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牛奶难喝,纳吉尼随尾一甩,打算去问问劳德为啥他要喝这么难喝的水,因为有花吗?哪里有牛奶好喝?劳德你为什么不喜欢喝牛奶?牛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纳吉尼甩的茶杯往莱拉这打,斯莫站的近,迅速的当在莱拉面前挡住,啪一声,茶杯砸到了斯莫的脑门。斯莫委委屈屈的看着莱拉小姐,而莱拉好笑的看着他,半蹲下身把手心放到斯莫的脑门上。
斯莫转悲为喜,孺慕般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莱拉,等了好一会儿,斯莫小心翼翼的问:“莱拉小姐,你没事儿吧?疼不疼?”
莱拉摇头,“等下你去找可可,让她给你揉一揉。”
斯莫高兴的点着头,“小姐,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最近胃口不好,你让可可做几道清淡些的菜。”莱拉正说着,斯莫都还没来得及回话,那厢voldert就轻哼了一声,听起来似有不满。
莱拉微抿嘴,弯着眉眼问:“先生,您留下吃晚饭吗?”
voldert不屑理她。
看来不吃了。莱拉又小声吩咐斯莫让可可做两道她爱吃的小点心,她现在馋的很。
那边一人一蛇还在嘶嘶…嘶嘶…的说话。
“纳吉尼说你怀孕了?”
voldert冷不丁的说。
莱拉一怔,低头去看,小腹平坦,与往常无异。强烈的恐慌涌了上来,使得她额头冒出了些冷汗,她觉得自己连正常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喉间干涩的厉害。
“我不知道。”
voldert后面说了什么,她没认真听,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惚的厉害,她明明都已经答应西奥,等以后结婚了,和他生一个女儿,一个长得像她的小姑娘。
也…也有可能是纳吉尼弄错了,她一条蛇,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她应该找个治疗师看一看,对,应该这样,也许纳吉尼弄错了…
这件事还没瞒过其他人,因为voldert恭喜卢修斯很快就能有个孙子,纯血统和纯血统结合生下的孩子,在这个特殊时期,生下一个纯血统宝宝,自然而然的会得到夸赞。尤其这是voldert一直挂在嘴边的榜样。
卢修斯当时一愣,随即想到德拉科才十八岁,这样对宝宝多不好,影响成长健康。他们历代马尔福晚孕也是这个原因,父母拥有健康合适的身体才能生出聪明伶俐的孩子,平安顺遂的长大。
德拉科把谁肚子搞大了?帕金森?莱拉不是说他们掰了吗?但不管怎么说,第一次当爷爷,卢修斯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还笑着恭喜lord,纯血统宝宝的新生真是预示着lord的伟大理想事业蒸蒸日上!
他又在心里嘀咕,西茜取的名字可多了,很快就能用上了!他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生就生吧,也没事,他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养活这个大孙子,德拉科可真是,不声不响的…
“我可要说说德拉科了,给我那么大的惊喜。”卢修斯可不会把自己有所不满的小心思露出来给黑魔王,面上全是初当爷爷的喜悦。
“喔?德拉科…”voldert想了想,“也对,毕竟这个孩子是他的外甥,合该说一声。不过说来,德拉科比莱拉要大,现在连个未婚妻都没有。”这是对德拉科有不满的意思了,但好在他也不是真的不满,只是相对现在罢了。
卢修斯上扬的嘴角一僵。
劳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要做爷爷了?我女儿怀孕了?哪个野男人干的?卢修斯脸色发白,视线落在离自己不过几步远的莱拉平坦的小腹上。
直到黑魔王走后,莱拉过来搀扶卢修斯,他才回过神来,卢修斯整个人看起来就剩半条命似的,随时能撅过去。
梅林啊!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这么惩罚他!从治疗师嘴里得知莱拉真的怀孕后的卢修斯躲进纳西莎怀里哭,他的女儿才十七岁,他一点也不想那么早抱孙子,他的小公主跟一朵娇嫩的花骨朵似的,就这么狠心被摘走了!
而一个人待在卧室里的莱拉,送走了贝拉以后,又迎来了拉巴斯坦,拉巴斯坦坐到床沿上,身体显得非常僵硬。莱拉的脸色并不比他好多少,他的脸色是奇怪又复杂的,而莱拉就是苍白的厉害,看起来就像一个溺亡的人。
这样让拉巴斯坦更不安,“要不…打掉他吧…”眼看莱拉脸色更白了,拉巴斯坦这才换了一个话题,“你想留下他吗?”
“我不知道…”她垂着眼眸呢喃,“明明是做了保护措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拉巴斯坦微抿嘴,“也许是诺特那小子的?”
她还低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可是他当时在霍格沃茨。”
拉巴斯坦轻声安慰,她小声的抽泣,不一会泪水就打湿拉巴斯坦衬衫胸口处。她不想这样,每次当她决定了什么以后,事情又会往不曾预料的方向走去。
可他们都知道,黑魔王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莱拉所忧心忡忡的事情,拉巴斯坦却想去了另一面,小诺特不是一直在照看莱拉的身体么?他知道吗?如果知情,莱拉每天都要喝他送来的魔药,他就没什么想法?
治疗师可是说了,莱拉的身体很虚弱,看着有流产的迹象,而莱拉的身体确实差了许多,但拉巴斯坦还是不免的揣测,小诺特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卢修斯现在都不敢和莱拉说话,就怕莱拉怀孕这件事被他想起来,只要想不起来,莱拉就还是他心目中天真烂漫的小公主。
可往往最不愿意看见什么,就越容易出现什么,她胃口不好,家养小精灵们就照着吩咐变着花样给她做吃食,可当吃饭的时候,莱拉闻到鱼汤的味道就觉得腥腻,胃里开始发酸,紧跟着她又跑去了外头呕吐。
她的症状越来越明显,这里只有纳西莎生过孩子,她最能理解,把心急如焚恨不得要把治疗师捉过来的卢修斯安抚好后,纳西莎这才上楼去找莱拉。
莱拉躲在屋子里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时没有力气,还会感到头晕,有时困得能一天睡十八个小时。食欲不振,吃不下饭。
纳西莎给她拿了一碗清淡的白粥和一碟蔬菜,坐在床沿小口小口的喂她吃着,又用手帕给她擦着不知不觉掉下来的眼泪。
“你太紧张了,也太焦虑了。”纳西莎柔声说,“别怕,有妈妈在。”
莱拉现在晨起做的第一件事变成了犯恶心呕吐,她感到烦躁,甚至厌恶这种感觉,她像是为了肚子里宝宝而活,她知道她不该这么想,可她又是真的情不自禁。
她不讨厌他,但是她的道德告诉她也不能去喜欢他。她想喜欢的,她知道。可是她每次冒出一丝这个念头,她就会痛苦不已。
在这样长时间的折磨下,莱拉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两颊削瘦的憔悴让她看起来多了些破碎的美丽,颓废的不像话。
纳西莎从不问孩子是谁的这样的话,她只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的照顾着莱拉。可饮食方面实在是没有方法,吃什么吐什么,任凭怎么去哄着她吃,吐的远比要吃进去的多。
现在纳西莎时刻陪伴在莱拉身边,就连睡觉的时间里,也会待在一起,她实在害怕莱拉又开始胡思乱想,让她本就多愁善感的情况雪上加霜。莱拉觉得内心空荡荡的,时不时无意识的掉眼泪,与情绪伴随的还有她的思维能力变得迟缓,考虑问题好像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她成了一个让自己都感到厌恶的女人,她变得悲观、消极,变得不爱说话,就是说了她的语速也比平时慢极了。
治疗师倒是天天来了,可治着治着,有时候治疗师也会被她带进去那个状态,整个人变得悲伤起来,最后还得哭着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纳西莎也被折磨的消瘦不少,可她仍会弯着眉眼和她说话,喂她吃饭,带她散步,哪怕莱拉已经懒得动弹了。
她很无助,可她没有气馁,只除了偶尔会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掉眼泪,等哭完了,又若无其事的陪伴莱拉。
好在这个情况只持续到了西奥多来那一天,他看起来风尘仆仆,黑色的头发因为没有打理的缘故甚至立了几根呆毛,他看起来颓废极了,眼睛冒出了红血丝,浑似好几日没有入睡。
他身上穿着的不是校袍,而是往日里常穿的黑色西装,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莱拉床边,无声无息的坐到床沿,怕吵醒了她,西奥多触碰她脸颊时都是微乎其微的轻。可莱拉最近觉轻,很快就醒了,她乍得见到西奥多还很惊讶,可很快的,那股子由心的悲伤占据了她整个大脑。
西奥多耐心的给她擦着眼泪,柔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别害怕…”
他抱紧了她,说着他都知道,他不介意,让她不要想那么多,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莱拉的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几滴到西奥多的脖颈内,她看到他今天罕见的戴了一条链子,看起来像一个挂坠。那几滴眼泪滴在西奥多脖颈上,在发烫,在喧嚣的蒸发。
“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他小声说,“真的,我们都不会逼你,别难过,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取消婚约,你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听见他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他说了好几遍,哭着重复,他在哭,他的眼泪也是温热的,又滚烫的吓人。他吻住了她,却没有其他的想法,这个吻带着沉重的不舍,沉重的不像话。惟一相同的,是他的眼泪和她一样都是咸涩的。
在西奥多的帮助下,莱拉的胃口似乎又打开了,他喂什么,莱拉都会乖乖吃下,吃的仿佛比过去几天都要多,又给她喂着蘑菇汤喝,蹭到了嘴角,西奥多又用大拇指轻轻抹去。
吃完饭,他又给她剥了一个橘子,她现在很爱吃,因为很酸。
她不怎么愿意动,时常犯困,西奥多又哄着她午睡,见她似乎睡着了,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准备转身离开,手指又被莱拉勾住,她惊慌失措的问:“你去哪儿?”
西奥多半蹲下来,和躺在床上的莱拉平视着,深海般的蓝色眼睛和往常一样轻柔,他轻声告诉她,“我去霍格沃茨。”
他又低头把吻落在莱拉的额头上。安心的睡吧…莱拉,带着我对你小心翼翼的占有、对你残忍的克制和清醒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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