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过了圣诞节却不太冷,而在之前,弗雷德总是被凛冽的寒气冷得四肢直打颤。对角巷的鹅卵石小路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但又随着雨夹雪冲去。

    空闲的时候,弗雷德会坐在面对着窗台的画架前,等乔治上来以后,弗雷德正画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三四岁左右,她的红色头发分成两瓣,用绸带各自盘了小辫子耷拉在耳朵那儿,小小的嘴巴、挺翘的鼻子,灰色的眼睛以及拥有白皙的皮肤让她看起来精致乖巧。

    弗雷德虚虚的给她花了一条裙身,因为是半身像,他就画了一条薄纱围边与大蕾丝的小裙子,想了想又给她画了一串珍珠项链,颗颗饱满圆润,中间又坠着一颗水滴状的。

    “画小孩子干什么?”乔治说,“前天那副好看。”说的是弗雷德前天画的那副悬挂在几条藤蔓上的少女像,画中的少女穿着一身露肩的淡粉色纱裙,红色的玫瑰花环戴在少女的头上,棕色泛红的头发随着风悠悠的飘着,周遭如云朵般柔和。少女赤着脚丫坐在藤蔓上,灰色的眸子望着某处,轻盈俏皮的姿态,清晨如露般的梦幻。

    但乔治最欣赏那些不是衤果女但胜似衤果女的少女画,她们身材不同,有丰满有纤瘦,但肌肤白皙细腻,发色不一、有长短卷直,她们各自以小憇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床上,有的穿衣服、有的穿了和没穿一样。

    少女春睡图。

    这才叫艺术!

    乔治拿出一张反复观看,太漂亮了,他做作的感叹:“弗雷德,我都感觉我要陷入爱情了。但她不是真的,她只是一幅画,只是按照我们所想构造的女人。看看…她的肌肤、她的胸/脯38…”

    弗雷德讽刺道:“爱情,哼…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无中生有的一切,沉重的轻浮,严肃的狂妄,整齐的混乱,铅铸的羽毛,光明的烟雾,寒冷的火焰,憔悴的健康,永远觉醒的睡眠……”

    “停停停!”乔治恨不得捂住弗雷德的嘴,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阴阳怪气:“oh!先生,你一天到晚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爱情的真谛?”

    弗雷德用一种奇怪又欢快的语气回答:“yesh!一个麻瓜作家,我一开始认为他是个病,她——”和我说是个很有名的麻瓜作家,这个作家是麻瓜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时代的人。他话未言尽,眯着眼睛臭着一张脸。

    “she?”乔治好笑的看着他,见他沉默,乔治摇了摇头,“伙计,还记得之前比尔说,芙蓉的表姐妹逢人就说你不行吗?”

    “闭嘴吧你…”弗雷德故作凶狠,“信不信等会儿我揍你?”

    他原来的魔杖是没有了,但他去了翻倒巷淘了一根二手的,贵的要死,幸亏他现在有钱。要是没有魔杖,他和乔治打起来就要挨打了。

    乔治躲闪,“还是有点用的,起码你不疼了,你在妈妈面前都没有那么听话。我让你找点事情做呢,推三阻四。”

    弗雷德丢过去一个枕头,正中乔治的头,紧跟着兄弟俩打得那是一个不可开交,枕头里的绒毛撒了一地。

    先前圣诞节的时候,比尔和芙蓉没有回陋居,据说因为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圣诞节,他们想要二人世界、查理在罗马尼亚,也不需要考虑珀西这个蠢货、罗恩也在流浪,这也导致圣诞节时只有他和乔治、金妮在家,确切的说,晚上到了某个时间段以后,他也不会在。

    金妮和弗雷德说,莱拉不记得他是谁。他怀疑是不是谁对她用了一忘皆空,与此同时又担忧金妮说的是真的,虽然他有信心让莱拉重新喜欢他。她惯会演戏,但于他而言不真,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能识破,因为他可以比她演的还要像。

    第一天,她怯生生的看着他,他给了她一朵玫瑰花。

    第二天,他想带她去玩,但圣诞节的节气还没散去,路上人烟稀少,只能带她去伯明翰唐人街。

    第三天,他带的烟花更多了,可以从夜晚8点一直放到子夜12点。到了10点她就困了,她开始依赖他,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四天,他告诉她,她是如何绝情的甩掉他,他是如何为了不想她不惜给自己施展了小魔法。她问他疼不疼,他想把他之前给她的手镯戴上,她不要,嫌丑。他一开始做这个手镯时增添了不少小功能,比如她的行踪和她的安危。

    第五天,恢复起了以往的热闹,他带她去了伦敦,沿着泰晤士河走,她走累了,他背着她走。

    第六天,他们什么也没干,坐在树下,吃着超级吹宝泡泡糖看着烟花嘀嘀咕咕。她凑近他,他拉着她的手捂着自己胸口,告诉她自己仍会因为她的靠近而心跳加速、告诉她自己隔着心脏的胸口上纹了一只秃鹰。

    第七天,小骗子,又骗他。

    ……

    莱拉给金妮准备的圣诞礼物是一顶由妖精制作的冠冕,用槲寄生做元素,银制的根茎上面有许多小钻石镶嵌成的叶子,每一颗槲寄生都是比槲寄生还要大一圈的珍珠。周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闪烁的光点,一眼让人着迷,既华丽璀璨、又夺目耀眼。

    金妮当时眼睛都直了,“为什么送我这个?”

    因为金妮比她矮点,莱拉拍拍她的头,“你以后结婚的时候可以戴,戴起来就像一个公主!”

    这让金妮难得脸红,又故作叹息,“哪有那么快,你想的真远。”

    莱拉又拿出卢娜给她做的布偶——穿着魁地奇服的小金妮。

    “卢娜在你家?”金妮松了一口气,“我以为她会被送去魔法部。”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她爸爸被送到阿兹卡班了,她不知道吧?”

    只见莱拉摇了摇头,金妮再一次松了一口气。金妮送给她的圣诞礼物是一个八音盒,外表是繁杂又不失简约大方的设计,整体是白色,看起来是个小屋子,里面在下雪,有一个迷你莱拉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中间翩翩起舞,就像一个公主。

    她欢快的把它拿回寝室,西奥多正从外边回来,只瞅了八音盒一眼又不再看了,他对这个八音盒发表了一番看法:很漂亮、很梦幻。

    “我也觉得——”

    “魔药喝了吗?”西奥多仿佛不解风情的问。

    莱拉顿时耷拉下来,心虚的瞅向其他地方,没底气的答复:“喝了…它不好喝。”

    “它能让你好起来。”也不会让你一直那么傻乎乎,更不会让你被人哄骗。而且它的重心是调养身体,预防钻心剜骨遗留的后遗症。

    西奥多怀疑莱拉最近总是偷偷倒掉,他就看见过一次,把水晶瓶里的魔药倒进花盆里,这让花盆里的水仙花长得是格外的好。

    她挽着他的胳膊,转移话题,“我今天打了那个卡罗一巴掌。”

    “嗯?”西奥多蹙眉,“哪个卡罗?”

    “阿米库斯·卡罗。”莱拉很不满,“他今天撞我,就这样……”她给他做了示范,用自己的肩膀轻轻蹭蹭西奥多的肩膀,然后又不重不轻的撞撞。西奥多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叫什么撞?这分明是卡罗那只癞皮狗想对莱拉调情。

    “怎么亲自动手了?”西奥多低声问,你该让我来,还把手打疼了。

    她点头,阿米库斯·卡罗皮糙肉厚,当时手心都火辣辣的。西奥多又给她揉手,轻声细语的和她说着话,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直到次日,莱拉才从其他斯莱特林口中得知,阿米库斯·卡罗在给七年级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忽然就像一个疯子,反复的冲着自己用黑魔法。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阿米库斯·卡罗先是变出来一把匕首,拼命的往自己胳膊上划口子、再是表演了一个徒手掏肠、手臂凭空燃烧起火…跟耍杂技似的,当时黑魔法防御课上,几乎是所有的学生都在喝彩叫好。

    一整节课,阿米库斯·卡罗都在示范着他所能承受的极限。经过庞弗雷夫人的医治,并透露,他可能要在校医院躺上一个月才能好起来。黑魔法防御课暂时由其他教授上课,只要不是卡罗兄妹,其他教授甚至愿意每人负责几年级到几年级的课程。

    正因如此,莱拉最近胃口好的连午饭都多吃了两口。

    潘西还是没有和德拉科说话,但莱拉觉得这是布雷斯不让的原因,因为她每每见到德拉科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也不出意外的让其他人知道七年级的马尔福把帕金森甩了。

    先前德拉科用猫头鹰给潘西送去了圣诞礼物,猫头鹰却没有带回给他的圣诞礼物,虽然德拉科不说,可莱拉还是感觉得到他挺不开心的,无关感情,纯粹就是觉得让人忽略了,偏偏他又不能嚷嚷回去。换作以往,潘西可是会贴心的亲自到马尔福庄园把礼物给到德拉科手上。

    就在莱拉和小安德烈躲在寝室里玩噼啪爆炸牌的时候,西奥多用校袍裹着一个团球进来,从里头冒出来一个小脑袋,是个孩子,他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小安德烈张口嚷嚷:“你完了!你完了!你闹出人命了,西茜会骂你的”

    莱拉正小心翼翼的看着纸牌,生怕忽然爆炸吓着自己。闻言,她抬头略扫了一眼,又再低下头专心的对付噼啪爆炸牌。

    不对劲——

    莱拉复又抬头,西奥多怀里抱着正放下来的、又开始踉跄朝着自己小跑过来的宝宝看起来真像她哥德拉科。

    两岁宝宝说话仍然不那么顺畅,扑到莱拉怀里两岁德拉科唧唧哇哇的控诉:“扎比尼、坏透了,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丢撵!”

    小安德烈要抢过来抱,小宝宝德拉科死死地攥着莱拉的袍子不撒手,他仰着小尖脸,灰色的眼眸浸满了屈辱的泪水,“莱拉…”

    莱拉连忙哄他,又是拍拍他的背、又是摸摸他的头。过后通过西奥多的所见所闻,是布雷斯捉弄了德拉科一番,似乎是往德拉科喝的果汁里面放了减龄剂,斯莱特林休息室里众目睽睽下,德拉科从一个大男孩变成了小宝宝,袍子穿不下后,他都是光溜着的。西奥多面不改色,只是冷淡的轻睨了布雷斯一眼,布雷斯则不以为然,甚至在笑。

    莱拉试着把西奥多拿来给德拉科的一套衣服缩小,这自然是德拉科自己的衣服。按理说减龄剂和增龄剂一样有时间限制,可当三个小时都过去了,德拉科还是小宝宝的样子,这让德拉科难免有些崩溃。

    他的泪腺变成了小孩子的,虽然没有声泪俱下,但眼眶里泪盈盈的,他气愤的咒骂着布雷斯这个家伙,恨不得立即给他一个马尔福的定制诅咒,事实上他已经嘀嘀咕咕了,诅咒他找不到老婆,找到了也是丑八怪。

    莱拉柔声细语的哄着他、附和他,等他骂累了,就趴在莱拉怀里睡着了。她可算知道了为什么小时候她妈妈纳西莎对兄妹俩有求必应了。

    不高兴了他就嘀咕,嘀咕完了眼巴巴看着你,奶声奶气的喊你,哭唧唧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他哄他乐起来。她决定了,以后一定要生一个男宝宝,外甥是像舅舅的,其他地方无所谓,但是眼睛一定要是灰色的。

    等到了宵禁,莱拉又牵着小小的德拉科往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去,西奥多在她身边跟着。庞弗雷夫人给他来了一个仔仔细细的检查,最终确认是喝了加不知名东西的减龄剂,她尝试给德拉科喝相对的解药,但是没有效果。

    小德拉科一声不吭,苍白的脸变得通红,羞愤的,想起布雷斯他就生气,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变成小宝宝,给他喝的什么鬼东西?他要是一直恢复不了怎么办?!

    庞弗雷夫人怀疑减龄剂里面放了某种增强的药剂,因为没有根源,庞弗雷夫人目前只能熬制能让服下的药剂抵消的解药。

    但起码还得三天,因为药剂材料尚未成熟。

    这三天,德拉科哪里都不去,他连自己的寝室都不回去,毕竟都是男生眼多嘴杂,他好面子,自然不肯,于是就赖在了莱拉的寝室。

    而莱拉可对布雷斯没有什么好脸,不仅如此,她让布雷斯的头发变成了荧光的红,这样显得他更黑了,第二天变成了荧光的橙、第三天则是荧光的绿,这让布雷斯三天没敢出来见人。

    在布雷斯红了头发的第一天,就打算和莱拉和解,莱拉理都没理,庞弗雷夫人都可以做出解药了,她不需要和解,她讽刺的说:“你就每天一个颜色的头发吧!”

    布雷斯苦笑,这比莱拉以前用来恶作剧的染发药剂还要离谱,它是荧光的,走到哪儿都格外引人注目,还非常的可笑。

    “要不我告诉你我在哪里买的药剂?”

    “不需要。”莱拉冷哼一声,“庞弗雷夫人已经有解决的方法了,不需要你就假惺惺。”

    “那他怎么不出来?”布雷斯问。

    “要你管,过两天他就出来了。”莱拉转身要走。

    “嗯。”布雷斯点了点头,“那我过两天再来问你。”

    莱拉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等德拉科又恢复他实际上的年纪了,布雷斯又捂得严严实实和潘西一起过来找莱拉。

    莱拉不说,要不是看在潘西的面子上。布雷斯也真是没办法了,毕竟他今天早上发现他的头发已经比昨天还亮堂了,闪闪发光。

    为了让莱拉消气,潘西事先说了这是布雷斯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买了十倍增强失效的药剂,混合在减龄剂里面。

    “你就告诉我们吧,布雷斯都不敢见人了。”潘西说,更何况布雷斯还是为了给她出气,虽然她并不需要。

    莱拉看了布雷斯捂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一眼,用着奇怪的语气说:“喔,是吗?这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七彩斑斓染发剂,没有解药,每天一种颜色,七种颜色染完了,就自动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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