”莱拉耐心等他吹,自己眼巴巴的望着他,她其实不困,就是想休息。等头发彻底干了以后,她欢快的躺进自己的被窝里。
西奥多刚从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过来坐在床沿,莱拉就迫不及待的问:“今天讲什么故事?”
西奥多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想听什么?”
莱拉歪着脑袋想了想,像一只困惑的小猫咪,“都可以!”
他随便翻了一页,缓缓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莱拉听在耳里甚是动人。
“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但最喜欢她的是她的奶奶,简直是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一次,奶奶送给小姑娘一顶用丝绒做的小红帽,戴在她的头上正好合适。从此,姑娘再也不愿意戴任何别的帽子,于是大家便叫她小红帽……”
莱拉听了小红帽的后遗症在次日尤为明显,她把自己打扮的就像小红帽,穿着蓬蓬的裙子、披着半身款的帽兜式斗篷,手腕上挎着一个小果篮。
目睹莱拉见到熟人就掀开果篮发两颗草莓的德拉科:“……”
为什么莱拉穿得那么格兰芬多红!
莱拉身后跟着一个尾巴——小安德烈。至于他为什么是小安德烈,因为他家里还有一个大的安德烈,安德烈一世,也就是纳西莎的外祖父、莱拉的曾外祖父。小安德烈跟在莱拉身边,时不时的伸手去拿水果吃。
“你看起来就像一个格兰芬多。”小安德烈这么说,因为她的披风比格兰芬多的领带还红。
莱拉严肃的望着他,“我是斯莱特林!”
就在这时,金妮凑过来吃草莓,还给卢娜拿了颗,金妮边吃边问道:“你最近有听麻瓜童话吗?”
莱拉点头,西奥多都给她讲了,她现在每晚都是被西奥讲故事哄入睡的。
只见金妮满意的点头,她又看了一眼莱拉红彤彤的斗篷,更满意了,“果然红色更好看。”
“绿色好看!”小安德烈仰头瞪她。
金妮撇嘴,去摸莱拉的斗篷,“真红真好看。”
你觉得绿色好看,那莱拉也是穿了红的!品到了金妮的得意洋洋,小安德烈腮帮子都被气得鼓鼓的。
远远的,莱拉就瞧见教黑魔法防御课的阿米库斯·卡罗往这儿走来,莱拉还不知道是她太张扬的打扮惹到他的眼睛,便赶紧催促金妮和卢娜走人。金妮无法,睨了卡罗兄妹里的哥哥一眼就撇撇嘴走了。
阿米库斯走近,“刚刚你是在和谁说话?”
莱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瞧了瞧伸手去拿草莓的小安德烈,“格兰芬多的韦斯莱。”语气中颇有两分嫌弃,仿佛在说这你都看不出来。
“……”阿米库斯阴沉沉的盯着她看,“韦斯莱家有很严重的亲麻瓜行为,希望你能记住。”他掂量了莱拉一眼,又说,“另外,你为什么从不上黑魔法防御课?”
莱拉终于正视他,她克制住本能的害怕,恐吓道:“我都会!你要是不信,我让贝拉特里克斯来告诉你,她会愿意的。”
见阿米库斯脸色一变,莱拉心说这个挡箭牌真好用,难怪那些食死徒私底下总喊贝拉疯婆娘,但疯婆娘却有疯婆娘的好,起码他们都忌惮她,谁知道贝拉疯起来会对他们怎么样。打不打得过是一码事,在不在黑魔王跟前得脸又是一码事。就比如说眼前的莱拉,应该说是马尔福,按理来说卢修斯·马尔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黑魔王的底线,他们就应该遭到唾弃才对,可现在却还没有。
其一,马尔福家贡献的魔杖不是黑魔王要求上交的,而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欢声雀跃的交给黑魔王,并看起来很乐意。他们是巫师,魔杖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再想得到黑魔王的喜爱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魔杖,魔杖就是他们作为巫师的基本价值。君不见贝拉特里克斯都没有主动的上交魔杖?而从后续黑魔王的反应,他虽表面嫌弃,但就是这种表面嫌弃,他们才能确定,黑魔王非常满意小马尔福的无私奉献。
其二,小马尔福就算没有了自己原来的魔杖,也有后来卢修斯不知道从谁手里抢的一根给她。更别提,黑魔王几次三番提及马尔福家和诺特家的联姻简直整个巫师界最让人高兴的大喜事。这是古老的纯血统家庭的联姻,是在泥巴种和麻瓜玷污巫师血脉的环境里,最好的一个模范指标!
卢修斯虽然不再是从前黑魔王身边最得脸的食死徒,但目前也不是他可以轻易唾骂的。那个小诺特目前在黑魔王那里是可以说上话的,果然是狡猾的马尔福,竟然靠家族联姻来与黑魔王维持关系!
莱拉不再理他,和小安德烈扭头走了,在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上,还碰到了四个赫奇帕奇,其中就有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还有莱拉并不熟悉的一个把长长的头发扎成辫子垂在后背的姑娘与一个黑头发的男孩。
未等莱拉迟疑,她的眼睛猛的一亮,紧跟着迈着欢快的步伐越过他们,兴奋的撞进西奥多怀里。
“草莓都发完了?”西奥多轻声说。
“发完了。”实际上来来去去就几个人,一直不停的吃,光是小安德烈就吃了三分之一。
莱拉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安德烈了。
他长的水灵又白净,还是英俊的小绅士。尤其她还和小安德烈经历过钻心咒的恐吓,莱拉就更喜欢他了。
小安德烈显然也知道和谁待在一起更安全,加上他也挺喜欢这个笨蛋grandaunt的,就总爱做莱拉的小尾巴,本来他看西奥多·诺特不是很好相处,因为诺特可凶了,用鞭子抽人。
但是和grandaunt待在一起后,他就变得温柔似水、眼含秋波,这是指对着grandaunt,但对他也还不错就是了。
他找到靠山了,他总得保护自己不是?
小安德烈在收到家里人收到的小礼物以后,脚步轻快的朝莱拉的寝室走去,刚要敲门,西奥多就从里打开,小安德烈见他看似眼神清明,实则目光朦胧,这是一副刚睡醒不久的模样。
“grandaunt醒了吗?”小安德烈礼貌询问。他的妈妈给他寄来了很多手工巧克力,他特地拿给笨蛋grandaunt,来哄她开心。
西奥多摇头,声音暗哑:“她还在睡,你别吵她,等她醒了你再来。”
小安德烈不疑有他,哦了一声就把巧克力递给西奥多,“那你我过一个小时再来。”
“中午吧……”西奥多说,“她没休息好。”
小安德烈知道一些内情,又哦哦了两声,和他告别之后转身走人,嘴里嘀咕:“唉…又做噩梦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小安德烈终于见到了他睡眼惺忪的grandaunt,她漫不经心的吃着他给的巧克力。他把迪尔和拉拉捏在手里,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grandaunt和西奥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把嘴粘到了一起。
小安德烈撇撇嘴,去翻grandaunt书架上的书,拿下来一本崭新的《高级魔药制作》,这是由利巴修·波拉奇编写的书,六年级的学生必备的课本。他对这个福灵剂可太敢兴趣了,它很奇特,是能给人带来幸运的药水。但这个制作起来很难,非常难!他觉得他grandaunt都不一定会。
他沉浸到魔药书籍的世界内,直到半小时后,他才复抬起头来,扭过头去看,他们还在亲,还亲脖子!都把grandaunt的脖子咬红了。
他在自己看的内容页数里放个漂亮的小书签,然后去按grandaunt的小收音机,是个很漂亮的收音机,像个木桩一样,还有玫瑰花点缀。
他按了一下,放的是某个美食栏目。
他又按了一下,放的是唱歌栏目。
他还按,这一次没有栏目,而且变得刺耳起来,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小安德烈嫌弃的再按一下,这破收音机都坏了。嗯?男巫打扮技巧?他悄悄的听完。之后变得有些无聊,他想找一找还有没有这类相关的节目,但这个收音机栏目特别少,以滋啦滋啦为伊始,算上了滋啦滋啦也才七个栏目可以收听。
他循环了几次,见实在没有想听的,就把收音机关掉了。他忽的想起自己听室友说起的八卦,兴奋的嚷嚷:“grandaunt!grandaunt!你真的有一个格兰芬多的前男友吗?”
莱拉迷离的目光微微一滞,变得有些困惑。西奥多把嘴唇从她脖子上移到了她的嘴唇,莱拉把抬起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没亲多久,西奥多再一次吻向她的嘴唇以外的地方,莱拉趁机回答:“我有格兰芬多的男朋友吗?”
答案是反问的。
西奥多微顿,轻声说:“没有。”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不再给机会让她有其他的想法。
“真讨厌,还在亲。”小安德烈咕哝着,抓住蹦蹦跳跳的迪尔和拉拉,溜出了莱拉的寝室。
到了十一月份的时候,霍格沃茨终于开始下雪,它的生机勃勃又变得了无生气,尤其是在卡罗兄妹的控制下的霍格沃茨。在邓布利多军的谋划下,《唱唱反调》再一次大幅度的私底下流传在学生内部,就连莱拉也能见到斯莱特林有人在悄悄看这个。
但更多的人,认为《唱唱反调》是个疯话连篇的破小报,因为从它的名字《thequibbler》来看,里面就是一些诡辩与歪理,与专门刊登那些据说在世上根本不存在的生物的目击新闻。
现在还得多加一条,大力支持救世之星哈利·波特,反对神秘人的巫师都应该把帮助哈利·波特摆在第一位。
莱拉觉得这里面还挺有趣的,听说是金妮的拉文克劳朋友的爸爸创办的报纸,那个看起来是不那么纯粹金发的姑娘,因为是夹杂着些许褐色的头发,这让她的头发看起来不那么干净,像是部分地方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有些感到不适,并不是报纸,也不是卢娜,而是斯莱特林有些学生在下赌/注,看《唱唱反调》的主编什么时候给抓进去。克拉布甚至恶毒的和别人说,那个疯姑娘的爸爸肯定会死。
虽然德拉科已经不带克拉布玩儿了,但莱拉还是感到很不适,明明他们大家认识了很久。虽然克拉布总是笨笨的只会吃,但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竟然能把死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她记得以前霍格沃茨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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