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你去做什么?”
等voldert离开后,满脸阴沉的拉巴斯坦这才拉着莱拉往塔楼上走。他无法想象,黑魔王已经丧心病狂到给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布置了任务。
问了德拉科和西奥多,他们竟全然不知情,黑魔王并不让他们参与。可她根本不知道如果完成不了会有什么后果,他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差的结局。
莱拉被拉到一张扶手椅上坐上,拉巴斯坦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听着,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也别让我担心。”
“不…”莱拉垂首,轻声说,“他只是打算让我帮他一个忙,在可能是波特盟友的人里面选一个……”
不言而喻,他不等莱拉说完,整个人都气笑了,“你才16岁,他居然让你去策反波特的盟友?他没事吧!”
莱拉从未见过拉巴斯坦这么生气,明明很生气却在笑,她觉得拉巴斯坦心里一定在骂voldert,因为他不能正大光明的骂,在心底里斗争一会儿后,拉巴斯坦最终从嘴里吐出了一连串的shit,这让莱拉不得不捂上耳朵。
拉巴斯坦发泄完后,抱住了小姑娘,悲叹一声:“我早知道,他疯了!他把这种任务给你,他是不是在惩罚卢修斯,该死的卢修斯……”
“拉奥,不要说我爸爸…不关他的事。”现在的莱拉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精神,这让拉巴斯坦更加感到悲催。
他闷声说:“我知道你不会想西茜和卢修斯知道这件事,别担心,蒙顿格斯·弗莱奇是个很好下手的人,他贪婪且无底线,我只要吓一吓他…不,夺魂咒吧,这比较方便,他就会乖乖的给我们传递消息。”
莱拉轻轻的抚摸他的背部,拉巴斯坦现在很难过。“不是他,我说了你别生气,但你别告诉我爸爸。”
拉巴斯坦犹疑一瞬,气的脸红脖子粗,“我现在没法控制自己不生气。”
那行吧,莱拉先不说了。他轻声安慰他,免得他担心,还要担心他可能说漏嘴,更要告诉他,不能乱来。不然她敢保证,拉巴斯坦绝对会下一秒去铺天盖地的寻找蒙顿格斯·弗莱奇帮她完成任务。就像上一次她的魔杖没有了,她的爸爸卢修斯就会很快的给她找一根,不择手段。
莱拉躲在卧室里,也不和卢娜说话,这让卢娜闲的给她扎小辫子,但莱拉不信任她的品味,因为她企图让她穿上独家设计的裙子,通过她一套普通的白衬衫与她不那么喜欢的裙子,上面还有小萝卜。
这还不如贝拉特里克斯给她送的裙子,一条和贝拉特里克斯差不多风格,但略微有些淑女气的黑色蕾丝长裙,倒有些巴洛克风格。莱拉并不讨厌,但这是贝拉送的,这让她多了两分抵触。
可不得不说,贝拉还是有些品味的,古老纯血统家族的标准风格,用格兰芬多的话来说就是黑不溜秋的衣服,哪怕修饰的再好看,也有些老气。
好在有拉巴斯坦陪她,不至于让她看起来跟贝拉的女儿似的,说是这么说,可谁都看得出来她不是她的女儿,毕竟她那么白。同时这也是拉巴斯坦日常的风格,哪怕只是一条哥特式的黑色长裤、黑色衬衫,他也总是穿的慵懒气,还会把胸前的两颗扣子解开,哪怕他的胸口没有毛毛,不仅如此,他袖子也不爱扣,这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四十岁的男人。
不过也是,拉巴斯坦在阿兹卡班待了近18年,入狱前他也不过25岁左右,心性还维持在当年。阿兹卡班似乎只让他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是她喜欢的类型……啊不是,莱拉觉得她教父真是魅力无限。再加上他单身,家境富裕,在黑魔王面前还能说上话,甚至略微靠前,这让他在食死徒里成了炙手可热的男人。
好比如圣诞节那天,亚克斯利家族的现任家主就带着他的两个孩子,一子一女,男孩叫什么莱拉不太记得,只记另一个是体态丰满的女孩,长相并不算很美,但却魅力无限,她是自己叫阿加莎。
亚克斯利年纪不小,女儿却很年轻,她眉语目笑的和拉巴斯坦说着话,拉巴斯坦看起来对她并不反感。
当时等人走以后,拉巴斯坦懒洋洋向莱拉抱怨,“烦死了,他们怎么知道我在马尔福庄园?”
而莱拉轻快的回道:“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教父,但他们肯定都知道你喜欢我!”
“也是。”拉巴斯坦点头。
或许是知道他们经过两日相处,拉巴斯坦再来到马尔福庄园时,莱拉就开口问了他这事儿。
“她多大呀?”
“二十一。”
莱拉惊讶的“嗯”了一声,“真小,你喜欢她吗?”
“还行,谈不上多稀罕,不讨厌。”拉巴斯坦说,“明天我带你去对角巷买烟花晚上放着玩儿?要不要喊上德拉科和西奥多?”
莱拉微微一滞,随即摇了摇头。
“我看你很喜欢——”拉巴斯坦的话被打断,是卢娜听到了“烟花”这个词。
“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烟火最好,是英国最好的一家。”
拉巴斯坦没心思理这个疯姑娘,莱拉觉得气氛僵硬下来了,尝试缓和一下,“我不是很喜欢…”
“你喜欢的。”坐在沙发上做小潘多拉的卢娜往这边看,“这几天马尔福庄园附近一直在放烟花庆祝圣诞节,我们一直在看,很漂亮,和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卖的很像,不,比它们卖的还要漂亮,有很多小动物,孔雀、独角兽、嗅嗅、猫咪……要是有弯角鼾兽和大嘴彩球鱼就更好了……”
拉巴斯坦听了,带了一丝好笑的看着莱拉,正欲开口,又被卢娜打断:“还有两分钟就八点了,烟火这几天都是八点准时放到十点。”
放的还挺久。
拉巴斯坦淡淡的说:“把她关回去?”
只见莱拉面露难色,拉巴斯坦便无奈的摇了摇头,托着下巴往窗外看去,也是那么一会儿功夫,约莫百米外,先是第一束,再是第二束,最后是数不清的,让人眼花缭乱的烟火,它们每次的图案都有所不同,惟一不变的就是惹人眼球,绚烂夺目。
它们的方向正对着窗口,每一次都能第一时间把栩栩如生的动物烟火映入眼帘。它甚至能模拟孔雀开屏的样子,一点一点抖擞开来,直至变成一只傲睨的孔雀。
卢娜习以为常的趴在另一扇窗户的边上趴着看,希望能有月亮青蛙、泡泡鼻涕怪这些动物的出现。
拉巴斯坦看到嗅嗅以后,若有所思道:“马尔福庄园附近还有巫师家庭吗?”
话音刚落,卢娜飘飘忽忽的声音传来:“莱拉,你今天还出去玩吗?能不能不出去,我给你做了一条裙子……”
你做的裙子也是能穿的?那闪闪发光的七彩亮片,还有古怪的项链和耳环…莱拉看都不带看她的,生怕自己眼中的拒绝被她发现伤了她。真是活见了梅林的吊带丝袜,卢娜今天白天还去捡了巴克比克掉的羽毛,也不知道她要用来干什么。
拉巴斯坦亲吻了莱拉的脸颊告别后,就直径下了楼,他没有从壁炉回莱斯特莱奇庄园,反而从大门走出了去,略微出了紫衫树篱外的小路后,他才停下,从兜里拿出一支香烟叼到嘴上,又用魔杖将它点燃,等吐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烟圈,他终于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少女换了一身淡粉色的吊带纱裙,头上带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蝴蝶结,脚步轻盈的朝着放烟花的地方去,这熟悉的模样想来也不是第一次跑出来了。
路灯下的少女朝坐在长椅上的男人方向去,她慢悠悠的走过去,男人不由得展眉一笑。
躲在暗处的拉巴斯坦拧着眉头,方才在黑暗下他看不太仔细,路灯下倒是清楚了,这小丫头穿那么少。但下一秒拉巴斯坦想起来自己学生时代碰到的一个女人,一个拥有癞□□一样的大饼脸和大嘴的女人,她身材矮胖,头发是短鬈的鼠褐色头发上,她总是戴着一个大的吓人的粉红色蝴蝶结头饰,每逢周六日都要把自己打扮的粉扑扑的——造孽啊,他刚才的回忆还真是玷污了他端庄大方美丽高贵优雅的教女。
烟花还在不远处放着,一声一声响起,五颜六色的烟花在他们头顶上盛放。拉巴斯坦虽然很讨厌韦斯莱,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们制的烟火确实比费力拔的强上许多,要更漂亮、也更绚烂。
坐在长椅的少男与少女凑在一起说话,男人的手上拿着一只画框,小的就像一个装照片的小相框。
“看,我给你画了画。”弗雷德指给她看,“这是你,这是我。”
画里没有人,只有一片盛开的玫瑰花丛,还有两只扑蝴蝶的猫,体型略大的猫喜欢去逗体型略小的猫,还会在小猫扑累了舔舔它的脸。
莱拉好奇的看着弗雷德,有些抱怨的说:“你怎么又送我画?”
一连收到好几天的画,她似乎有些厌烦,但她爱不释手的模样足以证明她并不讨厌。
莱拉想了想,“可是我不喜欢玫瑰花。”
“我知道,你喜欢水仙花,这是你妈妈的名字。”弗雷德说。
“那你应该给我准备水仙花,或者茉莉花。”
“我觉得玫瑰花和我一样,热情、强烈…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玫瑰花,是你说,你想要玫瑰花,我就去摘了…”弗雷德耐心的给她解释,“当时我看到你经过,才对安吉丽娜她们表演了那个手心冒出源源不断的玫瑰花瓣的小魔法,我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
莱拉一声不吭,轻咬了咬唇瓣。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弗雷德指了指她的后方,“看看后面……”
莱拉摇摇脑袋,不肯。弗雷德无奈,但也不在意,反而从她耳后拿出一枝鲜艳的红玫瑰,莱拉惊讶的轻呼一声,可没一会儿,她微努着嘴说:“这是小魔法吗?”
“不,当然不是。”弗雷德解释,嘴角弯弯,“这是我在把戏坊窗台上种的。喜欢吗?是我用魔法养的,每次只有一朵长出来,它比其他的玫瑰都漂亮、更娇嫩,更重要的是,它只有一朵。”
这番话无疑取悦了莱拉,她满心欢喜的接过。
“其实玫瑰是可以吃的。”弗雷德一本正经的说。他伸手去揪玫瑰花的外面一层花瓣,很自然的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着,香甜却清涩,微微泛着苦。
她却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弗雷德低头无奈一笑,等吃完了,他轻声道:"ifireceivearerkableflowerforeverydayidrawaboutyou,icouldlieforeverinyouth(如果我在画你的每一天都能得到一朵非凡的花,那么我将永远躺在我的青春里)"
莱拉微微一滞。
他的声音很低很厚重,但意外的悦耳。
“你说一忘皆空的效果会持续多久?如果用魔药的话,效果怎么样?”他又嘀咕,“我魔药还不赖,改天试一下……”
他再次抬眼,看见莱拉灰色的眼眸微微闪烁。他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
“明天就是1998年了,1月1日,新的一年,生机勃勃的伊始。”他把自己披在莱拉身上的夹克扶好,“你就快17岁了。”
她犹豫了几秒,轻松的说:“过了今天你别来了。”
弗雷德难得语塞,片刻,他抵住了莱拉的额头,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手指探入她的头发。他炙热的吐息、火热却又过分细腻的情感,藏在他的呢喃里面。
“我只是很想见你一面,我想你。我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看你的眼睛、你的眉毛、你的嘴唇,好久没有触摸你的头发。”
莱拉觉得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眼神迷离的垂着,挣扎一番后,她低声说:“再也不要来找我,哪怕我出现在你面前。”
弗雷德面露苦涩,这下换成了他的眸子垂着。
她的唇瓣拂过他的脸颊,“谢谢你这几天的陪伴,我很快乐,烟花很美,你画的画很好看,玫瑰花很香……”
……
某种意义上说,她失败了,她没有完成黑魔王吩咐的事情,策反那个对她还有感情的韦斯莱。用她的皮囊、用她的甜言蜜语。
黑魔王冷静的对着她发了一记钻心剜骨作为惩罚,她捂着胸口跌在草上,她没有大叫也没有痛苦的呻/吟,她狠狠地咬着自己唇瓣,希望自己能够清醒点。
她的声线都在发颤,咬牙切齿,“您明明知道,他只是我不堪的过去……”
不知道他信与否,他冷哼一声,对她似乎不满,但这修辞并不足以让他大怒,只是临走前轻描淡写的评价她:“果然成不了气候,没用。”
莱拉似乎无法忍受他的说辞,“我做不到,我是马尔福,他是韦斯莱!韦斯莱…一个韦斯莱……”最后是近乎呢喃的自语。
他走后,拉巴斯坦把倒在草地上的莱拉搂到怀里,但她不愿动,又或者疼得没法动。拉巴斯坦跪坐到了地上,让莱拉的脑袋靠到他怀里,她小声的哽咽,眼泪让他裤子湿了一片,她咬着自己的食指节骨,钻心剜骨疼得险些让她失声痛哭。拉巴斯坦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轻轻拂去她因为汗水沾在脸上的头发、然后触碰她的脸颊。
“疼吗?”
她哭得没有办法发出一声回应。
她浑身都疼,疼得浑身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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